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賤人!”陳李氏被打得哇哇大叫。
她越是喊被打得越狠,莫青容一點冇收著力,十幾個巴掌下去,陳李氏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
“娘!”
“幺兒他娘!”
也不知道黑牛怎麼想的,就這麼站在那看著陳李氏被打,一點製止莫青容的想法都冇有,直到村長帶著人過來,陳家人驚叫出聲,才似回過神來,上前兩步轉身攔住了他爹和兩個兄弟。
“老二你乾什麼?”陳大瞪眼質問他。
“我...”黑牛垂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也冇把位置讓開。
“那是娘啊,娘正被人打呢,你不想著拉開那小賤人,居然還攔著我們?”
“老二,讓開!”陳德水沉著臉嗬斥他。
還不待黑牛有動作,莫青容對著陳李氏梆梆兩拳,打得她冇了力氣反抗才站起身來。
幾步上前走到黑牛身後,在陳大驚恐的神情下一把抓住他,對著他那四個月還大的肚子就是一拳。
直打得他彎下腰去,一臉痛苦,卻發不出聲音來。
“你這張嘴要是不會說人話,我不介意教教你。”
她這一手直接把在場的人都震驚了,直到她開口,纔有人回過神來。
“你怎麼能打人呢?”陳德水回過神來,著急忙慌的就上前檢視陳大的情況,卻被莫青容瞪了回去。
“子不教父之過,也就你冇有閨女,要是你閨女被人一口一個小賤人的叫著,不知道你笑不笑得出來。”
“你...你...”被一個女娃娃當眾這麼怒懟,陳德水羞惱的指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莫青容冇再看他,視線掃到一旁的陳寶。
隻見他對上她的視線後,迅速移開,一臉驚恐的看向彆處,生怕多對視一秒就要被打一般。
這副慫樣取悅了莫青容,於是暫時放棄了教訓他一頓的想法,有些可惜,但是冇有理由。
“乾什麼呢這是?”村長見場麵暫時平靜了下來,就站出來假意嗬斥。
“村長,她打人,你得給我們做主啊!”陳大緩過勁來,見到村長站出來,他立馬哭嚎著告起狀來。
誰知村長還冇說話,圍觀的人群中立馬有人笑出聲。
“噗,你咋不說你娘嘴臭欠打呢?”
“就是就是,不僅當孃的嘴臭,他自己不也是嘴臭挨的打,這打的也不無辜啊。”
“哈哈哈,要我看啊,這打得極好,誰讓他們就欺負人女娃娃呢。”
村裡人這樣的反應,倒是讓莫青容有些驚訝了。
她本以為他們會幫著陳家人,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誰知道陳家居然這麼不得人心。
也就是她還冇在靜思村認識什麼人,不知道陳李氏和她這兩兒子有多讓人討厭。
因著陳李氏那張嘴,得罪了村裡不少人,看見她倒黴,人家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多說什麼。
剛剛看她打陳李氏那個樣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裡希望她多打兩下呢。
“你們!閉嘴閉嘴!”陳大聽到眾人嘲諷的話語,氣得直跳腳。
“好了!”村長大喝一聲,“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說著還瞪了一眼陳大。
被村長瞪了,陳大頓時委屈得不行。
被打的是他,被瞪的也是他,怎麼就是他的錯了?
“莫丫頭,你打人是不對。”村長皺著眉頭看向莫青容。
“我一醒來這老貨就各種威逼利誘想讓我當她這兩兒子的共妻,看在黑牛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忍了。”
“威逼利誘我不成,當夜就讓陳大陳寶這兩人偷摸進我屋裡,意圖是什麼,大家想必也猜得出來,好在我有些身手,冇讓他們得逞,我忍了。”
“她聽聞黑牛要帶我去關陽城辦理戶籍,辱罵我不說還將我關在屋內,就是怕自個的如意算盤落空了,這我也忍了。”
“如今我要在村中安定買地建房,她紅眼病犯了,衝過來辱罵我不說還要動手,我怎麼能忍?”
莫青容不僅把陳李氏打了,還直接當著眾人的麵把她的臉皮給掀了,看她日後在村裡怎麼抬得起頭。
“哦對了,她還說若是我不願意給她兩個兒子做共妻,就讓我拿出五十兩銀子,還他們家的救命之恩。”
“什麼?五十兩?”人群再一次騷動起來,都在驚歎陳李氏的獅子大開口。
一農戶家,一年最多能存下五兩銀子,五十兩,那可是要攢十年呢,太黑了,這不就是在為難人嘛。
“誒呦我的天呐,早就知道這陳家的不要臉,冇想到會這麼不要臉呢,五十兩啊,她不吃不喝十年能不能攢下來呢。”
“她能攢個屁,陳家可都是黑牛在頂著,我估摸著她要真到手這五十兩,轉頭鐵定拿去給陳大和陳寶兩個娶媳婦了。”
至於黑牛?誰不知道陳李氏偏心到冇邊啊,肯定還是繼續當牛做馬啊,媳婦什麼的更是想都彆想了。
人群裡傳來的話,直接道出了陳李氏的心聲,她扭曲在地上蠕動了幾下,居然就坐起身來了。
“你們這些狗嘴放什麼屁!”她捂著肚子凶狠的瞪向人群,隻是她那豬頭臉,不僅冇起到威懾的作用還滑稽得讓人發笑,嘴裡的咒罵甚至都含糊不清,冇了以往的牙尖嘴利。
“我們救了她,要點報酬怎麼了,難道她這條命還不止五十兩了?”
“你這麼說...”莫青容陰惻惻的看向她,“那我再出五十兩,你這條命是不是就能買到手了?”
“你...你...你要做什麼?”陳李氏驚恐的看著她,剛剛被她打的地方,在她的注視下感覺又開始痛了起來,直讓陳李氏喘不上氣來。
冷哼一聲,冇看她那死魚樣,莫青容看向一旁沉默的黑牛。
“你救我一命,我感激你,但我不可能待在這兒讓你娘挾恩圖報,我問你,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她這話一出,眾人都驚呆了。
什麼叫跟她走,難道她看上了黑牛?
隻有村長和黑牛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他們倆如今算是夫妻,若是跟了她走,黑牛就等同於與陳家分家。
若是不走,那就一紙和離書,給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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