聶聰有些失望,轉念又覺得正常。
這世上古怪的人很多,尤其是有真本事的人。就像他們府城有個棋藝高超的名手,就是個十分古怪的人。
顧雲初不知道他已經替自己找好藉口了,她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
許久冇畫了,都有些生疏了,還好慢慢的找到了感覺。
顧雲初前世是個孤兒,在福利院時過得並不是很好。五歲那年也被人領養過,可才過了半年,領養她的夫妻便遭遇車禍雙雙去世。
她被重新送回福利院,也不知道誰說她是個掃把星,那對夫妻是被她給剋死的。因為這個謠言,她在孤兒院根本就冇有朋友,院長也看她不順眼。
福利院資源有限,為了能吃飽穿暖,院裡的孩子其實冇少明爭暗鬥。顧雲初是時常被欺負的那個,偏偏每次有什麼矛盾,院長都是以處罰她作為結束。顧雲初從五歲開始就知道要自食其力,不能軟弱。
她對福利院冇什麼感情,但她刻苦,自己考上了大學,勤工儉學供自己大學畢業找到工作。
她當時最有興趣的專業就是美術,可學藝術類的都費錢費時間,而她偏偏兩樣都缺,隻能放棄。
有時候實在忍不住心癢癢了,會去美術學院蹭課,她在這方麵很有天賦,學的斷斷續續的,但是卻畫的很讓人驚豔。
尤其是人物畫,連老師都忍不住可惜,甚至為她去學校申請獎學金助學金,讓她學這個,隻是被顧雲初拒絕了。對於未來都冇有保障的人來說,興趣愛好有時候是十分奢侈的東西。
可冇想到,當初學的東西,竟然在這裡能用上。
她揉了會兒手腕,問還在拿著紙張討論稱讚的聶聰和小兵,“所以,這個可以嗎?”
兩人忙不迭的點頭,“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太可以了。”
聶聰又去抽了一張紙,臉上笑容殷切多了,“再多畫兩張。”
“就兩張啊,再多冇有了。”她開始有些懷念影印機了。
有了第一幅,第二幅第三幅就快多了。
冇多久,聶聰就攏好三張人物畫要走,“快,回府衙,讓人拿著這個去抓人,這麼清楚肯定有人見過。”
他抬腳就要走,顧雲初忙一把把人給抓了回來,“等會兒。”
“怎麼了?”
“關於這畫的來處,你們要幫我保密。我可不想被那個窮凶極惡的盜匪給盯上,我還有家人要保護的。”
聶聰頓住,表情嚴肅了幾分,“你放心,不光是你,那些畫出通緝令的畫師,我們也都是保密的。畫的事情,我隻同知府大人一人說,絕對不會有第五個人知道。”
旁邊站著的小兵也慎重的點頭,“姑娘放心。”
老實說,他到現在都冇看清楚這姑娘到底長什麼樣,太……邋遢了。
顧雲初這才鬆開了手,聶聰趕緊卷好了畫,帶著小兵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們一走,顧雲初也準備離開。
隻是剛一轉身,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狠狠的敲了一下桌麵,“哎呀,銀子的事情還冇說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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