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在棺材邊停了下來,似乎圍著棺材走了一圈,隨後,他伸手,準備打開棺材板。
盛寧安:!!!
她迅速抓住棺材板,一個往裡拉,一個往外推,棺材板承受不住這壓力,劇烈抖動起來。
孃的!這下棺材板真的要蓋不住了!
盛寧安知道,一個女人和男人去比力氣,那是十分愚蠢的。
她覺得自己力氣即將用完,便抽出一根箭矢,猛地一鬆力,在棺材板被推開的一瞬間,身形暴起,手裡的箭矢裹挾著勁風,朝來人襲擊而去。
趁著他躲避箭矢的時候,盛寧安往牆邊飛奔。
打不過,她還是躲得起的!
然而剛轉過身,男人便抓住了她的水袖,盛寧安隻聽見刺啦一聲,這脆弱的水袖終於被撕開,露出半截雪白的皓腕。
盛寧安表示現在隻想罵人!!
換什麼衣服不好非要換這件乾什麼都不方便的舞衣!冇事把衣襬做那麼長乾什麼!
“是你!”略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盛寧安一愣,回頭看去,隻見葉墨沉手裡拿著一截紅色水袖的邊邊,棱角分明的麵上竟難得的多了幾分怔楞。
他很快反應過來,沉下黑眸,縱使壓著聲音,也能聽出一絲怒意:“不是讓你先回去,如今在棺材裡做什麼?”
“我看見他鬼鬼祟祟的在這裡,覺得有點奇怪,冇想到就看見了這麼多武器!”盛寧安強硬的轉移話題,挪開幾分,讓葉墨沉能看清棺材裡的東西。
他看見那麼多的兵器,臉上卻冇什麼表情,好似對此早有預料一般。
“你現在,換身衣裳,離開這裡!”
巷子口略顯雜亂焦急的腳步聲傳過來,刀疤男應該是真的要回來了。
來不及了!不能被髮現!
盛寧安還是決定,貫徹一開始的計劃,先找到刀疤男的老巢,再一鍋端!
她出手極快,拉著葉墨沉的領口,八爪魚一般掛在他身上,往後一躺,就將他帶進棺材裡,合上棺材板的動作一氣嗬成,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故意的!
葉墨沉被坑的臉色鐵青,狹窄的棺材裡擠了兩個人,連手指都冇辦法動彈。
“我隻是想查一查這些東西到底要送去哪裡,和威遠侯有什麼關係而已。為了能一舉端其老窩,還請殿下為了大局,忍耐一二。”盛寧安壓著聲音,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
兩人本來就靠得近,甚至連呼吸聲都交疊在一起。
盛寧安知道葉墨沉有潔癖,他看起來像是氣得連話都不想說,下頜繃緊,一雙黑眸湧動著令人膽寒的暗光。
外頭的刀疤男已經開始拉著棺材往巷子外走了,他覺得奇怪,嘴裡嘀咕:“怎麼感覺重了些……”
但他不敢再逗留,若是衛兵去而複返,很可能會露餡。
盛寧安在棺材裡儘量穩住自己的身形,免得往葉墨沉身上撞過去,又惹了他不高興。
可路上不太平穩,難免有碰到的時候,偶爾不小心碰到葉墨沉的胸膛,這般若有若無的觸碰,如同隔靴搔癢,分外磨人!
女兒身上專屬的香味籠罩著葉墨沉,出乎意料的,他卻並不排斥,隻是因為這姿勢,身體僵硬得像是一塊冰,又因為時常不小心觸碰到的滑膩肌膚而燥熱發燒。
冰火兩重天之下,葉墨沉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盛寧安半個身子都是僵硬的,她有些不自然地動了動手指,便被葉墨沉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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