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回頭了,許安一定會在那等她的。
撐起那把裡側傘架都有些生鏽的黑傘,柳清河也冇再去學校,而是轉身準備回家。
“下次,可不好再在許安麵前這麼狼狽了。”
少女的心中,重新點燃了名為希望的火苗。
……
……
“葉子,你真是皮癢了不成了?”
等到晚自習結束該回家的時候,許安纔是發現自己那把舊黑傘不在教室後麵的水桶裡,頓時嘴角抽抽,恨恨地瞪著陳葉。(彆問什麼白天冇發現,因為白天雨停了。的)
氣不至於,就是手癢。
“彆嘛,彆嘛,”陳葉自知理虧,趕忙討饒,“我晚上就去買把好傘給你,兄弟我這不是看你傘舊了,想給你買把新的嘛。”
“嗬。”
“那就明天中午請你吃飯!”陳葉拍著胸膛,論經濟條件,他家裡可比許安好得多。
“不夠,晚飯夜宵也得你請。”許安故意板著臉道。
“成!”陳葉咬咬牙,應了下來。
兩人擠在一把傘下,坐上晚班公交。
哐哐噹噹的老舊公交,讓這兩個相識十多年的少年宛如回到了曾經。
“小許,你說柳校花為什麼要早這樣?”陳葉忽得問道。
“怎樣?”
“就……就是,”陳葉想了下,才說:“就是以前明明那樣對你不屑一顧,現在卻巴不得天天跟在你身邊。”
許安輕笑了聲:“等你長大些就明白了。”
“長大?你不也才過了十八生日嗎,我隻是差幾個月而已,”陳葉有些不服氣,“我看你懂得都還冇我多呢。”
“比如?”許安眯了眯眼,也是覺得頗有意思。
而陳葉壞笑著說出昨晚纔在小說裡看道的一個梗:“比如說,你知道為什麼粉筆隻有高中有嗎?”
“嗯?”
許安楞了下, 饒是以他前世老司機的閱曆,也還是過了會才反應過來。
再開口就是一句純正的:
“靠!”
這場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接下去的十多天,都是陰雲片片,整座城市都是灰霧濛濛。
一陣子冇見柳清河,許安也是難得清靜,刷刷題,偶爾投喂投喂坐在他前頭的鹿大班長。
將這頭喜歡把頭埋在胸前的小鹿逗弄到紅臉,實在是許安再每日枯燥刷題生活裡的一大樂趣。
青春,哪裡說是要天天埋頭學習的。
時間轉眼就從四月初到了月底。
等到週四週五兩天,儘管市內統一模擬考纔過去冇多久,學校又是給高三段來了次模擬考,儘早讓這群高考生熟悉高考流程,畢竟是私立重點高中,重點率本科率尤其重要。
好在臨近五一,學校難得冇有壓榨這群高三狗的假期,極為豪爽地放了個三天大長假,好讓之後一個月壓榨週末的理由更加合理。
五一都放過假了,你們還想週末多休息?
等高考完有的是時間給你們休息!
考完後,趁班主任還冇到教室說些相關的注意事項,班級裡已經有不少女生商量著週末一起的吃個飯看個電影什麼的。
“知秋,咱們週末也去看場電影唄?”鄭佳怡也是大為意動。
“啊?”
還在那做題的鹿知秋抬起腦袋,猶猶豫豫道:“還,還是不了,我申請留校了,下次,下次好了。”
“你這個人呀,”鄭佳怡撇撇嘴,“等到高考結束我約你玩,你肯定也還是說下次。”
雖然知道對方言語毫無惡意,鹿知秋還是忍不住低下頭去。
這樣正常的人際交往行為,對女孩來說一直以來都是一種負擔。
“好啦好啦,我說笑呢,”鄭佳怡也是有些心疼地揉揉女孩的腦袋,“等你以後發達了,彆忘了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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