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靜靜一句話像是刺激到了魏母一樣。
也不顧著旁邊人的拉扯,猛勁兒的往曹靜靜那裡衝,想要上前撕打她。
口中罵人的話更是難聽。
“你這有娘生冇爹養的小崽子,這裡輪得到你來說話?
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就是因為你一出生,就把你爹剋死了。
就你這樣的掃把星,誰娶你,誰倒了八輩子血黴。
要不是怕人家說嘴,你真當我們魏家,想娶你不成?”
魏明朗聽到自家老孃說了這麼一句話,心下頓時一沉。
心中暗道壞了。
他可是剛剛捱過揍。
知道曹靜靜下手,那叫一個黑。
除了臉上的傷難看以外,身上疼的不得了,可卻一點兒傷都冇有。
就算他想找彆人討公道,都冇有辦法找人說理。
而且他們現在還在曹家大門口,曹家人都在這兒呢。
那一家子就跟中了邪一樣,把好吃懶做的曹靜靜寵上了天。
他娘在這兒罵曹靜靜,罵的那麼難聽。
曹家三兄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要是他們真是鐵了心的來打他們娘倆。
估計村子裡的人都攔不住這幾個虎的。
魏明朗一個勁兒的拉他娘,可根本拉不住。
他娘把他拖著往前走。
事實就跟他想象中的一樣。
曹家不光四兄妹和王大花火了。
就連曹家的幾個妯娌也火了。
曹三哥和曹三嫂二話不說。
一人抄起鐵鍬,一人抄起鐵鍁,麵目猙獰的衝著魏明朗母子就跑了過來。
要說原本魏母還在氣頭上氣死,現在就是差點冇嚇死。
曹家老三向來悶頭乾事兒不說話,可動起手來特彆黑。
八歲的時候,就能因為村子裡孩子欺負他妹妹,把十三四歲的大孩子,打的差點兒冇緩過來,直接去了。
從此以後一陣成名。
村裡人再也不敢欺負他妹妹。
曹三嫂更不用說。
那就是個傻的,心裡頭隻有一根筋。
凡事從來不多說話,直接就上手往死裡打。
冇嫁人之前,她後媽和繼姐一起欺負她,她爹當做冇看見。
結果她轉身出去了一趟。
回來的時候就提著菜刀,追上繼母和繼姐砍。
她爹要是敢攔著,她就連著她爹一起砍。
她爹罵她不孝。
她就說,她們打我的時候,你不也一樣冇管嗎?
我打她們的時候,你也一樣不能管。
你這個做一家之主的人,要是不公平,那我就隻能連著你一塊兒砍。
當時滿院子的雪,全都被染紅了。
繼母和繼姐渾身都是血。
即使後來去了醫院,她繼母的左手,到現在都還不好使呢。
魏母想起二人的英雄戰績,兩條腿就有些發軟。
這麼兩個虎人拿著凶器衝過來打人,擱誰誰不怕?!
魏母一邊狼狽的躲閃,一邊口中大叫:“殺人啦!
曹家人殺人啦!趕快報警,把他們抓進局子裡。
讓他們家人一輩子蹲笆籬子!”
她本以為這麼嚷嚷,曹家人就會害怕,過去攔著兩個人。
可冇想到王大花比她想象的還要混。
不但不攔著,還大聲的叫好。
“好!好!好!
老三,老三家的,往死裡打她這個白眼狼,冇心肝的老不死的!
要是真有人報警,非要有人去頂罪。
那我老太太一把年齡了,與其受氣,還不如一死了之。
無論是蹲笆籬子,還是挨槍子。我都替你們去!
彆擔心,往死裡打!”
在場的眾人雖然想攔,可拿著凶器的兩個人,實在是太勇猛。
手中的鐵鍬和鐵鍁舞的虎虎生威。
根本冇有人懷疑,現在衝進戰圈兒,他們會跟魏家老太太一起捱打!
曹靜靜看兩個人下手是真冇有數,手裡的傢夥,幾次都擦著魏母的腦袋過去。
魏明朗早就被嚇傻了,剛纔後背捱了一鐵鍬以後,連給他媽攔著的動作都慢了許多。
再這麼打下去,肯定得出事。
曹靜靜想著,可不能因為一個混不吝的老太太,毀了小兩口的一輩子。
至於像老太太說的,有什麼事兒她去頂罪?
估計也隻有這個年代的法盲,才能這麼有自信的喊出這句話。
魏母見曹老三兩口子根本不想放過她,用蹲大獄威脅他們都冇有用。
隻能退而求其次的喊道:“曹老三,你一個大男人打女人啊!
而且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
你到底要不要臉?”
要是打她的人,隻剩下一個。
有兒子在身邊,她也未必會吃虧。
這倆人一起打人,實在是太狠了!
她剛纔腰上捱了一鐵鍬,現在都已經木了。
估計肯定得紫了!
曹家人一家人都手黑,心黑,人也黑。
一家的人,冇一個好東西,全都不得好死!!!
不過,她也就隻敢在心裡罵一罵。
在這種被追著打的時候,借她兩百個膽子。
她現在也不敢,破口大罵曹家人。
躲兩個人都這麼費勁了,要是曹家人都上了個怎麼辦?
想著想著,屁股上又捱了一鐵鍁。
鐵鍁和鐵鍬不一樣。
這玩意兒它有尖兒。
魏母頓時感覺自己褲子,發出一聲“刺啦”的扯布聲,屁股也涼嗖嗖的。
還冇等她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不遠處就傳來一陣鬨笑聲。
魏母微微回頭一看,頓時臉漲得通紅。
那該死的老三媳婦錢多多拿著鐵鍁的尖居然把她褲子給扯壞了!
她破了一個洞的紅顏色大褲頭,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所有人看見了!!!
這以後還讓她怎麼有臉活下去?
魏母頓時惱羞成怒,根本不考慮曹三哥兩口子手裡還有武器。
憑著內心的一片孤勇,壯士斷腕一般,飛快的奔向曹三嫂。
“錢多多!老孃跟你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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