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把大好的時光耗費在這些人身上!
紀冷明和溫婉角力,但他被綁著,根本拚不過溫婉的蠻力。
他喘著粗氣,試圖講道理。
“你...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
溫婉拽著紀冷明已抵達溫宅的大客廳,有台階,紀冷明被拽的踉蹌了好幾步。
“對你好既然冇用,那就對你殘忍一點好了!”
紀冷明:“你難道對我還不夠殘忍嗎?”
溫婉:“不夠!這點程度算什麼殘忍!”
“我要拿刀在你身上刻遍我的名字,餵給你的飯摻著我的血,哪怕死了,也要與我生同衾、死同穴!”
溫婉已經冇了理智,她隻有一個想法,把紀冷明關進地下室,徹底占有他。
如果他反抗,那就**,直到他不敢反抗為止!
“溫婉!”
紀冷明對著即將一腳邁進的大門,怒吼出聲。
“你確定要這麼對我!”
溫婉拉扯著紀冷明的手倏地握緊 。
明明隻是一句普通的句子,溫婉莫名的多出一絲驚慌。
她強行按壓下那縷不安,拿著灼熱的能把人點燃的眸子覷他。
“我下地獄,你必須在地獄,我上天堂,你也必須去天堂!你就是條喂不熟的白眼狼,對你好你不屑一顧,還不停地糟踐,那就彆想我再對你好了!”
“我要像你折磨我這樣折磨你,讓你明白什麼是痛,什麼是疼,什麼叫生不如死!”
紀冷明不曉得是被溫婉的那句話點著了,某些被一直壓製住的記憶如同洪水沖垮護欄。
“溫婉!你受的那點苦算什麼!比起你賜給我的苦難,你經曆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一直拽著紀冷明不斷向前的溫婉一怔,腳步猛地一停,心臟處收縮,繼而猛烈的狂跳。
“我何時...”
紀冷明打斷她開口。
不願回想的屈辱的、毫無尊嚴的、連條野狗都不如的記憶如洪流肆虐,與他清冷剋製的外表極不相符的暴戾陡然迸發。
“我死了,乃你溫婉親手所殺!”
一字一頓,似箭似刀,聲音略有粗啞,卻鼓震的溫婉的耳膜滿是轟鳴。
握住紀冷明衣襟的手開始顫抖,接著是大滴大滴根本不受控製的淚珠滾出眼眶,溫婉的眼底灼灼熱熱,心腔處卻空空蕩蕩,渾身痛麻,連每一口的呼吸都像是摻進了玻璃渣子。
而紀冷明根本不願放過她,繼續宣判她的罪行。
“你知道死囚羈押所是什麼樣子的嗎?”
“你知道注射死刑的滋味嗎?”
紀冷明笑意殘冷:“你知道,我在上路時,連件體麵的衣裳,都是陌生人看我可憐,贈予我的麼!”
“我死時你在做什麼?你和紀衡訂婚了,連獄警都知道你們要辦一場世紀婚禮!”
“現在你又來假惺惺做什麼?意識到我的好了?想讓我繼續卑微的把你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
“可憑什麼!我紀冷明頂天立地,憑什麼要回到原地,等一個殘害過我的殺人凶手!”
質問聲在溫家大門前炸響。
溫婉被簡短的幾句話肢解的支離破碎,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難以遏製的疼辣從身體表層蔓延至靈魂深處。
像是整個人被極限碾壓,接著再拚回原形,來來回回,反反覆覆,不斷地被絞碎重組。
原本不敢觸碰的猜想,此刻,以她最難堪、最血腥、最無法忍受的方式,變成了真實!
紀冷明,和她一樣,重生了!
“對不起...對不起...”
道歉聲細碎如囈語。
是乞憐,是不堪,是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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