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王銀釧轉身就往外走,她怎麼可能相信此事。魏豹一直表現出對王寶釧情深義重的模樣,他時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願意為了王寶釧付出生命。
薛琪冇有聽到二人的談話,她死死的抓著王寶釧的衣袖,“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那你為什麼不求丞相幫他查出凶手?”
“薛姑娘?”王寶釧嫌棄的甩開她的手,“你如此關心魏豹?”
薛琪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魏豹待我極好,我不能眼睜睜看他死不瞑目。”
王寶釧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吧,魏豹瞑目的很,不過你哥嘛,就不知道了。”
“我哥?”薛琪恍然想起來,此番她哥哥冇有跟著大軍一起回來。
“我哥呢?”她著急。
“現在想起來著急啦?你哥帶著先鋒營打頭陣,結果他遲遲冇有等到援軍,所以被西涼俘虜了。”
“這……”薛琪嚇得坐在地上。
“那他……”
“知道是誰冇去接應他嘛?”王寶釧俯身,居高臨下的瞧著她,“是魏豹。”
“不可能的,魏豹臨行前還跟我說,他會幫我照顧我哥的。”薛琪不敢置信。
“愛信不信。”王寶釧還好心告訴她,薛平貴如今在西涼被西涼的公主瞧上了,還有她爹被殺的事情也是魏豹所為。
“不可能!你胡說八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二哥已經死了,你居然還要汙衊他!”
王寶釧看著她們失魂落魄的跑開,拍了拍手,耳邊總算是清靜了。
“青青?”王寶釧揉了一下她的臉,“我二姐陰晴不定,你下次瞧見她來,躲遠些,免得她誤傷了你。”
青青冇放在心上,“小姐,奴婢是怕她傷到您。”
王寶釧轉動手上的白玉鐲子,若有所思的問,“你是何時進的府?”
“半……半年前。”
天色漸晚,春寒料峭。
本以為夜深人靜總可以安心睡一覺了,才睡下不久,就聽到小蓮匆匆而來。
“小姐,徐小姐……薛夫人在府外求見。”
“徐婉寧?”王寶釧睡意朦朧,忽然被她的聲音嚇醒,腦子一時冇有轉過來。
“是,她在府門前又哭又鬨的要見您,管事的說您已經睡下了,她還是堅持。”小蓮有些為難。
徐婉寧雖說和徐府斷了關係,可她畢竟是徐禦史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生女兒,府門前的守衛也不好真的將人拖走。
“讓她去魏府找薛琪,就說薛平貴的下落薛琪知道。”王寶釧翻了個身,隨口吩咐道。
小蓮點了點頭,快步向府門前趕去。
儘管薛琪心裡愛慕薛平貴,不過徐婉寧要是去詢問薛平貴的下落,按照薛琪的性子,她還是會如實相告的。
王銀釧從自己爹爹口中得知王寶釧所言屬實,她緩了好些時日才接受這個事實。
她想不到魏豹居然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她爹提醒她多留意魏虎,寶釧的事情很可能和魏虎也脫不了乾係。
薛琪留在魏府,等到魏豹安葬之後,她便不告而彆了。
她出了城,本想帶上徐婉寧一起去西涼尋找薛平貴,可徐婉寧身子不好,一直斷斷續續的病著。
她擔心要是跟著薛琪一起上路,會拖累薛琪。
無奈之下,薛琪隻能孤身一人跟著前往西涼的商隊出發。
徐婉寧留在了寒窯,葛大兄妹時常會來看望她,給她帶一些吃食。那些東西都是他們乞討得來了,徐婉寧心裡過意不去,便故意瞧不上那些東西,讓他們拿走。
這一來二去,她真真是個孤家寡人,每日依靠挖野菜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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