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家公子的去向,我又怎會知曉?”蕭映月故作驚詫。
“你……”
蕭宏正欲說什麼,臨了又想起什麼般,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他總不能說,人是他從一開始便安排在此的……
如此,豈非暴露?
還不等他想好措辭,便聽蕭映月的聲音再度傳來,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您該不會是將尚書家公子帶到此處來,又將人弄丟了吧?”
蕭宏臉色一青。
蕭映月繼續幽歎:“嘖嘖……”
“聽聞那尚書家,就這麼一個獨子,雖是心智不全,卻也十分得尚書看重……”
“若是讓他知道,自家兒子在府上不見了,隻怕,要恨死您了吧?”
蕭宏表情更沉。
這也正是他所擔心的!
“唉,若是還不去找的話,也不知道人會不會在什麼地方出事……”
這話彷彿提醒了蕭宏什麼,他顧不得其他許多,一甩修,抬步便要離開。
“老爺——”
柳姨娘吃了大虧,卻不甘心就此了結,趕忙去拉他。
“您還未處置那個小賤人,替我們家嫋嫋做主呢!”
“住口!”
話剛說出,便被蕭宏喝斷,黑著臉道。
“若不是你做的蠢事,又何至於會這樣?”
說完,看著人呆愣的姿態,又冷冷吩咐了一句:“還不快把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帶回去!”
此時的蕭嫋嫋神誌還未清醒,口中的呻吟聲也一直未曾斷過。
光是聽著,都讓人臊得慌。
他說完,不顧對方是什麼反應,直接拂袖帶著侍衛們離開。
“都隨本將軍來!”
如今局勢如此,這一場,便是他們敗了。
即便要算賬,也得等到找回了尚書公子之後。
眼看人都走光,柳姨娘也無可奈何,隻好伸手扶了蕭嫋嫋,讓她裹著被子,準備帶人離開。
“嫋嫋……快走了,娘帶你回去!”
蕭嫋嫋並不配合,極力掙紮著要把被子掙開,還不斷朝柳姨娘身上蹭著。
——這時候,哪怕是隨便給她一個活物,隻怕她都不會放過。
蕭映月看戲似的由著她把人帶下來,將要走到房門口時,才又猛地抬手,拉住被角輕輕一扯。
頓時,被褥被扯落,露出女子雪白的酮體。
蕭嫋嫋渾然不覺,順勢抱緊了身邊的人。
柳姨娘倒是已然尖叫出聲。
“你做什麼!”
“此處是我的院子,這被褥,也是我的。”
蕭映月神態自若地把被褥丟到後方,慢悠悠道。
“我自然要拿回來。”
“不過一條被褥而已,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柳姨娘氣得瞪圓了眼。
“咄咄逼人?”
蕭映月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般,嗤笑一聲。
半響,才又眯眸冷道:“莫說隻是一條被褥,哪怕是此處的一針一線,也容不得你來染指!”
“你——”
柳姨娘恨得牙癢癢,卻又自知爭吵不合時宜,隻得放棄。
伸手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帶著蕭嫋嫋走出了梨花院。
後方,蕭映月不輕不重的聲音緩緩傳來。
“姨娘可要記得今日的教訓,再有下回,就不會再像這般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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