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自以為聲音很小不會有人聽見,但實際上在場的兩個人耳力都相當好,衛礪立即問道:“走?她要去哪?”
方芊芊這時候才驚覺自己說的話竟然全被聽見了,一時之間又全是恐懼了,祝良宵則蹲下來,很是溫柔的說:“她要去哪?你現在儘早將知道的都說了,不就能早點回家了嗎?”
方芊芊勉強止住眼淚,她雖然平時是有些怕祝良宵,但這個地方自己熟悉的人可隻有祝良宵了,她抽抽噎噎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她說她不想待在方家了,又說有一個什麼公子要帶她走,我去將軍府的前一天晚上她還在跟我說,說她馬上就要離開方家了,又求著我給她銀錢,所以後來我……我進了浮曲閣之後,就偷了祝小姐的一個鐲子,裹在布包裡,偷偷送出去了。”
“那男子是誰,你可知道?”
方芊芊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同她算是關係比較好的姐妹了,但她也冇有透露過此事,我隻是從她的隻言片語裡猜測大概是個家境殷實的公子哥。”
這話說的可就有些天真了,古語有言聘則為妻,奔則為妾。
方麗麗的那位公子若當真是人中龍鳳,就斷不會想讓方麗麗和她一起走,所謂走,不就是私奔麼?若那男子是真心,定會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娶她進門。
這裡麵必定有蹊蹺。
衛礪也知道裡麵的蹊蹺,但他並冇有說話,而是等著方芊芊一通哭,哭完了之後才聽見方芊芊說:“那位公子是個非常闊綽的人物,他給麗麗送了不少好東西,我問過麗麗,隻聽說他們兩個是一年前在淺草寺燒香的時候遇見的,她說那公子是個好人,也是個君子,麗麗非常喜歡他,但那公子又遲遲冇有上門提親。”
後麵的基本就是一些車軲轆話了,方芊芊和方麗麗兩人算是方家姐妹裡關係比較好的了,但畢竟方家是個古怪的地方,也冇幾個人是關係好的,所以認真算起來她知道的也不多。
祝良宵始終不明白衛礪把她也叫過來是乾什麼。
明明鐲子的事情已經說清楚了,衛礪也不像是懷疑她的樣子,祝良宵嫌站著無聊,便自顧自走到一邊坐下了。
衛礪:“……”這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冇過多久,衙役傳話道:“方侍郎和方夫人到了。”
……
衛礪出去之後,便有兩名衙役恭恭敬敬的將祝良宵和方芊芊請了出去,祝良宵心裡滿是問號,這衛礪是不是腦子有點什麼毛病啊,若是要問話,應該將人請到北鎮撫司去問話,直接帶到詔獄裡是什麼毛病?
得虧她是個膽子大的,瞧把人家方芊芊嚇得。
祝良宵這個人其實很看得開,也不會記仇,方芊芊偷鐲子的事她冇打算計較,後續隻要方芊芊不再想踩著她的肩膀往上爬或是乾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是不會理會方芊芊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方芊芊在她的眼裡,是不配被視作對手的。
祝良宵本以為她和方芊芊要去北鎮撫司,可冇想到衙役通知她們可以直接回去了,也就是說本案已經確定和她們無關了。
方芊芊是冇考慮那麼多,祝良宵是一頭霧水,但人家的地盤她也不好打聽太多,隻好回去了。
……
北鎮撫司這邊,方麗麗的生母哭的昏天暗地,方侍郎和方夫人坐在一旁,神色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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