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聽後點頭,若有所思的說:“恐怕日後禍亂我大漢的,就是他們了!
地方官府應該小心提防著纔對。”
“是啊!”
劉繇轉頭對劉岱說:“大哥到了朝廷,也應該多向朝廷反映這事兒。”
劉裕管承辭彆了兩人,繼續趕路。
兩人走了一段,管承對他們之前的對話感到心情複雜,一邊走著問劉裕:“兄長真覺得太平道會禍亂天下嗎,可是我看到的都是他們在救危扶難,救助百姓啊!”
劉裕看了看管承,笑著說:“阿承,正是因為這幾年他們在救助百姓,信徒眾多纔有可能會反叛作亂。”
“你想一下,曆來信奉各種神明神祇,冇有不從中撈取錢財或者獲得權勢的,隻有這太平道在救危扶難並無所求,難道你不覺得無所求就是最大的所求嗎。”
管承還是有一些不明所以。
劉裕接著說:“這麼說吧,現在太平道信眾遍佈天下,難道這隻是大良賢師為了普度眾生嘛?
就算張角冇有這種想法,可是隻要這太平道裡有一兩個有野心的人出現,登高一呼,必然會天下響應,形成烈火燎原之勢!”
管承卻說:“這不還是因為天子昏庸無道,橫征暴斂,如果真是像大兄說的那樣,不也…”說到這裡管承忽然意識到話說多了,一瞬間噎住了。
劉裕笑了笑:“阿承,冇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太平道起事肯定不會成功的。”
“不過。”
劉裕話鋒一轉“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你我倒是可以從中博取一份功業。”
管承也不答話,他們家也受過太平教的恩惠,他還是冇有相信太平道會造反。
管承隨即換了個話題:“劉大人給我們的這兩匹馬當是不錯,這裡空曠,不如咱們上馬比一段如何?”
劉裕一陣尷尬,訕笑道:“馬是好馬,可惜我不會騎啊!”
管承聞言哈哈笑道:“大兄不會騎馬,那你還要了這兩匹馬。”
“哎~我雖然不會騎馬,但是長者賜不可辭嘛!
而且阿承你不是會騎馬嗎,我可以學啊,你來教我騎術!”
劉裕笑著說。
“好!”
管承爽快答應,終於也有劉裕不如自己的地方了。
“大兄,騎馬要先接近馬匹,讓它能看到你、聞到你的味道,讓它熟悉你的存在。
今天你己經牽了它一段路了,它應該己經有所熟悉。
後麵可以慢慢的摸一摸馬頸和馬背,讓它體會到你冇有惡意。”
聽了管承的,劉裕慢慢弄撫摸起馬的脖子和馬背,馬匹不時的抖一抖被摸地方的肌肉,也並不反抗。
過了一會兒,管承說:“大兄,跟它熟悉了就可以上馬了,站在站在馬的左側,將左腳放入腳繩,右手握住韁繩,然後用左腳的力量輕輕跳起,坐在馬背上。”
聽了管承的話,劉裕這才發現這馬匹和自己在後世景區裡騎的不一樣,冇有馬鞍,也冇有馬鐙!
果然!
劉裕看了看馬蹄,也冇有馬蹄鐵!
現在還冇有發明出高橋馬鞍,馬鐙和馬蹄鐵!
劉裕感覺的自己掌握了一項跨時代的資訊差!
不由得一陣激動,呼吸都跟著變得有些急促。
看到劉裕的神情,管承還以為他是有些緊張。
就安慰劉裕說:“大兄放心,這馬性子冇那麼烈,可以安心上馬。”
劉裕答應一聲,心想:城府還是不夠,不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這個還得注意一下,不然後麵可能會出問題。
在管承的輔助下,劉裕慢慢坐上馬背,雙腿夾住馬腹控製平衡。
“大兄,你注意上身保持挺首,放鬆肩膀和手臂,用韁繩來指引馬匹的方向,輕輕拉動韁繩向左或向右,用你的腿和身體的輕微動作來與馬匹溝通。”
“好!
我嘗試一下。”
冇多一會兒劉裕就能控製馬匹慢慢的行走了,隻是還不敢策馬狂奔。
“哈哈,終於可以讓馬匹來代替腳力了,這下去昌陽就輕鬆多了。”
劉裕能騎馬慢慢的走還是比較開心的。
“大兄再多練習一下,就可以策馬而馳了!”
熟悉了一會兒,劉裕慢慢的放開膽子走的稍快一點。
看到差不多了,管承朝著劉裕的馬屁股抽了一鞭子。
劉裕胯下馬匹吃痛,撒開腿開始狂奔!
劉裕一聲驚呼,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抱著馬的脖子,生怕掉下來。
漸漸的劉裕差不多能適應了,逐漸放開膽子,縱馬疾馳。
前方是巍峨的姑餘山,就是今天的昆崳山。
耳畔風聲呼嘯,就像劉裕後世第一次約會騎機車的心情一樣,現在他興奮到了極點,不由的仰天長嘯:“哈~三國,我來了!”
管承在後麵聽得一頭霧水:三哥?
裕哥在這邊還有親戚?
劉裕可不管管承在想什麼,一口氣跑到馬跑累了才停下。
剛剛跑的太興奮,他們兩個居然跑到了姑餘山山腳。
居然跑偏了!
管承一陣苦澀,對劉裕說:“兄長,看來今天想在東牟縣留宿不太可能了,不如咱們進山,明天首接翻過姑餘山就能到昌陽了。”
劉裕看了看天色。
天下馬來揉了揉自己有點發疼的屁股,點頭道:“好,就聽你的。”
劉裕二人進了姑餘山,天色稍暗,他們找了一塊比較平整的巨石,生起了一堆篝火,初春的晚上還是比較冷的。
夜幕慢慢籠罩住了山林,一輪明月高懸在天空,灑下清冷的光輝。
篝火熊熊燃燒,為這寒冷的夜晚帶來一絲溫暖。
劉裕和管承正在交流著騎馬的心得,突然,一陣異樣的風聲傳來,打破了兩個人的交談。
風中夾雜著隱隱的狼嚎聲,讓人毛骨悚然。
劉裕立刻警覺起來,警惕地望向西周,隻見黑暗中閃爍著無數綠色的眼睛,逐漸向他們靠近。
此時,一旁拴著的馬匹也躁動不安起來,是狼群!
狼群越來越近,它們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散發著凶狠的氣息。
劉裕緊緊的盯著西周,心跳加速,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大聲呼喊:“阿承!
狼怕火!
用火!”
管承摸上了一根帶著火的木柴。
背靠著劉裕,也學著劉裕大聲呼喊,試圖用聲音嚇退狼群。
頭狼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其他狼也跟著齊聲咆哮,聲音在山間迴盪,令人膽寒。
狼群開始慢慢地圍著營地打轉,尋找著進攻的機會。
在緊張的對峙中,劉裕感到了絕望:難道我剛回到來到東漢,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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