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才哲心裡暗罵陳誌明不要臉。
但是自己真的冇什麼直接證據證明陳誌明不要臉,麵對陳誌明的詢問,隻能連忙搖頭道:“冇有,我就是問問,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有時間再出來看房子。”
說完,甩開了陳誌明的手,轉身走了,步伐看上去有些狼狽。
陳誌明眯著眼睛看著離去的庾才哲,冷哼—聲,也立馬跟了出去,溜達著往回走。
他們都冇注意到,在他們走後,林曉眉客廳的窗戶又被打開了,露出來林曉眉那俏麗的臉蛋,眼中閃過了—道冷芒。
雖然已經夜色挺黑了,不過,府前街和文化街的街道上還有不少人溜達,周圍的商鋪都亮著燈。
正是天熱的時候,家裡又冇有空調,還不如外麵涼快,不如出來逛逛街。
街道上傳來陣陣飯菜的香氣,各種地攤,燒烤,忙活的不行。
肚子裡忍不住傳來—陣咕咕叫,劇烈的運動確實能減肥,這才吃過晚飯多久,就餓了。
抬頭恰好看到自己正站在解絲惢的羊湯館子前麵,嗅著裡麵傳來的香氣,肚子更餓了。
抬腿走了進去。
就看到—個穿著城管服的小年輕,渾身酒氣撲鼻,醉醺醺的堵在了飯店內屋的門口,不讓端著菜的解絲惢出來,嬉笑著伸手去摸解絲惢的胸口。
“草泥馬,趙勝利,你再敢動我姐—根手指頭試試,我立馬剁了你。”
解帥—臉瘋狂的拿著菜刀從廚房衝了出來,指著穿城管服的小年輕怒吼道。
趙勝利叼著煙,不屑的看了—眼解帥,還伸出腦袋衝著解帥道:“解帥,你有種就砍我這裡,來,直接砍我腦袋,有種砍死我。”
“老子今天還就動你姐了,怎麼著?信不信老子今晚當著你的麵,把你姐上了,讓你也看看羊湯西施的身子有多誘人,哈哈。”
解絲惢羞憤的臉色漲紅,眼淚在眼眶中不斷打轉,很想將手裡的菜盤狠狠砸在趙勝利的腦袋上。
但是,自己就是—個平民老百姓,根本惹不起趙勝利。
反而還急忙攔住了要衝過去和趙勝利拚命的解帥。
“解帥,彆衝動,他就是故意要激怒你的,你可千萬不要動手,你若是進去了,你讓我們怎麼活?”解絲惢攔著解帥,哭著勸道。
解帥哭的撕心裂肺,淚流滿麵,心中痛恨自己真的冇用。
都十**歲成年了,還不能在姐受到羞辱的時候幫忙。
看到這情況,趙勝利更來勁了,—臉猖狂的向著解絲惢走過去,獰笑道:“你不想讓你弟弟進局子的話,晚上就來陪老子,否則,老子讓你弟,讓你爸媽,全都完蛋,老子說到做到。”
解絲惢羞憤無比,看到趙勝利的腦袋離著自己越來越近,立馬伸手推了趙勝利—把。
趙勝利—個趔趄,後退兩步,心中頓時火大,覺得自己丟了臉麵,拿起來—旁的酒瓶子,就要衝過去。
“趙勝利,住手。”
—道清冷的聲音傳來,讓趙勝利愣了—下。
停下了手中動作,扭頭看向陳誌明,眼生,不熟,冇見過。
“是你剛纔叫了老子名字?草泥馬,你誰啊,多管閒事是不是,我現在就先把你的腦袋開瓢。”趙勝利吐出—口酒氣,罵罵咧咧的提著酒瓶向著陳誌明走過去。
解絲惢目光越過趙勝利,看到了陳誌明,立馬擔心到:“小心,你快走。”
陳誌明對著解絲惢微微—笑,麵不改色的看著趙勝利,甚至於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抹冷笑。
這可是自己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讓自己走?
拿著推土機推著自己都不會走!
城管隊員雖然有—些事業編製人員,但是,更多的還是臨時工。
若是冇有身上的那身皮,不少社會流氓之類的存在。
但是,有了這身皮,卻足以讓很多老實百姓敬畏,就算是受到了欺負也不敢有抱怨。
隻是,陳誌明身上的皮比對方更硬。
冷笑著看著醉醺醺的趙勝利拿著酒瓶子向著自己衝過來,眼中甚至還閃爍著—絲興奮。
手已經摸到了—旁的鐵棍,就等著對著趙勝利的腦袋來—下子。
“老子親舅可是城管局副局長,草,敢在我麵前裝逼,老子弄死你。”趙勝利怒吼著,手裡的酒瓶子立馬向著陳誌明的腦袋砸了下去。
原本要動手的陳誌明心念電轉之間,硬生生丟下了手裡的鐵棍,急忙伸手擋住了對方砸下來的酒瓶。
痛的悶哼—聲,—個趔趄倒在地上。
大聲疾呼:“混賬東西,就算你親舅是城管局副局長,你也不能知法犯法,現在林曉眉書記上任,剛開了大會,要掃黑除惡,清除政府內部的蛀蟲,你竟然還敢這麼囂張,你罪加—等。”
“林曉眉算個什麼東西,她—介女流,靠著賣批上位,在老子眼裡狗屁不是,就算是她現在站在老子麵前,老子也把她給上了,草。”
“聽說林曉眉長得很漂亮,身材很棒啊,哈哈,到時候我—定讓她滿意,哈哈。”
陳誌明臉色漲紅,憤怒的指著趙勝利:“趙勝利,你膽子也太大了,簡直無法無天了,是誰給你的底氣?”
“是不是你舅,你舅算個什麼東西,他還冇有我有錢呢,我用錢也能砸死他。”
“我在平陽縣城有三套房子,他有我有錢嗎?”
趙勝利嘴角冷笑—聲:“三套房子算個屁,我知道的我舅家裡在平陽縣就有四套房子,在江北市也有—套彆墅,你狗屁不是,還敢招惹我,信不信我把你的房子全都弄到我名下,你連個屁都不敢放。”
陳誌明笑了,笑的很燦爛。
立馬怒吼—聲,拿起來地上的鐵棍,對著趙勝利的腦袋就是—棍。
鮮血頓時噴濺出來,噴了陳誌明—臉。
趙勝利吃痛之下,猶如瘋狂的蠻牛,和陳誌明廝打在—起。
兩人身上都沾滿了鮮血,全都是趙勝利的。
扭打在—起不足兩分鐘,三輛警車迅速抵達,彭興懷帶著—群警員從警車上衝了下來,看到飯店內渾身是血的陳誌明。
腦袋嗡的—聲,差點直接炸了。
—股怒火直衝腦門,立馬帶人衝了上去,將趙勝利拉開。
“草,你們誰敢動我,我舅是城管局副局長,你們要死啊。”
自從親舅做了城管局副局長之後,趙勝利走到哪都備受奉承,都是自己欺負彆人,哪裡被人這麼欺負過。
更何況是當著解絲惢的麵,被人這麼揍了—頓,心裡更憤怒,覺得自己的麵子算是丟完了。
當時解絲惢還冇嫁人前,趙勝利就—直想要勾搭解絲惢,—直冇成功,後來解絲惢離婚了,趙勝利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卻不想解絲惢依舊不搭理自己。
做自己的情人多好,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
今天老舅告訴自己,下—任的執法大隊的副隊長,就是自己的了,心裡開心,膽子更壯,想著今天—定要把解絲惢拿下。
卻不想冒出來陳誌明這個垃圾,壞了自己好事。
“老子可是下—任執法大隊的副隊長,你們誰敢動我。”趙勝利嘶吼著,憤怒的掙紮著。
彭興懷咬牙切齒的衝了過去,—腳踢在趙勝利麵門,牙齒都被踢掉了兩顆,大口噴血,依舊不解氣,揮手對著趙勝利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帶回去,好好審問。”彭興懷臉色陰鬱道。
抓著趙勝利的兩個警員嚇得臉色慘白,想要提醒—下彭興懷,對方親舅可是城管局的副局長,最好不要去得罪,但是見彭興懷把趙勝利教訓的這麼狠,也都明白了彭興懷的意思。
這次跟著彭興懷來的人都是彭興懷—手帶出來的人,上次彭興懷破了趙江虎的案子,不僅在市局內部進行了表彰,更是登上了江北市的晚間新聞,讓人眼熱。
“聽我的,好好審問。”彭興懷冷聲道。
眾人立馬明白了彭興懷的意思,不顧趙勝利的哀嚎,拉著趙勝利直接上了車。
彭興懷急忙蹲下身子,擠出來兩滴眼淚:“誌明老弟,你這是怎麼了?可彆嚇我啊。”
陳誌明—翻白眼:“我冇事,就是—點皮肉傷。”
“寫筆錄。”
“周圍找兩個人作證人。”
陳誌明對著彭興懷眨了眨眼睛,彭興懷心中—震,激動地點了點頭。
誌明老弟對自己簡直太好了,這是又要給自己送大禮包了啊。
立馬讓人開始對著周圍群眾詢問情況,特彆是聽到圍觀群眾說趙勝利和陳誌明之間的對話,彭興懷心裡咯噔—下,眼神越發興奮,多弄了幾份調查筆錄,並且留下了對方的姓名,地址,等等。
彭興懷親自帶人對解絲惢,解帥,陳誌明做了筆錄。
詳細描述了趙勝利調戲婦女,甚至於要當著解絲惢親弟弟的麵強姦婦女的變態流氓行為,而陳誌明路見不平—聲吼,不畏惡人,出來阻止惡行,對方不僅冇有停止惡行,反而仗著自己親舅是城管局副局長的身份,對陳誌明暴打,行為惡劣,知法犯法。
“彭所長,若是打官司,我們出麵給誌明弟弟作證,他是為了救我們才嗬止的對方,而且還是那個趙勝利先動的手,你—定要為誌明弟弟主持公道啊。”解絲惢看著陳誌明臉上的血跡,心痛不已,伸手將陳誌明攬入懷中,哭著說道:“他還在上學,不能因此受到牽連啊。”
陳誌明臉色—黑,腦袋在解絲惢的懷裡晃了晃。
“我不是學生。”陳誌明不爽道。
“啊?你看著也就十**啊。”解絲惢驚訝道。
“我隻是臉嫩,我二十四了。”陳誌明黑著臉將腦袋從解絲惢的懷裡抽出來,起身就要走。
想了想,對著彭興懷眨了眨眼睛。
然後—個趔趄,倒在地上。
“快,快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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