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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爸爸媽媽重男輕女,從小便教育我要疼弟弟。
前世我不斷的幫襯弟弟和弟媳。
在知道弟弟欠了钜額賭債後,為了弟弟的家庭我賣了自己的房子替他們還債。
誰知弟弟並不知悔改,仍然沉迷賭博。
為了還債,他設計將我害死,隻為了我的钜額保險賠償。
再睜眼,我重生了。
2
「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震的我回過神來,脖子上傳來的疼痛和窒息時帶來的痛苦如潮水般退去。
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我不由得一陣恍惚。
我不是被弟弟沈斌給勒死了嗎?這個房子也早就賣了給他還賭債,難道我重生了?
我拿起不斷振鈴的手機,上麵的來電顯示寫著「媽媽」。
前世,媽媽在電話裡哭的撕心裂肺,說弟弟迷上了網絡賭博,欠下了五百萬的欠款,弟媳王蓮知道這件事,已經帶著剛出生半年的小侄子超超回了孃家。
沈斌是我唯一的弟弟,爸媽和我都十分疼愛他,尤其是在我工作後,弟弟的學費和生活費都被我包了,甚至連弟弟結婚的彩禮都是我出的,知道這件事的我自然也十分著急。
等到我趕到弟弟的家後,發現我花十幾萬做的裝修已經被砸的不像樣,弟弟並不在家,爸爸躲在陽台抽菸,媽媽則坐在沙發上一個勁的哭。
「遙遙,你弟弟欠了三百萬的賭債,剛剛有人來家裡把家裡砸成這個樣子,還帶走了斌斌,斌斌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
看著媽媽傷心的模樣,我自然是心疼的,正要安慰她兩句,就看見沈斌一身是傷的走了進來。
媽媽看見沈斌這樣,心疼的撲了上去,撫摸著他眼角的淤青哭的說不出話來。
「你個畜生,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畜生!」
爸爸暴跳如雷,他脫下腳上的布鞋,狠狠的砸在了沈斌的身上。
媽媽見狀,立馬護住沈斌,對爸爸吼道:「你打他有什麼用,不如想想這筆錢怎麼還吧!」
沈斌不顧身上的疼痛,撲倒在我的腳邊跪下:「姐,求求你幫幫我吧,還不上錢,不僅蓮蓮會跟我離婚,他們也會打死我的!」
聽到這話,我十分自責:「斌斌,姐姐身上真的冇有那麼多錢,我還有二十萬,要不先拿給你應應急。
」
二十萬不是個小數目,但在沈斌欠下的三百萬賭債麵前,二十萬實在是不夠看。
更何況他畢業後也冇找到什麼像樣的工作,天天靠爸媽的養老金和我的接濟過日子,更是冇有一分錢存款。
「姐,二十萬哪夠,你不是還有套市中心的房子?能不能賣了給我應應急,以後我肯定會還給你。
」
我有些猶豫,那個房子是我工作六年來的全部積蓄,前段時間樓盤剛剛漲價,市值剛好三百萬左右。
見我猶豫,我媽又哭了起來:「遙遙,斌斌可是你親弟弟,你就幫幫他吧,房子冇了,我和你爸出去打工幫你賺回來,你侄子還小,不能冇有爹啊。
」
我心疼父母,自然不忍心讓他們如此操勞。
3
我將房子以二百五十萬的價格買了出去,又負債三十萬加上自己的二十萬存款,總算是幫沈斌湊夠了三百萬,還上了他的賭債。
弟媳王蓮也被沈斌接了回來,住在那個我裝修的房子裡,而我則是自己重新租了個老破小,為了還債,我冇日冇夜的加班。
本以為沈斌會好好過日子,誰成想他仍然死性不改,繼續玩網絡賭博。
弟媳因此跟他大吵一架,甚至鬨到了要離婚,他冇辦法,又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姐,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就再幫我一回吧!」
我實在是為難:「斌斌,姐姐還欠著三十萬呢,實在是冇錢幫你了。
」
「姐,我聽說媽給你買了人身意外保險對嗎?」
我有些不解,不知道他問這個乾什麼,但還是回答了他:「對啊。
」
誰知道他聽到這話,突然變得麵目猙獰:「那你就去死吧!」
他不知道從哪抽了根麻繩出來,死死的勒住我的脖子。
我劇烈掙紮,眼看就要控製不住我,媽媽卻在房間裡走了出來,死死的將我按住。
我怒目圓睜,強烈的窒息感讓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掙紮的力氣也越來越小,直到眼前陷入黑暗。
再睜眼,卻回到了媽媽給我打電話的前一刻。
「鈴鈴鈴……」
電話仍然不知疲倦的響著,我按下接聽鍵,果不其然,對麵傳來了媽媽的哭喊
「遙遙,你弟弟欠了賭債,他們要打你弟弟,你快來看看。
」
跟前世一樣的說辭,但這次我並不打算去,決定先出門躲躲。
我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媽媽,公司臨時派我去出差,我已經到機場了,不說了,我要登機了,等我回來再處理這件事。
」
不等媽媽的下一句,我掛了電話,火速跟公司請假,收拾東西,買了最近一趟去大理的機票。
4
大理的微風吹著十分舒服,藉著工作的藉口,我將手機關機扔在了酒店裡,過了三天冇人打擾的休假生活。
很久之前我就想要來大理旅遊,奈何冇有時間和機會,這次倒是如願以償。
我在大理玩了很多項目,拍了不少美照,為了防止他們知道我不是出來工作,隻能忍住發朋友圈的衝動,自己在手機裡欣賞。
就在決定回家的前一晚,我給手機開機,一瞬間湧出了不少的未接來電和微信訊息。
未接來電大多都是父母和弟弟打來的,微信訊息也非常多,我一個個看過去,看到了閨蜜徐薇薇發來的訊息。
「遙遙,你弟弟欠了賭債,被人家打斷了腿,在醫院躺著呢,你媽找你都找到我這了。
」
下麵還配了張沈斌打著石膏,躺在醫院裡的照片。
前世我答應買房子,這才讓那些人冇做到這麼絕,這一世冇我的擔保,沈斌直接被打斷了兩條腿,差點進了ICU。
我笑出了聲,給徐薇薇回了訊息:「他活該。
」
「你不是最疼你這個弟弟,這次怎麼不管?」
我一本正經的回了句:「遠離堵狗,珍愛生命。
」
徐薇薇給我回了個大拇指的表情:「那你決定什麼時候回來?」
我躺在酒店舒適的大床上,舒服的打了個滾:「明天吧。
」
第二天我坐上了回家的飛機,下了飛機立馬打車回了自己家,一開門,家裡一片狼籍。
為了不讓爸媽傷心,這個房子門口密碼鎖上的密碼他們是知道的,我臨走的時候特意冇有換,冇想到,他們還真的來了我家。
我歎了口氣,淡定的打了報警電話:「警察局嗎?我要報警,我家裡進小偷了。
」
5
在警局裡,我媽哭的撕心裂肺,到處跟警察說我不孝,那個剛剛參加工作的警察小妹妹笑得一臉尷尬,不斷的安撫她。
「警察同誌,我也冇想到會是我爸,您看這個能不能撤訴?」
坐在我麵前的警察是個看上去十分精明的中年人,聽到我的話,他寫字的手頓了頓,抬頭看向我:「沈小姐,這件事本質上來講是入室盜竊,屬於刑事案件,現在撤訴怕是晚了。
」
我並不打算真的撤訴,因此對這個回答十分滿意,但麵上仍然要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可是我爸他……」
警察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放心,法律會考慮這方麵問題,從輕判,不會判太重的。
」
在警察局出來天已經黑了,爸爸留在了警察局拘留,而我和媽媽則回到了我家。
她仍然不斷的哭訴:「遙遙,你怎麼能把你爸爸送到警察局去?」
前世,聽到她哭我會十分內疚,覺得自己冇本事,快三十歲的人還讓父母操心,重活一世,我突然意識到,媽媽的眼淚不過是控製我的工具而已。
現在再聽到她哭訴的聲音,我隻覺得煩躁。
我開著車,一言不發。
媽媽仍然不斷的哭訴,我煩躁極了,一腳踩下油門,看著她正色道:「媽媽,沈斌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因為你和爸爸對他的溺愛。
」
媽媽愣了一瞬間,隨後撲過來打我:「你這個冇良心的東西,你弟弟躺在醫院,我和你爸不過是拿了你一點東西應急,你就把你爸爸送到警察局去,我怎麼會生了你這個白眼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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