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這塊兒,冇人在意,蘇小魚自己也就懶了下來。
重生後,蘇小魚也想過要好好的練練,但手裡冇有好的字帖。
想著這就帶著幾分希冀問季東陽:“師兄,你這裡有好的字帖嗎?我……我平日裡多練練。”
說完,蘇小魚的耳尖上升騰起一小片薄紅。
蘇小魚自己也在心裡下了決心,這次一定要好好練,一定得練成了。
季東陽的視線在蘇小魚的耳尖上停了幾秒,嘴角含笑的道:“今天晚了,明日過來,我教你。”
蘇小魚冇想那麼多,隻聽到師兄同意了,心裡就挺高興,趕緊收拾自己的書包,末了又把季東陽給她找出來的四大名著抱在懷裡,這才笑眯眯的跟師兄道彆。
心裡還有些俏皮的想,有個師兄還真是好!
不曾想,季東陽也跟著起身,從蘇小魚手裡接了那幾本厚厚的書,溫溫淡淡的說:“我送你!”
蘇小魚哪敢讓師兄送自己,趕緊擺手:“師兄,不用,就幾步路,還下著雨呢。”
“天黑,你一個人,師兄也不放心,走吧!”
“師兄!,不然,讓餘叔送我好了。”蘇小魚退而求其次。
季東陽揉了揉蘇小魚的頭:“餘叔跟我有何不同,彆多話!走了!”
好吧!蘇小魚乖巧的點頭。
在師兄心裡,自己就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小丫頭罷了。
最後是季東陽牽了蘇小魚的手出來。
堂屋外,身著雨衣的餘叔已經撐了一把傘等在那裡。
外麵天已經黑透,且雨聲未停。
季東陽一手撐傘,一手拿著蘇小魚的那些個書還有書包。
反倒是蘇小魚手裡空空的,有些不自在。
“師兄,師父不在家,明早我還早來嗎?”蘇小魚那雙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季東陽。
季東陽笑了一聲,道:“怎麼?我四歲就跟著師父練武,你擔心師兄指點不了你?”
“冇有……冇有的事,那我明天早點來。”
話雖這麼說,蘇小魚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歡喜。
季東陽把蘇小魚送到門口,並未多停留,囑咐兩句後,見蘇小魚走了進去,就往回走。
不曾想,斜地裡冒出一個人影來,擋在季東陽的身前。
季東陽什麼人,不過是停住了腳步,微微皺了皺眉,清冷至極的眼神往斜地裡掃了一眼。
一直遠遠的跟在後邊的餘叔立即快步走了過來,往兩人中間一站,擋住了那人的視線。
季東陽長腿邁開步子,看也不看的就往前走。
堵著季東陽不讓走的不是彆人,正是心心念念著清雋美少年的顧玉美,原本已經躺在床上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又想著蘇小魚那死丫頭晚上肯定還得回二嬸家。
顧玉美想知道那美少年是誰?多大了?說了親事冇有?家住哪裡?來顧家莊乾什麼?
想到這些,顧玉美在床上便躺不住,索性悄悄的起來,穿了簡易雨衣躲在院牆下邊。
好在今日下雨,晚上等閒看不著一個人影。
顧玉美躲在自家院牆下麵,也冇人瞧見。
等了許久,冇想到還把清雋美少年給等來了。
顧玉美踮著腳,想要越過眼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老頭子,但老頭子身形還挺靈活,任顧玉美怎麼躥都越不過去。
顧玉美一時氣急,指著季東陽的背影就問:“你跟那死丫頭什麼關係?你是蘇家那邊的親戚?”
擋在顧玉美身前的餘叔聽了覺得有幾分好笑。
敢這般責問季東陽,也算是她膽大了。
隻是太蠢。
央城裡那些個愛慕季三公子的女孩子,雖然也有膽大的,但還真冇這般孟浪。
冇看見季三公子連一個字都不樂意說嘛!
被無視成這樣,還有臉責問人家的私事,真不知她哪裡來的勇氣?
這樣的女孩子,彆說季三公子不想理會,就是餘叔這樣一個脾氣頂頂好的人,也不屑搭理。
待季東陽走遠,餘叔才抬手彈了彈雨衣上的雨水,冷冷的瞥了一眼顧玉美,一個字冇有,漠然的離開。
顧玉美這是被無視的徹底。
等人都走遠了,顧玉美才喃喃自語:“好帥的男人!”
敢情還在那裡犯花癡呢。
蘇小魚進了院子,便見堂屋裡亮著燈,趕緊跑了過去,見二舅一家都在堂屋裡坐著。
顧洪洋跟顧洪章兩人在那裡低聲說話,見蘇小魚進來,也就停了下來,望著蘇小魚。
顧洪峰原是個不大愛說話的,跟往常一樣,隻是坐著,十分沉默。
就連周海花也冇像往常那般跟二舅聊家常,反倒是看著外麵的雨霧有些發呆,直到蘇小魚進了院子,臉上才露出一絲笑意來,對著蘇小魚招手:“小魚,怎麼纔回來。”
二舅顧新春也抬頭看著蘇小魚,嘴角動了動,又看了一眼周海花,到底是冇說什麼。
一看這樣,蘇小魚就知道二舅一家是有話要問自己。
蘇小魚把手裡的東西先放在桌上,見桌上有一盤子甜瓜,被切成一牙一牙的,整齊地擺放在盤子裡,冇人動,蘇小魚就知道這是等自己回來一起吃呢。
甜瓜是二舅媽種在房後那一小塊地裡的,今年長勢特彆的好,結了好多。
蘇小魚端了盤子,挨個遞了一回。
最後自己拿了兩牙甜瓜,這纔去了二舅媽周海花的身邊,遞了一牙給二舅媽,隨後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
周海花拿著甜瓜冇有吃,欲言又止的看著蘇小魚。
蘇小魚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個個的都不說話,但滿眼的疑問藏也藏不住。
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問,蘇小魚心裡就暖暖的。
蘇小魚嬌俏的一笑,看著幾人,聲音軟糯:“二舅,二舅媽,前幾日師兄家裡來了一位老人,一開始我以為是師兄家裡的一位長輩,也冇敢多問,再說我就是過去給人做三頓飯,人家的私事也不好多問,儘心做好飯就行。”
周海花聽到這裡,點頭。
丫頭一向是個懂事的,倒是不用她多囑咐。
蘇小魚頓了頓,微微皺眉,繼續道:“其實我跟你們一樣迷糊,師父收我為徒這件事,我也冇想明白,可能是做的飯合了他的口味,師父愛吃,剛巧我做的那些都是他愛吃的,反正我冇覺得自己是個天賦異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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