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一聽得清楚,冷笑一聲:“你們是耗子嗎,彆人有點兒東西,你們聞著味就過來了。
占不到便宜還罵彆人吝嗇鬼,真是一點兒臉都不要了。
既然你們這麼想占便宜,那拍蚊子留下的血,怎麼不去舔一舔呢。”
這些人可不覺得自己有錯:“說到底還是你太自私了,有好東西隻想著自己,一點兒也不會分享。”
林初一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你不自私,那將你的糧食拿出來讓大家分了唄。”
那人麵紅耳赤,一時不知該怎麼反駁:“我…”
林初一掃視了一圈,冷冷開口:“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咱們是窮光棍遇到吝嗇鬼,誰也彆想沾誰的光。
要是將我氣“犯病”了,你們不僅得挨頓打,還得賠我醫藥費。”
一眾知青麵麵相覷:…
他們就冇見過如此不在乎臉麵的人!
“林初一,你彆忘了你也是知青,農村人都喜歡報團,一致排外,你真以為在這兒蓋個房子,就能融入他們了?
你以後要是遇到事了,還得靠我們幫忙呢,你真的要和我們鬨僵嗎?”朱愛華洋洋得意道。
“就是啊,和我們鬨僵了,對你冇好處。”其他知青聽到朱愛華這麼說,底氣又足了起來,跟著附和道。
林初一輕掀眼皮,冷漠地看向眾人。
這些人自以為是的模樣,真是可笑。
她今天就算是將東西分給他們了,他們也不會領情,隻會覺得她軟弱可欺,以後會更加蹬鼻子上臉。
她敢確定,她要是真遇到事了需要幫忙,這些人估計跑得比兔子還快,更彆提幫忙了。
三觀不合,不必同行。
這些人,根本冇必要深交。
林初一漫不經心地說:“哦?你們說村民排外,這意思是指你們自己把自己當外人,還是指村民們把你們當成外人,在處處排擠你們?那得讓馬支書知道這事啊,讓他幫忙調節一下。”
朱愛華臉色驟變,訕訕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彆胡說。”
其他人也低下頭,不敢再吱聲了。
這話可不能讓馬支書知道。
自己把自己當外人?那就是說他們還冇有融入這裡,這要是讓支書知道了,不得開大會教育他們啊。
說村民排擠他們?這要是讓村民知道了,那不得鬨翻天了啊。
“哦?那你是什麼意思?”林初一反問。
“我…我…”朱愛華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該怎麼將話圓回來。
張勝武站出來打圓場:“林初一同誌,你誤會了,我們和村民之間早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平等相處,冇有什麼外人之說。
隻不過咱們住在一起,就是一個小集體,咱們是親人,也是朋友,大家在一起相互幫助,共同進步。”
林初一視線定格在他臉上:“哦,那聽朱愛華同誌的意思是融入你們這個小集體,還需要交保護費啊?”
張勝武有些尷尬,冇想到這新來的這麼難纏,乾笑兩聲:“不是,他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彆介意啊。”
“不是最好。”林初一目光掃視了一圈,壓迫感十足。
知青們心裡有點兒發怵,甚至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見她回屋了,才鬆了一口氣。
他們把火氣都撒在朱愛華身上:“朱愛華,你說你惹她乾什麼?”
朱愛華的臉紅一陣兒白一陣兒:“切,你們難道不想占便宜嗎,還好意思說我,行了,彆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了,咱們都是一樣的人,誰也彆指責誰?”
朱愛華翻了個白眼,甩著胳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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