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寶娟見狀有些擔心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小主……”
她那樣做難道不是為了莞姐姐好?為什麼如貴人可以理解自己,莞姐姐和眉姐姐卻覺得自己歹毒,還要給餘氏燒經?是怪自己逼死她嗎?
安陵容強忍著內心的委屈,吸了一口氣,轉身而去:“寶鵑,我們走吧。”
這邊曹琴默做了許久的針線活,脖子和眼睛都覺得累得很,叫樂袂將東西都收了起來。
今天是皇上回來的日子,前世今天晚上,她到禦花園散步遇到了意外之喜。
待樂袂將東西收拾好,曹琴默便帶著她前往了禦花園,果然遠遠地看到假山後頭有微光,且有女子低聲抽泣之聲。
樂袂和曹琴默對視一眼,立即提著燈籠領她走進假山後頭。
“大膽,皇宮禁地竟敢私燒紙錢!”曹琴默見果然有一碧衫女子正在燒紙,上前指著她喝道。
“啊,如貴人!”
浣碧見自己被人撞見,忙將紙堆踢滅,轉身一看竟是與小主交好的如貴人,忙跪下請罪。
“浣碧?怎麼是你?”樂袂看清她的臉,不免驚呼。
“如貴人,求您不要將此事告訴小主,我,我怕她會生氣。”浣碧有些哀求。
曹琴默聞言點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說,隻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浣碧低著頭,哀傷地低聲道:“今天是我孃的忌日,我怕在碎玉軒燒會連累小主。”
“快起來吧,倒難為你一片忠孝之心。”曹琴默上前將她扶起,又寬慰,“你放心好了,一會我叫樂袂幫你看著,你燒完要快些處理好,知道了嗎?”
浣碧見如貴人如此和善,不僅不責怪,還讓自己的侍女幫助自己,成全了自己的一片孝心,心裡感激地不知道說什麼,隻好連連點頭。
“好了,我要回去看溫宜了。”
曹琴默將樂袂留在了那,浣碧連忙將紙錢燒了。
而樂袂卻眼尖地發現有一塊飄到旁邊的草裡,於是悄悄地藏了起來,帶回去給了曹琴默看。
“何綿綿。”曹琴默主仆三人看著那截紙,上麵隻留下了三個字。
小衛子有些不解:“小主,這是何意?”
樂袂想了想道:“莫不是什麼詩句裡的?《長恨歌》中有句此恨綿綿無絕期。”
聞言曹琴默有些吃驚:“樂袂,你還讀過詩呀?”
“是奴婢小時候偷看的。”樂袂有些不好意思。
曹琴默瞭然地點點頭,心中難免有些惆悵,自己家從前冇有敗落的時候,她也是經常讀書的,隻不過後來冇落了,家裡為生計發愁,自己也早將這些風花雪月拋卻了。
心中感慨萬千,喃喃道:“此恨綿綿,無絕期。”
倏地好像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綿綿?!青青河畔草,綿綿思遠道!甄嬛的父親是不是叫甄遠道?”
小衛子連忙道:“莞貴人的父親是大理寺少卿,的確叫甄遠道。”
曹琴默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追問道:“那甄嬛的母親叫什麼?”
小衛子欲哭無淚,這他們可到哪裡知道呀。
見二人都不知道,曹琴默頓了一頓卻笑了,不管甄夫人姓什麼,這個浣碧還真是讓她出乎意料。
“小主您笑什麼呀?”二人摸不著頭腦,這不說著紙條嘛,怎麼扯上了甄夫人,小主那麼高興。
曹琴默將那紙條交給樂袂:“今天是她孃的忌日,恐怕浣碧姑孃的母親就叫何綿綿吧。”
二人對視一眼,立刻心領神會,綿綿思遠道,這是什麼意思顯而易見,恐怕這位與眾不同的浣碧姑娘與莞貴人關係非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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