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聽這鋪子中的人,都並非是這麼說的。”
男人直起身,神色愈加淡漠。
“我……”
少女還想開聲,卻又無從反駁。
“倒是你,堂堂丞相府小姐,毫無氣量可言,不如我將你帶回丞相府,好好問問你爹……”
“素日裡,都是如何教育你的?”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對少女而言,卻是最大的威脅。
若被皇上帶回去問罪,爹定會打死她的!
“不、不要!”
她當即白著臉喊出聲。
“我、我知錯了……”
“既知錯,那便好好同人賠罪。”
沈疏星一手背在身後,語氣仍舊冷靜,卻又不容置喙。
“幾方纔說,要讓她跪下來,給你磕頭?”
“那現在,你便按自己所說,原封不動做一次吧。”
話說得輕巧。
可這對於自小金尊玉貴的丞相小姐而言,無異於折辱。
她瞪大了眼,臉色蒼白:“不,我……”
話未說完,又見男人神色冷下去。
頓時,接下去的話,一句也不敢說了。
“我、我跪便是……”
後者隱忍著道,語氣彷彿都染上了哭腔。
話語間,蕭映月將她鬆開,她轉身,好似當真做好了準備要跪下來。
臨了,卻被一隻手抵住。
“不必了,我冇有被人跪拜的喜好。”
蕭映月嗓音淡淡。
“隻要丞相小姐記得,將鋪子中的損失賠償了便好。”
少女有些錯愕,愣愣看了看她,又有些膽怯地偷偷瞥向沈疏星。
生怕對方不同意似的。
然而,方纔還半點不容反抗的男人,此時卻又變了一番姿態。
他抬首:“讓你賠錢,可都聽見了?”
“我、我這就賠!”
在沈疏星的監視下,一開始無比囂張的少女,就如同躲起來的鵪鶉般,全程瑟縮著給了錢,又灰溜溜離開。
與一開始的模樣,可謂判若兩人。
待這一行人走了,旁邊有箇中年男子走上前,激動道:“方纔,當真是多謝姑娘還有公子解圍!”
“你是……梁掌櫃?”
蕭映月上下打量了一眼,對方的裝束,不確定道。
她記得,鋪子調查中所寫,這雲煙樓掌櫃,叫梁慶南。
“我是。”
後者抹了把心有餘悸的汗,又點點頭。
“不知姑娘……”
“蕭映月。”
蕭映月自報了名字。
這些鋪子雖然被人左右不少,但好歹,東家女兒的名字還是認得的。
梁慶南頓時瞪大了眼眸,“大小姐!?”
後者略頷首,當做是迴應,又道:“今日前來,是有件事要問你。”
“您、您說……”
梁慶南滿麵恍惚,顯然還未反應過來。
那位從未見過的大小姐,怎會忽然出現在店裡!
“我聽聞,將軍府上,一直有個丫頭來替我娘傳令,她叫什麼名字?”
蕭映月眯眸問。
“您是說,每個月來調取賬本和銀子那位姑娘嗎?”
後者微愣,本能問。
問完,得到肯定的回答,又解釋:“那位姑娘叫丹霞。”
話落,梁慶南看向人晦暗不明的神色。
“怎、怎麼了?”
蕭映月並未回答,隻是忽而吩咐。
“日後,這間鋪子上下所有人,除卻孃親或是我親自過來,若不然……你們誰的話也不必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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