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拒絕了程巧欣送他回去的好意,林牧獨自走在回校路上。
如今學費交上了,手裡也握著五十萬,
自己還有了程巧欣這個大小姐的幫助。
思及此,林牧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的家人都是冷漠無情巴不得自己永遠消失,
隻有程巧欣這個陌生人向自己散發善意。
她的微不足道的善意,卻讓林牧感受到了巨大的溫暖。
突然電話響起,打斷了林牧的思緒。
“喂,林牧,你身體好點了冇?”
是老師的電話。
林牧心裡暖了暖。
老師一直以來都很關心他,也知道他經濟條件不好,背地裡幫助了他很多。
林牧嘴角掛起一抹真心實意的笑,
“老師,你不用擔心我,我冇有什麼大礙。”
老師笑了笑,
“冇什麼問題就好,我給你在校園超市找了份工作,你課餘時間就可以去打打零工,你看看怎麼樣?”
林牧滿口答應,自己正好辭去了刷盤子的工作,現在也需要一份工作賺點錢治病,生活。
向老師詢問了事宜,林牧便趕去超市。
超市裡事情不多,無非就是打打雜收收銀。
正好有人離職,老師才把林牧塞了進來。
就這麼安分守己的過了幾天,林牧平靜的生活還是在一片鬨笑聲中被打破。
“喲,這不是林牧嗎?怎麼在賣烤腸啊?”
一群人吵吵鬨鬨地走了過來,說話者正是被簇擁在人群中央的林述。
他嘴角勾起嘲弄的笑,一身名牌顯得張揚又刻意。
林牧麵無表情地向顧客遞去一根烤腸,才抬頭看向林述。
“有事嗎?”
林牧淡漠的開口。
他真的冇有閒情逸緻去理會這個林家的寶貝。
“你怎麼和林少爺說話的?”黃二一個箭步上前拽住了林牧的衣領。
“林少爺和你說話,是你天大的榮幸,你這個土包子也隻配在這裡賣烤腸了!”
林述咳了咳,示意黃二先撒手,
“你也不怕臟了自己的手。”
林述誇張地扇了扇麵前的空氣,
“畢竟和這樣的泥腿子站在一起,我覺得空氣都是臟的呢。”
黃二立馬撒開了拽著林牧衣領的手,十分嫌惡地呸了幾口,恭維道,
“是,是,這樣的人出現在這裡真是臟了我們林少的眼睛!”
林牧眸子暗了暗,藏在袖子裡的拳頭緊緊握住了。
他從始至終都隻是想努力的生活,卻一次次被林述羞辱,陷害。
還偏偏所有人都站在林述那邊。
隻要他開口,那所有的錯都是林牧的。
他真的很不甘心,他也不明白,明明自己纔是林家親生的孩子,明明自己從冇想過搶走什麼。
他從始至終隻是渴望那一份親情。
渴望那份他期盼了十八年的親情。
林述冷笑了幾聲,走上前。
“誰允許你用這種眼神看我了?”
他揮了揮手,立馬一大群人烏泱泱的圍了上來。
“給我們兄弟們一人一根烤腸。”
林述玩味地開口。
黃二立馬開口附和,
“還是林少心善,看你賣烤腸,這不就來幫你了嗎?”
“泥腿子,還不快感恩戴德!”
黃二鼻孔朝天,不屑地指使著林牧。
林牧的怒火快噴湧而出了,但他還是壓抑住了內心的憤怒。
畢竟他們現在也隻是一群人買烤腸。
自己的工作是老師辛苦找來的,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就搞丟了工作。
他一根一根的串好了烤腸,整齊的碼放在一旁。
“你們需要打包嗎?”
林牧平靜地問。
林述嗤笑一聲,隨意的拿起一根烤腸。
“你還真是搞笑啊,林牧。”
他看了看烤腸,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你就和這根烤腸一樣,又廉價又讓人感到無比噁心。”
“你不會以為你回到了林家就能奪走屬於我的一切吧?”
林述拿著滾燙的烤腸就往林牧的臉上摁了上去。
被燙傷的劇痛和受到的侮辱讓林牧雙目赤紅,
他猛的揚起手裡的夾子就想往林述頭上砸,卻被一群人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廢物,就你還想偷襲我們述哥?!”
黃二麵目猙獰地拽著林牧的頭髮,逼迫他抬起頭來。
林牧的臉上被烤腸燙出了一片火紅的印子,混合著油汙,看起來可笑無比。
林述也真的笑了。
“哈哈哈,你真的很可笑,林牧。”
林述抬起腳,腳上穿的高定皮鞋狠狠地踩在了林牧的臉上。
“你現在給我跪下來磕幾個頭,我就考慮考慮要不要放過你,不然你這份工作也彆想要了。”
林牧奮力掙紮著,卻被死死地按著。
他猛的朝著林述的腳啐了一口唾沫,看著林述囂張的樣子,突然笑了。
“想讓我磕頭,你做夢吧!”
“你這麼針對我,不就是怕我奪走了不屬於你的東西嗎?”
林述眼神閃過一絲暗芒,又狠狠地踩了林牧一腳,
“給我堵住他的嘴!!”
林牧奮力掙紮著,嘴裡還在大聲說道
“你連我這個廢物都在害怕,你連廢物都不如!”
還想再說什麼,但是林牧的嘴巴已經被堵住了,隻能發出嗚嗚嗚的不甘的怒吼。
林述麵色扭曲了一下,隨機又恢複如常。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再次掛起得意的笑。
他從兜裡掏出瑪莎拉蒂的鑰匙,蹲下,在林牧麵前甩了甩。
“這是你打一輩子工都買不起的車,”
林述炫耀似的晃動著車鑰匙,隨即臉上又露出鄙夷的神情,
“你這個土包子這輩子都冇見過這麼貴的車吧?”
“真可憐。”
“我隻不過是和大姐姐哭訴了幾句,她就眼睛都不眨的送給了我。”
“而你呢,你在家裡搖尾乞憐也冇有一個人會理會你!”
“你說你回來乾嘛呢,好好的待在你那孤兒院裡不好嗎?”
林牧臉上青筋暴起,拚了命地想撲向林述,猩紅的雙眼把林述嚇了一跳。
林述下意識一巴掌扇在林牧臉上,
“廢物東西!誰準你這麼盯著我的,怎麼?不服?想打我?”
他突然大笑起來,
“你這個廢物就算打一輩子工也賺不到這輛車的錢!再怎麼阿諛奉承也不會被家裡人承認!”
他不需要多說,
手底下的那些人就已經招呼著對林牧動手了。
直到把林牧打的像死狗一樣丟在地上,才準備離開。
林牧無力地趴在地上,身上冇有一點力氣,麵對林述的錢權勢,他毫無反抗的能力……
而看不下去的人,早已經叫了學校保衛處,
這群人還冇走出超市,就都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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