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被陳豔這不要臉的言語氣笑了。
“你上學就上學,吃飯自己做啊!現在可是提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可不興舊社會地主家小姐的做派!”
果然這頂大帽子扣下來,陳豔著急了!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地主家小姐了?”
“哎呦!陳婉!你這死丫頭,這話是能亂說的嗎?”
王秀麗也著急了,她一邊低聲暗罵陳婉,一邊往門邊走去,看看有冇有鄰居聽見。
陳婉冷哼一聲,隨即高聲喊到:“既然冇有,那你們是冇手還是冇腳?還要我替你們做飯?這不是把我當丫鬟使喚嗎?
既然把我當丫鬟!那你們不是地主是什麼!”
“夠了!閉嘴!讓你幫家裡分擔點,怎麼就成了老爺和丫鬟!
再胡說八道,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奕冷著臉,對著陳婉低聲吼道!
陳婉勾了勾唇,她還怕陳奕不搭話,那接下的戲可就冇法唱了!
“72年八月十四,你那天晚上去了副廠長家,月底就被升了組長……”
“72年十二月二十一,你夥同你們組的李胖子,從廠裡運了一千斤鋼材……”
“73年三月初八,又是同樣的方法,這次運了兩千斤……”
“73年三月……”
“閉嘴!”
陳奕瞳孔一縮,氣急敗壞的打斷陳婉的話,明明還是他熟悉的那個大女兒,為什麼他會覺得如此的陌生!
陳婉看著陳奕被她扯下遮羞布,逐漸發白的臉色,心裡暢快無比!
這些事,都是小玉兒死後,她醒悟過來時,查出的事情。
那時的她心裡隻想著報仇,拿著證據走了三天三夜,走到省裡外公家。
後來在外公的幫助下,省裡派了人下來徹查。
證據確鑿,陳奕連帶著副廠長,車間組長……
總共查出二十多人,都參與了這起重大案件。
當時在他們上陽縣城可謂是轟動一時。
後來整整一兩年的時間,一度成為了上陽縣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如今重活一世,她不但還要把陳奕親手送進去,更重要的是,她要讓他吃進去的那些,全部吐出來!
“這些事,你從哪聽來的?”
陳奕咬著牙,瞪著通紅的眼眶,彷彿如惡鬼一樣盯著陳婉。
陳婉對此,不屑一顧。
“你確定要我在這說嗎?”
陳婉語氣淡定的指了指一個在門邊一臉疑惑的王秀麗,一個在沙發邊上一臉震驚的陳豔。
陳奕回過神,這才發現王秀麗和陳豔倆人正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雖然陳婉的聲音不大,但保不齊王秀麗和陳豔也許就聽到了那麼一兩句。
“秀麗,你先帶著豔豔下樓,這裡是五毛錢,帶她下去吃點早點,送她上學,彆遲到了!”
王秀麗聞言,立刻接過陳奕給的五毛錢,拉著陳豔就要下樓。
陳豔還想說什麼,誰知被王秀麗一個用力,拉的差點撞門上。
“媽!你乾什麼!我自己會走!”
陳豔氣沖沖的下了樓。
王秀麗看了屋裡的父女兩一眼,連忙帶上門,匆匆去追陳豔。
關上門的那一刻。
陳奕突然伸出手,就要掐上陳婉的脖子。
陳婉一直再防備,所以在陳奕突然發難時,她就矮下了身。
陳奕一擊落空,掐脖子改為拽胳膊。
電光火石之間,陳婉動作迅速的踢出一腳,這一腳直接踢中陳奕的肚子。
本身冇有吃飯,已經餓的犯酸水的肚子,如今受了陳婉這一腳。
陳奕當時就捂著肚子再也站不起來。
陳婉冷哼一聲,她下鄉遇到季明朗,可是跟著季明朗學了不少的防身術。
對付陳奕這種經常坐辦公室的人,一個兩個,都不在話下。
歇了好久,陳奕才緩過勁,他艱難的抬起頭,看向既熟悉又陌生的的大女兒,驚懼漸漸充滿了他的胸膛。
“你想怎麼樣?”
他不得已,隻能抖著聲問道。
“怎麼樣?我隻想帶著妹妹好好生活而已,陳奕!我就想不通了!小玉兒明明也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就能那麼狠心!”
陳婉麵色猙獰!她隻要一想起這對禽獸對小玉兒的所做所為,她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恨不得拿刀直接宰了他們!
“你…你!我答應你!隻要你亂說!”陳奕溫聲勸到。
這樣做低服小的陳奕可把陳婉噁心壞了!
她不著痕跡的退了幾步:“記住你說的話!兩天之內,把我和小玉兒的戶口遷出來。
另外,最好彆讓那對母女來狗叫!否則,我也不知道那天會不會說露嘴!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提醒你!
千萬彆想著弄死我!
我昨天去了盧娟家,你是知道的,不過你肯定猜不到我去盧娟家乾什麼?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
我去盧娟家,把你做的那些事,全都寫在了一張紙上!
交給了盧娟,並且告訴她,如果我有個閃失,盧娟會立刻把信給她爸爸!
也就是你們冶煉廠的盧廠長!
你也彆想著把盧娟弄死!這樣的舉報信,我從知道你的秘密起,我就寫了幾百張!幾千張!
還有一點,兩天之內,我要是拿不到新的戶口本,我就不能保證你這些秘密會不會被我說出去!”
陳婉惡狠狠的說著,彷彿索命的惡鬼!
登時,陳奕的冷汗就下來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乖順的女兒會變成去了麼的模樣,但他不敢去賭陳婉對他是否還有一點孝心。
他隻能妥協。
無論是為了他的前途,還是他的命,他都要改變對陳婉的態度。
“婉婉,你放心,從今天開始咱們這個家你來當!隻要你彆受人挑撥,揭發爸爸!爸爸什麼都答應你!”
陳婉被他那聲婉婉,差點噁心的隔夜飯都吐出來!
她強忍著點了點頭,順便告誡自己,不要衝動,現在還不是時候!
“最好這樣!記住你的話!”
說完這些話,陳婉不再理會陳奕,她直接回了房間。
關上門的那一刻,隔絕了陳奕那惡毒的眼光。
陳婉挺直了後背,隻有這樣,彷彿才能給她無儘的勇氣。
小玉兒見她進來,連忙穿著拖鞋跑過來。
“姐姐!你冇事吧!姐姐!小玉兒好怕!”
陳婉彎腰把小姑娘緊緊的抱進了懷裡,撫摸著她枯黃的頭髮,順便撫平她的情緒。
“彆怕,姐姐在,姐姐再也不會會讓任何人去傷害我們小玉兒。”
陳婉柔聲說道,她知道,這句話,不單單是說給小玉兒,也是說給她自己。
至於遷出戶口,自然是後麵陳奕的事敗露,不會牽扯到她和小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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