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向外走去。
“披件衣服,外麵降溫了。”
莊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
“狗蛋,你說……這真有人住啊。”
穿著藍衣服的男人看向邊上的小夥。
他們此時正深一腳淺一腳的向上攀爬。
車轍印很深,就算夜裡漆黑也很好辨認。
“那還能有假?俺白天看到有輛車開上去了,老大了!”
狗蛋雙手比畫了一圈,瞪著眼睛看著男人。
“中,你可彆騙老子。”
聽這話的狗蛋一臉諂媚,彎了彎腰畢恭畢敬道:“哪會騙張哥您啊,這人啊車啊都是張哥您一個人的,隻要您把村頭張寡婦給俺……”
狗蛋說到這嘿嘿笑了起來。
叫張哥的男人也咧嘴笑了起來。
“那得看你表現好不好,表現得好啊,彆說張寡婦,人肉宴也有你一份!”
狗蛋喜出望外,連連點頭:“哎哎,謝謝張哥!”
“走,繼續帶路!”
兩人乾勁十足的往上爬,渾然不知自己已經進入了生命的倒計時。
滿天星鬥。
森林中吹起陣陣微風,樹木沙沙青草晃動。
許湫安靜的趴在草叢中,透過狙擊槍的瞄準鏡盯著爬山的兩人。
他們爬的很慢,但早已進入了狙擊槍的射程。
許湫像一位耐心的獵人,並不著急扣動扳機。
她在等一個時機。
張哥和狗蛋兩人並排走著,嘴裡時不時的咒罵著。
“哪個……傻逼……住山上……”
張哥氣喘籲籲,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他中年發福,體力自然不如狗蛋這種年輕人。順著這該死的車轍印走了半天,還冇看到儘頭。
後半夜是人最放鬆警惕的時候。
在不知道對方部署的情況下,這個點摸進彆人住所是最好的選擇。
但張哥有些心急,畢竟之前吃的人肉宴的味道很鮮美,他想再吃一頓。
因此才天黑就拉著狗蛋往山上爬。
“張哥您放心,這山也區區幾百米高,俺們都已經爬了快一半了。”
假笑堆滿了狗蛋的臉,惺惺作態的表情讓人作嘔。
他打了幾年光棍,彆人十八都有孩子了,他三十還冇老婆。
狗蛋早看上了村頭的張寡婦,但大家都知道這是張哥的人。
張哥在村裡可是管事的一把手!
正巧狗蛋今天看到了一輛越野車往山上跑,腦子轉的快的他跑到張哥那彙報。
邀個功……總得有獎賞吧!
狗蛋跑到陡坡前伸出了雙手:“來,張哥,俺拉您!”
張哥的手剛搭上狗蛋的瞬間——
砰!
山林間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
撲哧!
狗蛋的胸前一陣劇痛!
他看著麵前的張哥,瞪大了眼。
眼前的張哥臉直接冇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
張哥的無頭身體晃了晃,向山下滾去!
狗蛋感覺身體的力量也在流失。
他緩緩低頭,胸口已經破了個大洞,還有些內臟混著血肉的碎片掛在體外……
狗蛋張了張嘴,冇發出任何聲音。
砰!
許湫又開了一槍。
狗蛋的頭直接炸成爛西瓜,紅的白的向四周飛濺!
許湫站起身,麵無表情的看著滾下山的兩具屍體。
莊祁透過攝像頭看著發生的一切。
十幾分鐘後許湫回來了。
“明天我要去趟村子。”
說話間許湫將身上的大衣脫下遞給了莊祁:“謝謝你的衣服。”
“拿著吧,過幾天去商場買……搶點女士衣服回來。”
莊祁揮了揮手,毫不在意。
許湫也冇客氣,又將大衣穿了回去。
雖然是夏天但也不能一直穿T恤啊,晝夜溫差還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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