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給了沈悠悠太多驚喜。
她在這裡又接連買到了鴨、鵝、兔子。
又買了不少勞動布,菜油,各種調料。
生活上能用的到的,沈悠悠一律不吝嗇錢財,能買就買。
要不是擔心再買下去會引起懷疑,她還想再逛兩小時。
為了穩妥起見,她隻能先離開。
可就在她準備離開之時,聽到了旁邊兩人的低聲爭論。
“我這藥好!就算是起不來的,吃了我的藥都能挺上半小時。真便宜不了。”
“我知道你藥好,但我這不是手上錢緊嘛!要不是!要不是我老婆實在嫌棄我,我也不會花這麼多錢來你這買這個。
你再便宜點。”
沈悠悠畢竟是個被資訊轟炸的現代人,一下就聽出了那是什麼藥。
真是天助我也!
“大哥,你的藥賣多少錢?”
那大哥將沈悠悠上下打量一番難以置通道:“小兄弟,你這麼年輕就舉不起來啊?”
沈悠悠故作羞澀道:“咳!不是我吃!我給我爸買的!”
這遮遮掩掩的樣子,讓賣藥的更加確信是他自己要吃。
前麵的那人把價格壓得太低,他心裡也憋屈呢。
這玩意他也不好去外麵賣,在市場裡這麼久也就這一個顧客。
現在又來一個,他得緊緊抓住。
“一塊錢一粒。”
先前要買的大哥立馬說:“你這太貴了,小兄弟不會買的,一塊錢都快能買兩斤肉了。
也就隻有我買。你便宜點,五毛一粒。”
沈悠悠直接問:“一粒就管用?”
賣藥的一看有戲,立馬道:“一粒讓您再現活力,信心倍增;
兩粒,雙倍激情,無限快感;
三粒,夢幻境界,傳奇體驗!
四粒,波濤洶湧,激情不息!
五粒,顛覆想象,不夜之城!
六粒……”
“十粒我全要了!”
沈悠悠直接掏出一張大團結塞在賣藥的手裡。
“全,全要了?”
“對,給我吧!”
沈悠悠一把拿過藥瓶轉身走了,留下賣藥的和買藥的兩位大哥在風中淩亂。
賣藥的:“小兄弟已經萎成這樣了?十粒?”
買藥的:“我是嫌貴但我冇說不要啊,你倒是給我留兩粒啊!”
沈悠悠不知道身後的吐槽,出了黑市。
她一路向北,直奔沈仲文的職工宿舍。
她在內心祈禱,希望沈仲文不在家,這樣她纔好下藥!
沈悠悠仍舊頂著在黑市的裝扮,悄摸摸的摸到了沈仲文的宿舍。
門是鎖的,看來人出去了。
左右張望一番,見四下無人,沈悠悠拿下頭上的髮卡,掰直後戳進鎖眼,兩三下便捅開了。
小時候沈悠悠總是忘帶家門鑰匙,久而久之就學會了用髮卡開鎖……
進門後,沈悠悠找到沈仲文的水杯,想了想,從空間接了一杯靈泉水出來。
不得不說,她真的很仁慈。
為了這藥丸能發揮更好地藥效,也為了在‘不夜之城’之前沈仲文彆體力虛脫,她可是貢獻了一杯靈泉水呢!
沈仲文,你不虧!
將藥丸完全溶在水中。沈悠悠將宿舍打量一番,立馬開始大掃蕩,凡是值錢的東西,一律拿走!
票!竟然還有自行車票!拿走!
錢,拿走!
衣服,鞋子,拿走!
不值錢的也拿走!
管他用不用得上,大不了捐出去,反正不能便宜了賤男人!
索性將沈仲文的鋪蓋一卷……不,床也拿走!
窗簾拿走!
桌子拿走!板凳拿走!
鍋碗瓢盆,統統拿走!
啊……
沈悠悠猶豫,全都拿走,隻剩一杯水,太突兀了吧?
那……給他留兩個杯子吧!沈悠悠不情不願。
將沈仲文的宿舍洗劫的隻剩兩個水杯杯之後,沈悠悠瀟灑離開。
出門時,順手把那把鎖也拿走了。
沈仲文和袁琴母女在國營飯店吃完飯,罵罵咧咧的回家了。
他今天一肚子氣,袁弦那對狗母女,竟然想讓他淨身出戶,癡心妄想!
等小雪嫁入趙家以後,諒薛老頭子也不會再管他們家的事,到時他就將那兩人趕出去,一分錢都不給她們留。
沉著臉到了宿舍,沈仲文一抬頭,傻了。
“鎖呢?我門上的鎖誰給我撬了?”
沈仲文的心噸噸噸的往下沉,進屋一看!
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哪個殺千刀的敢來偷老子!我的錢呢!票呢!”
沈仲文氣急敗壞,一頓亂罵。
看著光禿禿隻剩地板的宿舍,心都在滴血,連床都給他偷走了!
正罵的口乾舌燥時,發現窗台上有一杯水。
冇想太多,他拿起來就一口氣喝光了。
你彆說,這水還挺好喝,甘冽清甜。
一杯水下去,心中的火氣都去了不少。
估計是小偷搬床太累了,倒了一杯水在這裡忘記喝。
“我得報警。”
沈仲文轉身出門,準備去公安局報案。
這邊沈悠悠回家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回到家,發現薛跡遠也在。
“爺爺說他今天有些累了,就不過來了,你們的謝意,他心領了。”
沈悠悠點點頭,倒也不意外。
薛老爺子年紀大了,上午也看得出他想拒絕的。不過薛跡遠來了,又有點意外。
“媽,你再添兩個菜,咱們今天好好慶祝慶祝。”
沈悠悠將提前從係統裡拿出來的兩斤肉,一斤菜籽油,還有幾個蘿蔔土豆遞給袁弦。
袁弦麻利的又做了兩個菜。
沈悠悠往飯桌一看。哇!紅燒肉!糖醋裡脊,蘿蔔排骨湯!
“好豐盛啊,我都要流口水了,不過這麼多菜,咱們能吃的完嗎?”
袁弦笑道:“不是你說的,咱們要開始新生活了嗎?那就好好慶祝一下。
跡遠,我單獨留了些出來,你回去的時候給薛伯帶些回去。”
“好的袁嬸,爺爺一定會喜歡的。”
薛跡遠知道,袁嬸這一頓飯,估計是把攢的肉票都花光了,他回頭得給人補回來。
三人落座,雖然人少,但絲毫不嫌冷清。
袁弦廚藝很好,做的飯菜十分可口,沈悠悠黑市跑了那麼久,早就餓穿了。
吃起飯來狼吞虎嚥的。
袁弦一再囑咐她慢點,擔心她在外人麵前失了禮儀。
不過薛跡遠總是笑笑說不在意,還時不時的給沈悠悠夾個菜,遞個水。
這年頭,每個人的肚子裡都缺油水。
沈悠悠他們已經算好的,隔三差五的還能嘗一筷子肉。
雖然也就塞個牙縫,但能嘗著葷腥啊!
在鄉下,到年底決分時才能吃一頓肉。
這肉味兒順著窗戶縫就竄進了彆人家。
惹得一層樓的都邊吃著稀飯土豆,一邊乾嚥口水。
“小袁這肉炒的也太香了,不過年不過節的,還能這麼吃肉。你說是不是老司令冇少給袁弦留好東西?”
男人厭惡的瞪了女人一眼。
“管好你的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袁家不是你能隨便議論的。”
“我就說說嘛。”女人不甘心的閉了嘴。
沈悠悠幾人不知道鄰居的議論,一頓飯吃的分外溫馨。
吃完飯,沈悠悠迫不及待的跑到窗戶邊往外看。
這窗戶正好對著外麵的小路,袁琴家的樓房,出來進去都必須經過這裡。
她在等沈仲文。
吃了大大丸的沈仲文。
薛跡遠也站在她身邊跟著她一起往外看。
突然,沈悠悠眼睛一亮!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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