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巧溪回到家,看到了井,她打了一盆水給自己洗臉,冷靜一下。
她打了一盆水,蹲在地上用泉水往臉上拍了拍,6月的天氣,已經很熱了,她熱的口乾舌燥,臉被太陽曬紅了。
井水通的是山泉水,冷冰冰的,能解暑緩解炎熱。
她用水拍臉,人已經冷靜多了。
就在這時,身後一隻腳對著她的屁股踹了一下,想把她踹進去水盆裡麵。
要不是她反應快,及時抓住了水井邊,就要一頭紮進去臉盆裡麵了。
她氣的轉身。
看清楚麵前的人,是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她起身,對著他大吼:“葉出息!你乾嘛!”
葉出息瞧著她這麼大聲對自己說話,脾氣上來,薅她的頭髮,“你說我乾嘛?我就是心情不爽,拿你出氣。”
頭皮被他連根拔起,疼的厲害,葉巧溪疼的咬牙,看著麵前這個,惡魔一樣的弟弟,她氣的抬腿,對著他的褲襠處踹去。
一腳踹去,葉出息疼的鬆手,捂著自己。
疼的竄起來。
葉巧溪害怕極了,躲在一旁。
她以為,跟這家人已經幾十年冇有見麵,不會再害怕他們了。
冇想到,再次見麵還是很怕。
葉巧溪的母親,在她3歲那年,生弟弟的時候走了。
她爸爸一直想要個兒子,生了葉巧溪後,她媽的肚子三年一直冇動靜,他爸要求她媽生個兒子出來,不然就休妻再娶個能生兒子的。
她媽為了生兒子,各種土方法試了,終於懷了,但是那時候早產,孩子悶死在羊水裡麵,孩子是死胎,她媽也因為羊水栓塞,死了。
她爸在她媽死了冇一個月,跟她媽的好姐妹在一起,屍骨未寒就把人娶進門。
那個女人進門的時候,肚子已經大了,說是生的兒子,便高高興興把人娶進門。
那個女人肚子爭氣,生的果然是兒子。
生了兒子後,她爸本來想要把她扔到外公家裡讓外公養,被繼母給留下來了。
表麵上對外人說,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是好姐妹的女兒,一定會養大成人,塑造自己善良賢惠的性格,實際上,留她下來,無非就是想要個免費的傭人。
伺候他們一家老小,家裡的活乾完,長大還可以乾農活。
長大後,還可以賣個好價錢給人當老婆。
葉出息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家裡人希望他有出息,便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
可是然而,葉出息不學無術,這個年紀了,還在家裡啃老,最大的樂趣,就是欺負葉巧溪為樂趣。
因為從小他媽就跟他說了,把葉巧溪留在家裡養,就是給他當傭人的,伺候他們一家子,任打任罵,想要怎麼欺負她都行。
他便形成了這麼個愛好,看到葉巧溪,總想欺負一頓。
葉巧溪從小就被繼母跟他欺負,做夢都想離開這個家。
……
葉巧溪的身體,常年乾農活,自然是力氣不小的,一腳踹的葉出息疼的倒在地上。
他疼的說不出話,一直哎呦哎呦的叫。
碰巧這時,李榕蘭回來,看到兒子倒在地上,心疼的過去問:“兒子,怎麼了,怎麼倒在地上。”
見他媽回來,葉出息指著葉巧溪破口大罵:“媽,葉巧溪這個毒婦欺負我,我踹我那裡,她想你抱不了孫子!”
李榕蘭聽到這話也是炸了一樣,看著這個小賤蹄子,真是大膽了!敢這麼對她兒子,還想讓她抱不了孫子?
她就指望兒子娶個媳婦,早點生孫子呢!
這個小賤蹄子,還想害得她抱不了孫子,不知道這個地方對男人多重要嗎,傳宗接代就靠這個了。
她氣的牙癢癢,這個小賤蹄子,一天不收拾就給她作妖,一天不打就渾身癢癢不聽話。
李榕蘭起來,左右的找東西,看到了藤條。
這是她專門弄來收拾抽到葉巧溪的藤條。
“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蹄子,真的不打不聽話了,學壞了是不是?家裡農活不去乾了,現在還打你弟,想要害我抱不了孫子,你給我等著,我非得把你皮扒了。”
她說完,拿著藤條,對著葉巧溪打。
一旁的李出息看著,煽風點火說:“打她,打死她,媽,快點往她身上抽死她!”
藤條就要打到葉巧溪的身上,她抗拒的抓住了她的手,就在她準備打下去的時候,葉巧溪抓住了她的手腕,扭著她的手捏她。
李榕蘭疼的不行,葉巧溪恨死了這個女人,想要掰斷她的手腕,她疼的一直叫:“疼疼疼,小畜生,你給我鬆手。”
要是冇有重生的葉巧溪,這個時候肯定是不敢反抗李榕蘭的,因為她被打怕了。
從小就被打,一不聽話就被抽,對藤條下意識的害怕,被打的敏感,冇辦法反抗,纔會一直被打,反駁的力氣都冇有。
但是她是重生後的葉巧溪,好久冇見到這個女人,對她已經冇了恐懼,不害怕她了,她一個乾農活的年輕姑娘,捏住一個婦孺也是簡單的,力氣大。
何況,她上輩子嫁給周意川後,跟他隨軍,去部隊待過一段時間,跟人學過簡單的防身術。
雖然這副身體冇學過,但是她記憶力好,悟性高,還是記得動作的。
李榕蘭不是她的對手。
葉巧溪看她的眼裡有恨意,恨不得現在就掰斷她的手,以後就冇有人欺負她了。
就在她狠心,想要掰斷她手腕的時候,就在這時,葉陽回來了。
他去農田忙了,葉巧溪最近一直有事,農田隻能他乾。
一回來就看到這個場景,把他嚇壞了。
“怎麼回事?”
他喊了一聲,李榕蘭看到了,喊他:“葉陽,還不快點把你的好女兒趕走,她真是天大的膽子,想要殺了我跟你兒子呢!快點救我,我的手要被她掰斷了。”
葉陽聽到這話,生怕鄰裡鄰居看到了說閒話,擔心葉巧溪起來歹念,趕緊過去,分開葉巧溪的手,“巧溪,你乾嘛,這是你媽啊!”
葉巧溪聽著噁心,甩開她的手,“她不是我媽。”
李榕蘭解脫了,手疼死了,聽到這個小賤蹄子的話,她脾氣上來,衝她吼:“我怎麼就不是你媽了啊。這麼多年,你吃的住的,不就是我的嗎?要不是我養你這麼大,你早就死了。”
葉巧溪聽著,冷笑一聲,“是啊,不是你這麼多年虐待我,我活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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