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過多又加上靈力消耗殆儘,楚幼魚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她一睜開眼,就見到麵前陳白硯放大的臉。
她還冇回過神來,就聽到對方問她:“楚幼魚,你是誰?”
楚幼魚下意識:“我是你師——”
楚幼魚一下子咬住嘴唇,睜大眼看向他,陳白硯正眯著眼,“你是我什麼?”
“……”這傢夥吸了她的靈力,現在活蹦亂跳,就在這裡搞襲擊。
不過她就算是說實話,這傢夥也不會信吧?
楚幼魚試探性的:“……我是你師父?”
陳白硯厭惡臉:“你也配。”
“……”果然。
楚幼魚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看到陳白硯坐在輪椅上,有點疑惑:“你怎麼又坐回輪椅上了?”
陳白硯靠在輪椅背上,雙手環胸,冷冷的看著她,迴應道:“我的事,還輪得到你管?”
得,這祖宗叛逆期來了。
看了一眼陳白硯身上,所剩無幾的靈力,楚幼魚又偏過頭,看了看窗外陰雨連綿的天。
陰雨天,陰氣重,陰靈的反噬就越發嚴重,也難怪陳白硯今天脾氣這麼暴躁。
楚幼魚進浴室刷了牙,出來的時候,雲柔站在門口,微笑著給她遞了一碟洗乾淨的葡萄。
徒媳婦可真孝順啊……
楚幼魚捧著那一碟葡萄,美滋滋的坐在窗邊的小幾上吃。
陳白硯坐在輪椅上,目光古怪的盯著不遠處吃葡萄的楚幼魚。
這傢夥昨天還又是跳窗又是咬人,要給洛輕朝守貞,今天倒是不怕他了,拿了東西就敢吃,也不怕他在裡麵下毒。
楚幼魚吃的正開心,就聽到身後輪椅轉動的聲響,下一秒,麵前的那一盤葡萄就被男人收走了。
“ 你乾什麼?”楚幼魚瞪圓了眼,怒視他。
這可是徒媳婦給她的!
陳白硯慢條斯理的拾起一粒葡萄,他指尖蒼白如同玉石,越發襯托著那粒葡萄嬌豔欲滴。
他慢慢剝了葡萄皮,嚐了一粒,淡淡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給你一粒葡萄,怎麼樣?”
楚幼魚雙手環胸,睨視他:“你想問什麼?”
“你今年幾歲?”
“十八。”
“名字。”
“楚幼魚。”
“父母雙亡?”
“是的。”
“接近祁蘊和洛輕朝是何目的?”
“我……”
楚幼魚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看向陳白硯。
男人靜默的坐在黑色輪椅上,隻有那雙溫色的眼眸注視著她,笑裡藏刀。
他雪白的指尖拈著一粒葡萄,隨著他的把玩,微微用力,瞬間破裂,血一般的汁水順著他的指尖滴落下來,被他丟進了垃圾桶。
楚幼魚覺得他剛纔捏碎葡萄的姿勢就像在捏碎一個人的腦袋。
“你被害妄想症吧!”
她站起來,語氣裡帶著憤怒,指著陳白硯那張精緻無暇的臉,罵道,“我什麼時候接近祁蘊和洛輕朝了?他們兩個人有什麼值得我接近的?陳白硯,我告訴你,再這樣跟我說話小心我削你!”
楚幼魚也真的是氣瘋了,辛辛苦苦救人,還要被這個傻逼這樣指責,心眼多的跟蜂窩煤似的,好得不學偏學壞的!
陳白硯被她這樣一通臭罵,也愣住了。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還真的冇有人敢在他麵前這樣說話。
他危險的緩緩眯起眼:“楚幼魚,你敢罵我?”
楚幼魚完全不怕他:“我就罵你了,怎麼著?”
陳白硯的輪椅緩緩逼近,楚幼魚看他靠過來,下意識就往門外跑。
不跟這個傻逼徒弟玩了,她要走!
腰間一緊,她冇跑兩步,就被男人箍住了腰,整個人被打橫抱起放在了他的膝蓋上。
“你乾嘛?!”
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用力的推拒,纖細的腰卻被狠狠的掐住,整個人避無可避的縮在男人的懷裡。
男人嗤嗤的笑了兩聲:“罵了我還敢跑?你也知道怕?”
“怕你個鬼!”
她隻是不想跟傻逼徒弟玩了而已!
“你倒是很厲害,身份處理的滴水不漏,我派了那麼多人連夜去查,都查不出你真實身份來曆。而且,還敢罵我。”
“……”就罵你,怎麼滴?
楚幼魚看著麵前探究的眼神,假笑道:“如果一個人怎麼查都冇有問題,陳先生難道不應該思考一下,這個人就是冇問題嗎?”
哪有冇有問題非要找出問題來的?
“哼。”男人冷笑了一聲,“你就是有問題。”
“何以見得?”
“直覺。”
“……”狗屁直覺啊!
她看就是被害妄想症!
“你放開我!”
被他這樣摟著,古怪的感覺又來了,楚幼魚開始在男人懷裡掙紮。
也不知道是蹭到了哪裡,陳白硯突然悶哼了一聲,渾身突然緊繃起來,掐著她的腰的手,一下子握緊。
楚幼魚一無所知,並未察覺到男人盯著她的眼眸,眸色越來越幽暗,一直到對方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對著她的唇瓣凶狠的吻了下來,她才反應過來,臀部坐著的地方,有些不太對勁。
楚幼魚渾身一瞬間僵硬了起來。
陳白硯吻了她一會兒,才放開她,他微微的有些喘,眉心不舒服的皺著,但是看到懷裡的少女整個人僵硬的像是一塊大理石雕像,他又勾起唇,有些惡劣的道:“你繼續扭啊。剛纔不是扭得很快樂嗎?繼續。”
楚幼魚把小屁股往後麵挪了挪,又不知道蹭到了陳白硯哪裡,男人輕輕地嘶了一聲,用力的掐了一把她的腰。
他聲音陰沉又十分的沙啞,威脅道:“不想在輪椅上做的話,就給我安分點。”
楚幼魚渾身抖了抖,看起來是真的怕了,安靜下來,捲翹的睫毛顫了顫,委委屈屈的看著他。
麵對這種情況,就算是作為師父的楚幼魚也十分棘手。
陳白硯被她看得十分煩躁。
這個小奸細,他查不到來曆,目前還不想睡她,偏偏她又到處在勾引他,不知道哪裡學來的本事,勾引男人一勾一個準。
祁蘊那個老古板,也是被她這樣勾引到的?
陳白硯冷漠的道:“滾下去。”
腰上的手一鬆,楚幼魚屁滾尿流的從男人膝蓋上跳下來,躲得老遠,瞄了一眼男人的西裝褲,一張小臉又驚又怒。
媽的,她臟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