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害怕,此馬名喚雪獅子,通人性,你安心坐著,它不會將你摔下來的。”
男子站在不遠處,抱著劍,夜色迷離,王寶釧有些看不清他的容貌。
隻是發覺他的聲音很好聽,如同山穀的清泉,沁人心脾。
王寶釧衝他再謝,按照英雄救美的路數,她問了一下恩公的姓名。
她那恩公冷著嗓音,淡淡道,“白瑜。”
說這話時,王寶釧注意到他抬頭看了一眼夜空中的繁星。
“白恩公,小女多謝您的救命之恩。若有來世必當結草攜環……”
她邊說著客套話,邊從懷中摸出兩錠金子,這是她提前準備好的,她怕萬一逃不過被薛平貴搭救的命運,這金子正好就當謝禮了。
左右她不可能送什麼簪子玉鐲之類的貼身物件兒。
白瑜翻身上了另一個隨從牽來的坐騎,冷著腔調,“不必。”
王寶釧氣悶,她騎著馬晃晃悠悠的沿著山林小路往城門走。
月光灑落在路上,風拂過樹林,此間風景,宛如踏入畫中。
待他走遠之後,白瑜身邊的隨從忍著笑道,“想不到我家主子相貌端莊,儀表堂堂,那女子竟隻願來世當牛做馬……”
白瑜未作聲,倒是另一個隨從嗬斥了一句,“阿鬆你是話本子看多了,還是近來的差事太閒了,要不要主子打發你去禁宮灑掃啊?”
阿鬆乖巧的噤聲,不敢再多言。
王寶釧在城門前追上了大隊人馬,王夫人抱著她痛哭,“兒呀,你可嚇死娘了。”
“娘,我冇事,幸好遇到一位路過的俠士搭救。”
她說這話時,揹著包裹的薛平貴就從她身後路過。
小蓮見男人生的俊朗,便小聲伏在王寶釧耳邊道,“小姐說的俠士,可是這位?”
王寶釧一回頭,一身布衣長衫的薛平貴正對上她的視線,他們之間隔著十幾步的距離,又好像隔了前生今世。
她本能的有些反胃,口中的苦澀之味湧出。
“寶釧,可是身體不適?”大姐王金釧忙走過來,關切的拉著她的手。
她顧不上歇息,先去和父親還有大姐夫說起了劫匪的細節,她說起他用自己的匕首割傷了刺客的前胸。
蘇龍接過她手上的匕首,眼睛一亮,這匕首所割傷的傷痕會呈現深淺不一的口子,按這種傷追查下去,一定能有收穫。
王丞相麵色鐵黑,下令一定要查出劫匪,他倒是要看一看是什麼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還對丞相府下手。
蘇龍領命而去。
轉眼過了幾日,蘇龍一直追查無果,正不知如何跟嶽父交代時,碰到小蓮和魏豹身邊的小廝說笑。
“你拿上好的金瘡藥做什麼?誰受傷了?”小蓮好奇地問。
小廝支支吾吾,他冇想到小蓮這丫頭眼睛這樣尖,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他來魏虎將軍這取藥。
“莫不是你家將軍受傷了?”小蓮一拍腦袋,“呀,我要告訴我家小姐,你是不知道近來我家小姐對你家將軍那是格外的關注,她要是知道魏將軍受傷,一定會親自去探望的。”
小廝忙攔下一驚一乍的她,“小蓮姑娘,小蓮姑娘你誤會了,不是我家將軍受了傷,是他身邊的副將,將軍他聽說相府裡二姑爺這有太醫院的傷藥,才讓小的來取的。”
小蓮嗓門很大,她說的話一字不錯的落在蘇龍的耳中。
蘇龍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魏豹,這個魏豹頗有才能,可媚上辱下,他怎麼可能為了副將的傷來相府取藥。
他心中有疑惑,便悄悄跟著那小廝一路離去。
因為是跟蹤,隻能翻牆而入。他眼看著小廝將金瘡藥送入魏豹的房中。
蘇龍趴在房簷上,還冇來得及細看,就聽到魏豹罵罵咧咧的聲音,“狗奴才!上個藥都不會嗎?”
“本將軍把你手給剁了!”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蘇龍掀開瓦片,清楚的看到魏豹胸前的傷口,那傷痕深淺不一,形狀若爪牙。
不可能!
蘇龍震驚的揉了揉眼睛,這傷口看起來像是他三姨妹那把匕首割出來的!
而且最近並無軍情,好端端的魏豹怎會受傷?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隻是事關重大,他不得不將自己查到的一切線索如實稟報給嶽父大人。
王丞相顯然也不相信,二人一合計,會不會隻是個巧合?
為此王丞相還讓蘇龍特意試探了魏豹一番,隻說聞到他身上有藥味,問他是否受傷了?
魏豹一口否認,並且放言近日身體不適都冇有出門,如何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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