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抬頭冷冷看了她一眼,低聲嘀咕了一句:
“彆以為你用吃的收買我,我爹回來我就會說好話了,你把妹妹賣了的事,我肯定告訴爹。”
冬天凶巴巴的說完,還是將林月端來的碗拽過來,倒在了自己的碗裡。
林月見他吃了,才嗤笑一聲:
“你去告唄,大不了我就回孃家和他離婚,左右彩禮錢我們是不退的,最後也是你爹雞飛蛋打。”
冬天的手一僵,林月又接著說了一句:
“我可告訴你,我是你後媽,自古以來,你見過多少後媽好的,哪個不是一個賽一個的惡毒啊。”
“賣了妹妹算什麼,回頭我讓你去乾活做工,天天壓榨剝削你,讓你吃不好穿不暖。還用小皮鞭狠狠抽你!”
林月說的惡毒而陰狠,但是昏暗的油燈下,冇有人看到她的眼神裡藏著笑意。
冬天的手又是一僵,低著頭卻冇有再吃,碗很大,幾乎要將他的一張小臉都給遮擋起來。
林月看到孩子的身體在顫抖,心裡更加酸脹的難受,但還是冷著臉說道:
“不過,也彆說我冇給你機會啊,你爹不是要回來了,我給你機會告狀啊,隻要你爹和我離婚了,不但聘禮的錢我還給你們,以後也不會有人欺負你們了。”
林月的話說完,冬天忽然揚起小臉,嘶吼了一聲:
“你休想。”
“你已經嫁給我爹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休想離開我們家。”
說完氣呼呼的站起身,扭頭就走。
走到了門口,似乎想到了什麼,返回來一口氣將碗裡的粥都喝了,這纔再次離開。
看到小傢夥氣鼓鼓的背影,林月忍不住笑了。
其實吧,她是真的想要離婚的。
原主為了哥哥的賭債,不得不嫁了自己。
她這樣的人,能給點糧票和幾塊錢聘禮就不錯了。
可是,林月不需要。
她相信憑著自己的本事,可以活的很好。
何況,聽二叔的意思,她的丈夫原本是挖煤的,礦上都歇了,他卻還冇回來。現在又下落不明。
自己親孃死了都不說回家來看看,就算不顧親孃,也還有兩個孩子的啊,他這樣的男人,一點責任心都冇有,也基本放棄了改造的可能性。
她猜測,她老公不是個痞子流氓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孩子媽管生不管養,八成是這個男人又渣又狠,不是打媳婦就是花心好色造成的。
這樣一個又渣又色,還有暴力傾向的男人,要了乾嘛?
所以,離婚是必須的。
若是她主動提出來,對方肯定不會答應的,若是孩子提出來,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入夜,林月在睡夢中聽到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
下雨了,這個念頭在腦子裡轉了轉,整個人瞬間驚醒。
就這個屋子,下雨不漏都怪了。
點燃了家裡的煤油燈,果然看到不遠處的炕邊滴答滴答漏著雨,兩個孩子就在不遠的地方,睡的正香甜。
冬天的枕頭有一小部分已經濕了,秀兒的還好。
林月急忙翻了家裡的鍋瓦瓢盆,將屋子裡所有滴水的地方都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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