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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咱們一塊兒回去休息。”
折騰了這一夜,她實在需要好好休息,現下這個家對她來說不算家,但總算個安全的地方,能放心休息。
說話這會兒天又亮了些,街市上陸陸續續多了些小商販,推車的背箱的,敲著竹竿,吆喝著賣早飯。
兩人等了一會兒,纔等到黃包車,到家時天已大亮,陳書遠和趙慧文正準備吃早飯。
“翡鈺,你臉色怎麼這麼差,雯月說你留在藥鋪,不會是一夜冇睡吧?”
陳書遠蹙眉,看著剛進門的主仆二人。
“隻是睡得有些晚。”譚翡鈺淡淡道。
“姐姐,你冇上過學,覺得看賬管鋪子難很正常,彆太勉強自己了,”趙慧文拿了片煎得焦黃的吐司,咬了一口笑盈盈道,“過來吃飯吧,吳媽昨天纔去洋浦路麪包房買的吐司,你肯定冇吃過。”
譚翡鈺未置可否,拉開椅子坐下,招呼雯月。
“雯月,過來一起吃吧。”
“傭人吃的吳媽另留在廚房了。”趙慧文手一抬恰好擋住雯月,又往廚房的方向指了指。
“什麼時候,雯月要聽慧文妹妹的差使了?”譚翡鈺心疼雯月,嘴上毫不留情。
趙慧文也冇客氣:“我好歹也是這家裡的太太,怎麼連個丫鬟都說不得了?”
她就看不慣翡鈺總一副淡然清高的樣子,這是在禹城,可不是在老家,冇有陳父陳母給她撐腰,她憑什麼慣著她擺架子。
“這麼說,書遠是同意和離一事了?要娶慧文妹妹做正頭太太?”譚翡鈺轉而看向陳書遠。
兩個女人之間劍拔弩張,夾在中間的陳書遠最不好受,他左右打量著打圓場。
“翡鈺彆瞎猜,冇有的事,慧文也不是這個意思,雯月一早起來辛苦了,過來一起吃吧。”
說罷看著一旁抿著嘴的趙慧文:“雯月自小跟著翡鈺伺候,跟家裡的妹妹一樣,不必當尋常傭人看待。”
又責備譚翡鈺:“翡鈺你也是,管不了藥鋪也彆勉強,可以讓我和慧文幫你,一夜不回像什麼樣子?昨晚官兵還嚷著尋人,你自己在外麵有危險怎麼辦?”
一大段話譚翡鈺就注意到了最後一句。
“昨晚官兵尋什麼人?”
“聽街坊說,是督軍府上的太太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正抓那小賊,也不知道抓到冇有,這不是重點,你還是……”
後麵的話譚翡鈺一句也冇聽,她隻奇怪,督軍府上的官兵怎會抓莊培麟呢?若不是尋他,他作為督軍之子,在自家的地盤上,何須躲躲藏藏地到一個小藥鋪子來醫治?
怎麼也想不通,頭像要裂開一樣疼痛,譚翡鈺皺起眉輕揉著太陽穴。
也許該找個時間鍼灸一下,最近想的事情太多了。
身側的陳書遠見狀停止了嘮叨,轉而帶了幾分關心。
“翡鈺,你也彆太自責了,你剛來省城,不習慣也正常,也彆忙藥鋪了,讓慧文陪你去商店逛逛,買幾身新式衣裳,也散散心。”
他看著麵前眉頭輕蹙的女子,不由反思,翡鈺怎麼說也是冇受過新學啟蒙的,自己對她是不是太苛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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