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帝的眉毛狠狠跳了一下,一個廠衛的死,也算得上要事,需要和他一個皇帝講?明安帝臉上再也維持不住淡定。
“東廠直接由皇上任命,雖死的隻是一名小小廠衛,但卻是對皇權的挑釁,臣以為,當重查!”莊離忽然沉下了聲音。
明安帝直直地盯著莊離:“既然是東廠之人,便就交於莊公。此事,朕相信莊公必然能辦妥。”
莊離笑了聲:“自然。”
莊離莫名其妙地來,鬨了一場後,又姿態悠閒地離開。
徒留下了禦書房一片怒氣。
趙太傅彼時就在禦書房內,將來龍去脈瞧了個一清二楚。
莊離此人,雖然喜怒不定,但直接衝到禦書房這種行為,還是頭一回,趙太傅自認為對莊離還有些瞭解,等出了宮之後,就讓底下的人去探查了一下關於這死在郊外的廠衛一事。
趙沅青從傳話的人口中聽完了禦書房的發展,聽及此,主動詢問:“廠衛一死上,有什麼不對勁?”
“老爺隻探聽到了兩個訊息。”傳話的人回:“其一,廠衛死得很慘,其二,在廠衛的屍首上,似乎有一枚不知道是何來曆的令牌。”
廠衛的事,必然和明安帝有關,不然莊離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跑到禦書房去,可是明安帝和莊離之間的事,怎麼會牽扯到一名小小廠衛?
這裡頭定然有內情可作。
等等——
“在禦書房指責莊離的,是薛尚書?”趙沅青忽然意識到自己剛纔忽略了一點。
傳話的人點了點頭。
趙沅青明白了。
今年蹴鞠賽輪到由薛家主辦。
莊離應該是在意識到廠衛的事和明安帝有關時,就想要借她之手來給明安帝一個下馬威,但今日一早,似乎又發生了什麼變故,導致了莊離直接衝了禦書房,又因薛尚書這幾句,直接就讓莊離決定過幾日,去蹴鞠賽瞧瞧。
這瞧瞧,可就不是簡單地瞧瞧了。
趙沅青有些期待。
不止薛家,蹴鞠賽,慶元侯府也必然不會錯過,也就是說,她還會再見到許宿清。
想到前世自己所受的一切,趙沅青就冷下了臉,明安帝,她看不慣,但現下她最恨的還是趙素蘭和許宿清。
趙素蘭幾次交手,已經吃了些苦頭,而許宿清——
趙沅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必須得為許宿清送上一份大禮,也好成全了他們前世的“夫妻情誼”。
蹴鞠賽,就在五日後。
趙家不止趙沅青一人得了帖子,二房三房那頭也都收到了,夫人們不好湊熱鬨,幾位小姐卻不想錯過,為了這事,趙老夫人還特意將幾位姑娘一塊喚到了自個跟前去。
趙沅青還冇到老夫人的院子,就和二房的四姑娘遇上了。
“二姐姐。”四姑娘趙沅芷遠遠瞧見了趙沅青便甜甜喚了一聲,隨後小跑著追了上來。
趙太傅膝下三子,唯有幼子是庶出。大房二房都是嫡出,以往就走得近一些,而趙沅芷是二房的嫡次女,自小和趙沅青的關係就不錯。
“沅芷。”趙沅青止了步,等到趙沅芷過來,伸手用手絹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水,笑道:“急什麼,我還能不等你?”
除了會設計陷害她的趙素蘭之外,趙沅青還是有真心為她的姐妹,趙沅芷就是其中一個,隻可惜結局並不算好。
趙沅芷差點被紈絝侮辱,最終毀容自保,事後出家做了姑子。
趙沅芷挽住了趙沅青的手肘:“是我太想二姐姐了,自從那什麼選秀的事一出,二姐姐就忙得不見人影,娘也不讓我來找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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