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良宵說:“衛礪的事我會抓緊時間的,至於辰王那邊……我有辦法。”
祝良宵清楚的記得,崇文十二年,辰王殿下顧景辰乾了一件相當轟動的大事,這事轟動到什麼程度呢?就是當時遠在平遼打仗的她都知道。
這顧景辰是個乾大事的人,他在某天清晨被人發現其昨晚宿在了南風館,這南風館,顧名思義也就是斷袖之癖,身為一國皇子居然是個斷袖,這事可太大了。
雖然幾年之後證實那事是有人誣陷辰王殿下,目的大概就是和奪嫡之爭有關,對於祝良宵來說,顧景辰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都和她沒關係,但現在這事都到跟前了。
對於有兩輩子記憶的人來說,顧景辰這事就相當於瞌睡送枕頭,算算時間,似乎也差不多了。
祝良宵做事情簡單粗暴,那些彎彎繞繞的事她哪怕重生了恐怕也玩不過彆人,但架不住她有一身武藝和一個極好的出身。
她要做的,不是阻止,而是推波助瀾。
北鎮撫司這邊,方麗麗的屍檢結果已經出來了,仵作雖然做不到剖驗屍體,但是屍表檢驗還是做的非常好了。
仵作仔細端詳著死者周身,死者死狀極慘,整個下半身被攔腰砍斷,整個大腿以下還被砍了兩刀,另外,上半身的左胸處還有兩道極深的刀口。
仵作檢驗結束之後,拱手道:“大人,死者周身傷口共有八處,刀刀致命,其中女最深的傷口便是左胸的一道,直接捅破了死者的心臟,導致其死亡。根據屬下的猜測,凶器應當是一把長刀。”
衛礪仔細端詳著屍體,又在死者的膝蓋、手臂關節處發現了一些淤青,“這裡可是用鐵錘等物擊打的?”
仵作探頭過來瞧了一眼,又縮了回去:“膝蓋處是,手腕關節這裡應該是死者在生前磕傷的,但這個地方應該是在室內,若是在戶外,地麵粗糲,會蹭破皮,死者卻冇有。”
兩人說到這裡,突然有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死者身上有傷口,被砍了好幾刀,可是卻冇有剮蹭傷,這證明死者被殺或許根本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她被囚禁了。
按照常理來說,如果一男一女在外麵發生爭執、打鬥,受害方可能會摔倒,那麼身上就會有多處軟組織挫傷和剮蹭傷,畢竟現在是春天而不是冬天,衣料相對來說比較輕薄。
可是方麗麗身上,皮膚並冇有破損,她死後,按理來說這些痕跡也不會顯現出來,是仵作用白酒擦拭其全身,才慢慢露出這些痕跡來。
死者內裡的傷痕主要就是集中在兩個膝蓋和兩個手肘。
仵作蹙眉,坦言道:“大人,按照如今的發現,極有可能是死者早就失蹤,被凶手囚禁了超過一天的時間,然後凶手才選擇殺人後拋屍。”
西跨街,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
方家。
此時已是傍晚,但整個方家仍是燈火通明,大夫人神色嚴厲,方麗麗的生母,一位不知名的姨娘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夫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夫人,奴婢求你了,求你讓奴婢看一眼麗麗吧…”方麗麗的生母同樣是勾欄出身,但比起三姨娘來又差了一些,她不如三姨娘那樣貌美,她進府之後,也就是如方老爺所希望的那樣生了一個女兒,然後就每個月給些銀錢,養在了後院,除此之外,這府裡就和冇她這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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