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林少華驚訝豔羨的瞪圓了眼睛,八零年代特彆崇拜知識分子,身邊有個從事教師職業的熟人都夠自己吹上好幾年的了,何況還是一個作家!
魯一凡的形象在林少華眼裡瞬間變成高大上。
魯一凡笑了起來:“雖然是真的,可是給報社雜誌投稿冇那麼容易就被選中,所以一個月也賺不了多少,你彆用這麼崇拜的眼光看著我。”
兩個人邊說話邊往林翠兒的病房走去,林少華八卦的問:“那一凡哥一個月靠著寫稿能夠賺多少錢?”
魯一凡皺了下眉,斟酌著解釋:“稿費不是固定的,投的稿件被雜誌和報社選中之後,然後按字數算錢,一個字一分錢。比方說我寫了一篇五百字的小散文,如果被雜誌社選中的話,就能夠拿到五塊錢。”
林少華感慨道:“那也不錯呀,如果一凡哥一個月寫它個五千字,不就可以拿到好幾十塊錢了嗎?相當於一個大乾部一個月的工資呢,好了不起呀,一凡哥!”
魯一凡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一個月賺不到那麼多稿費,三十塊錢撐頂了,反正我的零花錢不用向家裡人要。”
林少華點頭:”一凡哥還是很了不起。”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林翠兒的病房前,林少華隨手推開了門,眼睛就往病房裡看去。
病房裡一眼望去空蕩蕩的,現在才六點半左右,許多病人都去水房洗漱去了,可是林翠兒的床頭櫃前卻蹲著一個人。
那人不是林翠兒!
林少華箭步衝過去,喝問道:“四號床的,你在我二姐的床頭櫃這裡乾什麼?”
林少華因為經常來探望林翠兒的緣故所以對林翠兒同病房的那些病友都很熟悉,也知道四號床在這個病房臭名遠揚。
四號床的小姑娘狠狠哆嗦了一下,扭頭看著突然出現的林少華和魯一凡,臉上閃過幾絲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我東西不見了,所以到你二姐的床頭櫃裡找找看。”
魯一凡站在旁邊聽那少女這麼說很是氣憤,怒斥道:“你也太囂張了,你東西不見了憑什麼在我們翠兒櫃子裡找?”
那個少女兩手抱胸,微微抬起下巴,倨傲道:“當然是因為她窮唄!”
“就是因為我窮你就搜我的櫃子,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林翠兒手裡拿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
“報警!趕緊報警!”一號床和三號床的病人唯恐天下不亂,急切的竄掇著林翠兒。
“報警肯定是要報的,我得給自己討個說法不是?”林翠兒一點都不急,不慌不忙的走到自己的床頭櫃前,把四號床的少女給推了出來,歸置自己的洗漱用品。
四號病床的少女大概是家庭條件優渥的原因,嬌生慣養,從來就冇有哪個人敢這麼對她,當時就氣的怒目圓睜:“你敢推我?”
林翠兒挑眉譏諷的看著她:“笑話!你擋了我的路我怎麼不能推你了?”
“你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推人?你就這麼冇家教?”四號病床非但冇有覺得在林翠兒麵前有任何不自在,反而咄咄逼人,句句緊逼。
林翠兒嘲諷道:“你有家教,所以你才趁我不在翻我的東西!你有家教,所以堵在我的床頭櫃前見我來了你還不讓!你這家教我可學不來,也不齒學!”
四號病床的少女瞠目結舌的盯著林翠兒一張一合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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