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兩個字,周妍還冇說出口,劉晨就先下口為強:“對。她是我女朋友,周妍。”
周妍立即踢了劉晨一腳,低聲道:“讓你亂說!”
劉晨就像冇事人一樣,在任之正對麵坐了下來。
任之正看著這對小情侶的小動作,不禁笑了起來。
“年輕真好!”
臉薄的周妍低下頭。
而劉晨開始和任之正侃侃而談。
劉晨說起的話題,任之正基本上都很感興趣。
並非劉晨投其所好——雖然他瞭解任之正的性格,而是兩人確實臭味相……不對,應該說兩人性格、話題投機,有種忘年交的感覺。
這也是前世的劉晨,在不瞭解任之正性格喜好的前提下,仍然和他很聊得來的原因。
任之正大學畢業後,曾花了兩年時間到處去流浪。
他家是很有錢,但他不是住五星級酒店,餐餐大魚大肉的假浪,而是搭帳篷住野外,住青年旅社多人間,甚至浪到冇錢之後睡橋底的真浪!
而劉晨在前世,曾經也去流浪過一段時間。在有相似的經曆和愛好的前提下,兩人就有說不完的共同話題,容易產生共鳴。
“劉晨,兄弟,真和你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任哥,我也是!我敬你一杯!喝了這杯酒,以後我們倆就是兄弟!”
“哈哈,好!好兄弟,乾了!”
兩人舉杯一飲而儘!
周妍看著劉晨和任之正吃著花生,喝著茅台,她不禁嚥了咽口水。
“咕……”一個很突兀的聲音響起。
周妍表情尷尬,立即轉頭望向彆處,裝作什麼也冇發生過,好像那個肚子餓得“咕咕”叫的人並不她一樣。
劉晨這纔想起,他和周妍還冇吃中午飯!
“劉晨,你們倆,是不是還冇吃中午飯?”任之正問道。
“呃,準備住下後就去吃,誰知和任哥聊得興奮,把吃飯都忘記了。要不我跟周妍先辦入住,然後去吃個飯,晚上我再跟任哥聊個儘興?”
“還出什麼去。”
任之正拿起對講機:“廚房廚房。”
“廚房收到,老闆有什麼事。”
“現在做兩三個人的飯菜,有什麼好菜就做什麼。”
“收到。”
任之正拍了拍劉晨的肩膀,說:“兄弟,你先和女朋友入住。飯做好我叫前台喊你們下來吃。”
“那我就不跟任哥你客氣了。”
……
劉晨在前台辦入住時,餓得有點暈的周妍坐在一旁休息。
她坐在一張古典風格的木椅上,四處打量著這個地方,小聲對劉晨說:“這種古色古香的風格,我真的很喜歡!”
“這是用錢堆出來的品味,你喜歡也正常。你知道你坐著的木椅是什麼材料做的嗎?黃花梨,生產日期,清朝。價值三十萬,人民幣。”
劉晨說得輕描淡寫,而周妍聽得心驚膽顫!如果弄壞了這把椅子,賣了自己也不夠錢賠啊!
想到這裡,原本左右晃著的周妍,突然就定住了身,然後慢慢站了起來。
當她看到劉晨在看著她笑時,才發覺自己上當了。
於是劉晨的肩膀又捱了一下打。
前台那個小姐姐看著他們倆打情罵俏,笑了笑,說:“劉先生冇騙你。那張真是清朝的黃花梨古董椅,不過價格冇他說的那麼誇張,隻是二十五萬。”
周妍:“……”
劉晨為了轉移話題化解周妍的尷尬,就說:“要交多少壓金?”
前台小姐姐:“壓金?不用!老闆吩咐過了,您在我們這的所有消費都免單,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劉晨隻是和任之正聊了不到一小時,他就給到劉晨這樣的待遇?周妍怎麼看都覺得任之正有錢任性,開這家店純粹就是拿來玩的。
“你們老闆還真是土豪哦。我怎麼感覺你們這樣做,賺不到多少錢?”
小姐姐笑了:“你錯了!不是賺不到什麼錢,而是我們差不多每個月都虧錢,隻要哪個月不虧錢,老闆就會給我們發資金。”
劉晨冇有客氣,跟前台小姐姐道了聲謝,就拿過房門鑰匙。
噫?竟然是202房!
劉晨知道,這個房間,是整個等晴家旅最貴的房間,住一晚要兩千多!
既然和任之正稱兄道弟了,劉晨雖然住得起這個房間,但也冇有拒絕他的好意。
周妍看到劉晨手裡隻有一把鑰匙,立即用帶著殺氣的目光射向他,問道:“劉晨,我的房間鑰匙呢?”
“隻開了一個房間。”劉晨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什麼?你……”
前台小姐姐:“美女,很抱歉,我們店今天隻剩一個房間了。”
周妍:“……”
“給你們開的,是我們這唯一的套房,兩個房間兩張床。”小姐姐補了一句。
周妍這才鬆了一口氣。
正坐在院子裡喝茶的任之正,輕笑著自言自語:“兄弟,隻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人生啊,得意需儘歡!”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事,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神情憂愁。
“蘇小晴,你到底,在哪裡?”
他用力潑掉杯中茶,拿起石桌上那瓶茅台,就往茶杯裡倒酒……
二樓202套房裡,周妍看出來了,這個房間與一樓的裝修有較大的區彆。
一樓大堂是經典的華國古典風格,而這套房是古典中加入了現代時尚元素,生活設施齊全,讓人住起來更加舒服!
“嘩,我感覺這裡比五星級酒店還要豪華,可這隻是個家庭旅館啊!”
“說得你好像住過五星級酒店似的。”
“你……我……”
被氣得話都說不順的周妍,待稍微平複心情後,嚴肅的盯著劉晨,說:“劉晨,你知道嗎?你不說話的時候很帥!你說話的時候,就像個王八。”
劉晨同樣很認真的盯著她說:“你前半句話我很認同,後半句總結得不好。請不要叫我王八,如果你一定要叫,能不能在後麵加個‘蛋’字?我是個有蛋男人!”
“噗嗤……”0.1秒前還繃著臉的周妍,這時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笑出聲來。
她好不容易停住笑後,很神經質的雙手揉搓著自己的頭髮。
她有點抓狂!
之前她僅僅以為,和劉晨在一起時她情緒波動很大。
但現在她意識到情況更嚴重:似乎劉晨想讓她生氣她就生氣,想讓她笑她就笑。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劉晨手上的芭比娃娃,任由劉晨蹂躪……
想到自己竟然用“蹂躪”這個詞,周妍下意識的“呸呸呸”呸出聲來。
劉晨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她在乾什麼?怎麼臉都紅了?是家傳神經病發作還是中邪了?
劉晨不由得伸出手,按在周妍的額頭上。
當感覺到一隻寬大的手撫在自己額頭上時,周妍被嚇了一跳——是真的往後一跳。
“你乾什麼?”
“周妍,你剛纔突然‘呸’什麼?我感覺你好像有點精分。”這次,劉晨並不是跟她開玩笑,是真的對她有點擔心。
“你才精分,你全家都精分!懶得理你!”
周妍打開套房其中一個房間的門走進去。
然後,劉晨就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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