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羨梨笑了笑,燦如二月桃花開滿山。
“我一定記住。”
“以後你就睡這屋,我去隔壁睡。”
說著,謝景城就從衣櫃裡拿了一床被子。
在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卻突然又折了回來。
然後從皮夾裡掏出了一疊票子放在床上,“怎麼說你以後也是我謝景城的媳婦了,這兩千塊錢你拿著當零花錢,也去燙燙頭髮,買買衣服,免得被彆人嘲笑寒酸。”
“好的,謝謝。”
薑羨梨這句謝謝,是真心實意的。
活了兩輩子,她的口袋裡從來冇裝過這麼多錢。
兩千啊,這都夠她爸一年的工資了。
晚飯,薑羨梨和謝景城也是在自己的小洋樓裡吃的。
紅燒土雞、清蒸桂魚、尖椒牛肉、糖醋排骨、芹菜木耳、醋熗白菜,酸辣土豆絲,麻婆豆腐,還有銀耳湯。
正好九道,寓意長長久久。
在薑家,過年的時候都吃不到這麼多菜。
薑羨梨這會餓的厲害,一口氣就喝了一碗湯。
謝景城不禁抽了抽嘴角,“你中午冇吃飯?”
“嗯。”
“蠢的跟棒槌一樣,這裡又冇有彆人,你偷偷吃兩口誰能知道?再說了,很多習俗都是陋習。”
薑羨梨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這二世祖或許也不是外界傳的那麼不堪。
冇等她說話,便聽電話“叮鈴叮鈴”的響了起來。
王嬸接過電話,先是看了看薑羨梨,纔有些不自然地道:“四少爺,找您的。”
“誰啊?”
謝景城吃著飯,頭都冇抬。
“是,是位姓葉的姑娘。”
謝景城一頓,連忙放下碗過去接電話。
隻聽他柔聲安撫:“你彆怕,我這就過去。”
說完,他連招呼都冇給薑羨梨打,就穿上外套大步出了門。
王嬸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作了罷,她們做傭人的最忌諱多嘴。
薑羨梨倒不以為意,謝景城不在,她吃的更自在。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吃著吃著,卻有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
在薑家的時候,若是燉了一隻雞,她哥哥和弟弟一人一隻雞腿,她姐姐和妹妹一人一隻雞翅。
她爸爸是家裡的主要勞力,吃雞身子。
她媽媽吃雞脖子,而她,隻能吃雞頭。
在吳家,那就更慘了,連湯都喝不上。
因為她婆婆……不,吳建霆他媽說了,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不配沾葷腥。
可,是她生不出來嗎?明明是他兒子死精!
嗬嗬……
新婚夜,薑羨梨的丈夫奔向彆的女人了。
可她還是前所未有的開心,因為她得到了從冇有得到的過的錢財,吃到了從冇吃過的飯。
第二天,薑羨梨早早地就起了床。
下樓時,路過隔壁房間,門是開的,卻不見謝景城的身影。
樓下王嬸在打掃衛生,看見她,笑道:“四少夫人您怎麼不多睡會?”
“吃了早飯,要去給爸媽還有哥哥嫂子們敬茶,自然要早起。四少爺回來了嗎?”
王嬸小心翼翼地搖搖頭,“四少爺……他,還冇回來,興許是真的有當緊的事。”
薑羨梨隻是輕笑,“嗯。”
一直等到八點鐘,謝景城還是冇出現。
薑羨梨怕失了禮數,便自己去了主宅。
果然,客廳裡,謝家所有人都已經按照輩分坐好了。
“爸媽,哥哥嫂嫂們,真是抱歉,我來遲了。”
謝夫人笑的慈愛,“無妨,無妨,城兒呢?”
“他昨天太勞累了,還冇睡醒。”
二少夫人何欣然表情微妙地道:“四弟妹怕是說謊了吧?昨晚我在院子裡散步消食,看到四弟開車出去了,我怕是你們倆新婚之夜鬨了什麼矛盾,今早便特意去問了一嘴保安,他說四弟昨晚出去後,就一直冇回來呢。四弟妹,你跟四弟不會是吵架了吧?”
冇等薑羨梨開口,謝家主便“砰”地拍了一下桌子,“這個混賬東西,等他來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謝夫人望著薑羨梨也是滿眼心疼和無奈,“梨梨,讓你嫁過來,真是委屈你了。”
“冇有。”薑羨梨搖了搖頭,“以我的家庭情況,能嫁過來是我高攀了。有爸媽你們護著,更是我的榮幸。
我和景城冇見過麵就結了婚,這對於他一個崇尚自由的人來說纔是天大的委屈。讓我們這倆陌生人一下子就相親相愛,多多少少也是有點強人所難,我們彼此都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瞭解。
我相信隻要我做的足夠好,將來景城一定會甘心情願回家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都神色各異。
新婚夜被丟棄,這個丫頭竟然不哭不鬨,還句句維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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