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如意離開之後。
楚瀟撐著病重的身體想要起身。
她的傷太嚴重了,嚴重到連起身都很困難。
而前世,她就是拖著這種身體,出門為魏如意掙銀子。
後來她病入膏肓,也和這些日子的遭遇脫不開關係。
“皇帝隻給了三個月,”楚瀟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三個月後,我要是找不到侯府失蹤的錢款,就會被流放。”
“所以我的時間迫在眉睫。”
前世的時候,她就因為找不到侯府錢款被流放了。
那時候的魏如意見她冇有了用處,連飯都不讓她吃,她每日都要和狗搶食,但她一直堅信魏如意手上已經冇有錢了才這樣對她。
所以,她被流放後,隻用了兩年,就補齊了贓款,回到了京城。
為的就是魏如意。
但那時候她見到的魏如意,穿的錦衣華服,吃的身體都圓滾滾的,和風吹日曬飽經風霜的她相比,大她一輪的魏如意,竟養的比她還年輕。
當時,她怎麼就冇想過,楚烈還活著呢?
有楚烈的接濟,魏如意的日子怎麼可能過的差?
楚瀟閉了閉眼,壓下心頭的酸楚。
她不明白,她也是楚烈的女兒,楚烈就因為捨不得楚月蓮吃苦,便任由她被打個半死,還被流放到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他們想要假死脫身,那為什麼連贓款都不留下?
還有魏如意……
人心都是肉長的,上輩子她對魏如意這麼好,她為何還能做出這種事來?
“我記得前世的時候,魏如意隔三差五的藉著上香的名義,去香山住個一段時間。”
楚瀟睜開了眼:“如果我冇有猜錯的話,楚烈父女應該躲在香山上,現在我隻能儘快養好身體,纔有精力找到楚烈父女。”
但是,想要讓魏如意花錢給她買藥,是絕無可能。
那些人恨不得榨乾她身上的每一滴血,又怎會因為她而浪費銀兩?
不過,她倒是記得,魏如意的身上倒是有點私房錢,那是她離開侯府的時候,楚烈送她的東西。
而且,她連那些銀兩藏在哪裡都知道。
想到這裡,楚瀟顧不得身體上的傷,急忙起身向著屋外走去。
魏如意已經離開了,楚府舊宅內,就隻剩下了楚瀟一人,也方便了她行事。
她將魏如意的房間翻遍了之後,終於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個閘子。
那匣子裡裝著一些珠寶首飾,還有一千兩的銀票。
看著那些珠寶,楚瀟的心頭酸澀:“這些,也是孃親當年帶來的嫁妝,明明這些年楚烈搜颳了那麼多民脂民膏,為何卻讓魏如意將我孃親的嫁妝帶走了。”
既然這些是娘當年留下的嫁妝,那也該物歸原主。
楚瀟將珠寶首飾收了起來,又將銀票疊好,走了出去。
……
侯府門前,貼著封條。
落葉紛飛,門庭蕭條。
楚瀟走到侯府時,冇有忍住停下了腳步。
過往的記憶湧現而出,讓她微微紅了眼眶。
事實上,這楚府是母親一手打拚來的天下,就連楚烈的侯爺之位,都是因為母親護國有功,先帝大喜之下封於他。
可惜,楚烈剛封侯冇多久,母親就病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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