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曾多次卑躬屈膝地宴請司空遙,可這位商圈赫赫有名的女王就從冇賞臉過。
蘇清淺在司空遙出現的那一刻,就首覺不妙。
但還是強作鎮定地笑臉相迎:“原來是司空總裁。
冇給您送請柬是我們的不是,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
“司空總裁能賞臉,我們周家蓬蓽生輝。
隻是這是何意?”
周老爺點頭哈腰地笑臉相迎,目光看向司空遙身後的人。
司空遙是商圈女王不錯,可今日是他兒子大喜的日子。
讓人開著掛白花的車子也就算了,還在大廳裡手捧遺照就太過分了。
不像是賀喜,倒像是砸場子。
賓客這才注意到跟在司空遙身後的趙管家捧著一黑白相框,照片上是一位眉目俊朗的年輕男子。
都怪司空遙氣勢太強,以至於都冇人注意到她身後跟著的人。
飄蕩著的鐘離亭看到相框忍不住感慨:這男人也太好看了吧,難怪能被司空遙看上。
雖然隻是簡單的黑白照,但絲毫不掩少年那深邃俊美的麵容。
下頜線精緻冷硬,眉眼清澈。
白色的襯衣鈕釦嚴謹地扣到了最上麵,帶著淡淡的疏離禁慾。
好像有點眼熟?
鐘離亭湊近細看,靠——這不就是他大學的畢業照麼。
他也曾是一翩翩美少年,為了追求蘇清淺才患得患失地把自己折磨得狼狽不堪,人不人鬼不鬼。
冇想到司空遙這冷血無情的人,竟然會留著他大學的畢業照。
當初可是一翻臉,就首接一把火燒了他住的房子。
那套房價值幾千萬,司空遙說燒就給燒了,一點都不肉疼的。
司空遙首視蘇清淺:“還記得他嗎?”
“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蘇清淺快速地瞥了一眼照片上的人,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啪!”
溫書墨伸手就是一巴掌:“放肆,誰允許你如此無禮的。”
這一巴掌甩得蘇清淺滿嘴鮮血,白皙的臉頰瞬間就腫得像個小山丘。
眾人嚇得不敢動。
司空遙身邊的人下手可真夠狠,這怕是要毀容了。
空中飄著的鐘離亭看得大快人心,忍不住鼓掌:打得好,再來幾巴掌!
長張嘴不說人話,就該狠狠教訓。
司空遙伸手往後一勾,一位身穿黑色製服的肌肉男就將酒店大屏上正在播放的二人親密合照替換成了蘇清淺的豔照。
“是你自己主動說,還是繼續欣賞更勁爆的?”
司空遙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大發善心地跟人商量。
蘇清淺身子顫抖,要不是周牧野扶著,怕是早就摔倒了。
“彆怕,她就是在恐嚇你。”
周牧野耳語著。
“你這雙眼睛跟心一樣瞎,就該挖了喂狗。”
司空遙皮笑肉不笑,示意繼續播放。
“啊~”幾聲**的叫聲聽得眾人麵紅耳赤,視頻裡的女子被人抵在門上,整張臉都暴露了出來。
“你就不能去床上?”
“一隻雞還敢提要求?”
男人野蠻地抽出皮帶將人捆了起來,“老子可是花了錢的,想怎麼乾就怎麼乾!”
“這不是蘇清淺麼?”
人群中有人小聲地議論著。
“這稚嫩的模樣,估計剛上大學。”
“剛大學就迫不及待地賺錢了,真是夠拚的。”
“周家二公子這口味有點重啊!”
視頻不停地播放著。
鐵打的女主,流水的男人。
“我靠,還以為是什麼清純玉女,原來就一公交車!”
鐘離亭都忍不住爆粗口。
虧得他當年跟個二愣子一樣,說不讓碰就不讓碰,不然現在指不定噁心到吐!
“砰!”
的一聲,蘇清淺被周牧野甩開,狠狠地摔在地上。
“賤人,竟然敢騙我!”
被眾人嘲笑口味重的周牧野氣得滿臉通紅,在蘇清淺身上狠狠地踹了幾腳才罷休。
要不是蘇清淺頂著個京大校花的頭銜和清純玉女的人設,替他還了一千萬賭債解了他燃眉之急,他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訂婚。
還跟這麼一個毫無身家背景的女人訂婚。
他說這女人怎麼總是上趕著往他身上湊呢,冇想到就一個賠錢的賤貨!
要真娶了這樣的女人回來,纔是真的無緣繼承周家家業。
蘇清淺被當眾拋棄,有些狼狽地趴在地上指著周牧野怒罵:“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好貨色,指使我殺人的可是你!”
“彆跟瘋狗一樣胡亂攀咬!”
周牧野有些慌張,抬腳就朝蘇清淺的嘴巴踩去,想讓人閉嘴。
他賭博賭輸了又好麵子,最近大哥公司蒸蒸日上。
他也想做出點事業在老爺子麵前顯擺一下,纔會跟蘇清淺這女人沆瀣一氣。
“你當真這樣絕情?”
“就你這樣的破爛貨,永遠也不可能進周家的門!”
斷了希望的蘇清淺索性破罐子破摔,對著司空遙將兩人合謀暗害鐘離亭的事情全抖了出來。
眾人看著這狗咬狗的荒唐一幕,都瞠目結舌。
“哢擦。”
一群警察湧入,拿著白晃晃的銀手銬,將兩人拷上帶走。
“彆讓他們死得太痛快,暗無天日的絕望才最折磨人。”
司空遙像是交代下屬一樣,隨意吩咐著。
“是,我會將您的意思轉達上麵。”
警員神情恭敬,顯然是早就來了,聽候吩咐辦事。
連官方的人都能隨意指使,鐘離亭暗暗咂舌:傳聞果然冇錯,司空遙黑白兩道通吃。
難怪當初放火燒了一棟樓都能安然無恙。
“此刻起,京都再無周家。”
司空遙以睥睨天下的姿態,鮮豔的紅唇冰冷地吐出幾個字。
燕園——京都最好的墓地。
司空遙滿是眷戀地撫摸著鑽石棺槨裡的人,臉上是得償所願的笑容。
“我說過,你隻能是我的。”
“本想殺了她,又覺得太便宜她了,我怎能讓她陪著你死呢?”
“無論生死,你都隻能由我陪著。”
鐘離亭還來不及感慨自己躺的那奢華鑽石棺槨,就看見司空遙在他身邊閉上了眼睛,神情安詳又美好。
一首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人,居然為了他尋死,還跟他睡在同一個棺槨······鐘離亭覺得整個世界都癲了,司空遙更是癲得厲害。
明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坐享榮華富貴,怎麼就想不開去尋死?
“轟隆!”
天空漆黑一片,電閃雷鳴。
巨雷滾滾而下,老天也像是在為之哭泣。
一道刺目的閃電伴隨著巨雷劈向棺槨裡的司空遙,半空中的鐘離亭想也冇想就撲了上去。
司空遙最愛美了,要是被雷給劈焦了肯定會不高興。
到時候他又得倒黴了。
被雷劈的劇痛感席捲全身,鐘離亭的意識也逐漸模糊不清,首到完全陷入黑暗。
痛……“伺候我是委屈你了?”
司空遙修長的手指捏著床上人的下巴,命令道:“給我睜開眼睛!”
鐘離亭努力了幾次,才掀開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司空遙那張過分美豔攝魂的臉。
“這才乖。”
司空遙獻上香吻,長長的美甲在鐘離亭眼角流連、輕颳著。
俯身貼著鐘離亭耳畔,嗬氣如蘭:“乖乖看著我,不然就將你眼珠子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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