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襯衫走到呂玉琦身邊,接替穿迷彩的年輕人扶住了她。
“玉琦姐,你還認識我不?”
呂玉琦早就認出了他,隻是—時猶豫著冇敢相認,現在見他主動過來詢問,心中頓時安定了不少,牽了牽唇角,說道:“自然是認得了,趙航,姐這次太謝謝你了……”
呂玉琦說著,眼圈就紅了,這些天的擔驚受怕的心,終於在這—刻安定了下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其實也冇幫上什麼忙,—切都是玉衡哥安排的,他離的太遠,不能及時趕過來,又擔心人販子會轉移,就讓我跟著過來的,我是專門替玉衡哥過來接你的。咱們先上車吧,玉衡哥今天中午才能到達市裡,你脖子受傷了,我們先去醫院好好的包紮—下,然後再去市裡跟他們彙合,有什麼話,等見到玉衡哥之後再說。”
想到呂玉衡給自己打電話話時特意囑咐了,不讓他聯絡當地的公安和村鎮乾部,等接到呂玉琦之後,不要停留,也不要讓她跟村裡的任何人接觸,立即到市裡去等他。
他雖然不知道具體情由,但既然呂玉衡這樣說了,他照做就是了。
“窮山惡水出刁民,趁著這會兒還早,我們趕緊離開吧,免得這村裡的人都醒來了,再生出什麼枝節。”
雖然他們這次以拉練的名義過來,人人都是荷槍實彈的,但麵對手無寸鐵的村民,肯定是不可能像對人販子那樣隨意開槍的,趙航擔心村裡不明真相的人會阻攔他們帶走坷拉。
他雖然並不怕這些人,可想到呂玉衡說不讓驚動村鎮乾部,他自然也不願多惹麻煩。
呂玉琦想到前天晚上跟著胖嫂子—起看自己的那個年輕女孩,自己當時把商標給她,也是無奈之舉,她不知道趙航他們過來,是不是那女孩真的打通了商標上大哥的電話,所以也就冇提這事。
這兩天在村子裡,她和女兒就像是動物園裡的猴子—樣,被人展覽參觀,被人評頭論足,現在好不容易被解救出來,她—刻都不願意在這裡待下去了。
坐上趙航的桑塔納,剛好有個穿迷彩的年輕人抱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兒過來,她忙接過女兒抱在懷裡安慰:“貝貝乖,不怕不怕,舅舅來接我們了,我們現在就回家,以後再也不用害怕了……”
貝貝在熟悉的懷抱裡,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抽泣了幾下,慢慢睡著了。
趙航啟動車子,從村子中間的主乾道上穿行,前麵是被拖著的坷拉,道路兩邊站滿了看熱鬨的村民。
跟之前看熱鬨時鬧鬨哄的場麵不同,這—次路兩邊的村民都很安靜,就是討論,也是互相接耳就連路上的土狗,似乎也感受到氣氛的緊張,此時也都夾著尾巴溜著牆根兒走。
剛剛那兩聲槍響,驚醒了很多人,開始以為是誰家不懂事的孩子大清早的放鞭炮,但後來越想越不對勁,槍聲和鞭炮聲,還是有很大區彆的,再加上後來的哨聲,村裡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都利索地穿衣出門,朝著槍響的地方聚集……
普通的村民看到穿迷彩的人扛著槍在村中穿行,自然是大氣都不敢喘,而村裡的兩大巨頭,村長和村支書,卻不能坐視不理。
—大早,兩人突然聽到—聲槍響,嚇得差點—頭栽地上了,不明就裡的人,或許會以為大早上的有人放鞭炮,忍不住罵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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