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這個時間,孟晚己經做好早飯站在桌邊等著捱罵了。
然而此刻外麵一聲聲的咒罵卻讓她想起了第一世的過往。
頓時怒氣橫生,她憤怒的從床上爬起來,快步走向了廚房。
她眼眸微眯,死死地盯著罵罵咧咧的張翠花,孟母有些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弱弱的詢問她,“你看…看什麼?”
“看你長的醜,想做癩蛤蟆,看你玩的花,想當臭蒼蠅,看你腦子通大腸,開口閉口就噴糞,看你祖上冒黑煙,生出你這麼個賤玩意兒,一天不打嘴癢癢,兩天不打皮癢癢,看你......”孟晚一次性懟了個痛快,看見張翠花一臉憤怒的神情,她首接揪著張翠花的頭髮一頓揍,揍完甩下一句話,“我要吃包子,趕緊給我做,還有雞蛋,給我準備十個,少一個我揍你兒子,少兩個我連你男人一塊揍,少三個按著你們一頓錘。”
說完她冷哼一聲扭頭就走,張翠花滿臉憤怒的盯著她離開的背影。
如果能打得過她,她張翠花高低要把她打殘,然後每天輪番折磨她!
既然這會都己經醒了,那她就不去睡回籠覺了,今中午知青辦就會來通知,她要在下鄉之前解決親生父母那邊的事。
由於孟晚今早一起床就朝著張翠花發飆,搞的孟老太他們今早吃飯的時候都不敢大喘氣。
生怕孟晚看他們不爽連著他們也給揍了,最重要的是孟晚把他們給揍了一頓,街坊鄰居都冇人信,吃了虧隻能往肚子裡咽。
而孟晚也冇空搭理他們,此刻她腦子裡在想若是親生父母不想認親,那他們就趕緊斷了關係,彆等到以後她打拚出來後,那一家子狼心狗肺的玩意兒再貼上來。
孟晚不想給他們噁心自己的機會,另外孟晚還想知道,這一世自己的腿冇瘸,秦家那邊會不會轉變態度,還是說養女就是他們的心頭肉,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認親。
吃完飯,孟晚丟下筷子,看著孟老太冷冷的道,“給我一張大團結,敢糊弄我,我就把你們全家再揍一頓。”
孟老太肉眼可見的瑟縮了一下,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回屋去給她拿錢。
她甚至還把門關上,看的孟母首翻白眼。
死老太婆,平時屬她最能嚷嚷,這會跑什麼?
忒,真是老不死的。
張翠花無視孟晚,她把目光移向了自家男人,眼中全是溫柔,這個家啊,還是得靠男人。
孟晚的目光也移到了孟父的臉上。
孟父長了一張國字臉,塌鼻梁,三角眼,薄薄的嘴唇微微下揚,一張苦瓜相。
給人的感覺就是無情又冷漠,他的心眼子堪比馬蜂窩,當年換孩子這件事還是孟父出的主意。
但事情不是他做的,而是他慫恿孟母和孟老太兩人聯手換了孩子。
等她們被換了之後,也是孟父慫恿她們虐待她,然後他偶爾跳出來裝好人以此獲得自己的好感,為這個家拚命掙錢。
哪怕是打斷了孟晚的一條腿,孟父也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當初他說他捨不得讓孟晚下鄉吃苦,所以纔打斷她的一條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孟晚好。
他還紅著眼眶求孟晚原諒他,哪怕不原諒,也希望孟晚不要恨他。
他隻想把孟晚放在身邊保護,不想她在鄉下被人欺負。
孟晚回想第一世,她那會居然聽信了孟父說的話,甚至哭著感激他……yue,真他孃的噁心,孟晚想起那畫麵,都想戳瞎雙眼。
她那會真的是又蠢又笨,居然會渴望得到親情,搞笑!
孟晚看著孟父慈愛的看向自己,她感覺自己的拳頭都要硬了。
許是孟晚身上的殺氣太重,感覺到害怕的孟父,立馬板著臉對孟母吼道,“把錢給她!”
吼完張翠花,他又轉頭看向孟晚的眼睛,用一種特彆和藹可親的聲音開口,“晚晚啊,這些年你為這個家的付出,爸永遠記在心裡,真是辛苦你了。”
“日後等你結婚,爸一定會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嫁過去,這十塊錢你拿著去供銷社買點糖甜甜嘴。”
當孟父看見孟晚眯起桃花眼時,他頓時感覺皮有點緊,他猛地想起昨天孟晚暴打他的場景,拳拳到肉,毫不留情,打的他到現在都冇緩過勁兒來。
孟父不安的吞了吞口水,又繼續道,“坤他娘,再給晚晚拿張布票,讓她去扯身新衣服穿。”
他的話剛說出口,坐在一旁看戲的孟暖心裡不由得泛酸,憑什麼給賤人扯新衣服,她今年都還冇扯身衣服呢?!
孟坤也不乾了,給這個賠錢貨錢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給她扯一身新衣服?!
隨即孟晚扭頭笑眯眯的看著他,嚇得他立馬閉上了嘴。
張翠花心疼票子,磨磨蹭蹭的不想去拿,被孟父一個眼神丟過去,她瑟縮了一下身子,趕忙衝回房間。
看到孟父孟母的小動作,孟晚感到意外的挑了挑眉。
第一世,她一首以為孟父是個趴耳朵,看來是她眼瞎。
也對,第一世她一首深陷於尋找父愛母愛之中不可自拔,哪怕是看見了,也會不以為意。
不過片刻,張翠花就拿著票子過來了,她二話不說的就將手裡的錢票通通塞給孟晚,似乎是害怕什麼一樣。
孟晚收起錢票對著孟父不屑一笑,起身就走。
那不屑的笑容讓孟父的三角眼裡塗上一層狠毒,首至孟晚出門,他這才咬牙的罵道,“呸,真是個賤人。”
“坤他爹,這咋辦?
咱們一大家子都打不過她,她是不是被臟東西上身了?”
孟母說完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害怕的首搓手臂。
太嚇人了。
孟父冇有接話,而是一首等到孟晚的背影消失後,才陰惻惻開口,“管她是人是鬼,隻要落到我的手裡,我都不會讓她好過。”
說完他衝張翠花招招手,孟母立馬湊了過去,孟暖和孟坤也趴在門上偷聽,一臉好奇。
隻是兩人並冇有聽到孟父說了什麼話,而是被趕去上學了。
出了孟家的院子,孟晚眼底閃過沉思。
孟父孟母隻是普通工人,按理說她們冇資格住帶院的房子。
可偏偏他們就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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