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安德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南下,去廣南省的深成市。
2000年12月18日,解安德站在鄂東市的馬路上,他想要去深成市的想法越來越劇烈。
深成市作為華夏改革開放的先頭城市,因其背靠大海再加上國家政策的扶持,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內,深成市是見證華夏改革開放成功的最有利證明。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此時的深成市聚集了華夏最早富起來的一批人,此時的深成市也是華夏到目前為止經濟、科技、教育、醫療等眾多方麵最為發達的城市之一。
解安德站在路邊,思索著自己的這個決定,按照原計劃他應該在今天晚上坐火車返回到東丹市。
但事情的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今天是週一,也是他來到鄂東市的第三天,而今天他也成功將多功能充電器的專利申請方案提交了上去。
今天一大早,解安德就打電話約好了前天纏著自己提供專利申請服務的那箇中年人,也正是因為在這箇中年人的幫助下,解安德的專利申請順利了許多。
在中年男人的幫助下,一上午的時間,解安德就將專利申請的所有手續辦完,為此解安德支付了中年男人800元服務費。
解安德的這800元花的很值,因為中年男人還額外贈送瞭解安德一個服務,當中年男人知道解安德是大學生後,便把解安德的多功能設計方案報名參加了鄂東省的發明大賽。
對於中年男人的這一舉動,解安德並冇有多大期待,他壓根不認為這個設計能拿獎。
其實,雖然解安德複原了多功能充電器,但他本人對於前世多功能充電器的發明並不瞭解。
要知道,前世的多功能充電器可是在全國性的發明比賽中斬獲了大獎,但此刻的解安德對此並不知情。
今天下午,解安德跑遍了鄂東市大部分的小型製造企業,目的就是想找一家企業生產多功能充電器。
但事情進展的很不順利,解安德無功而返。
鄂東市本來就是重工業城市,所以小型製造企業的數目少的可憐,就算有也是為重工業生產而存在的配套企業。
這就造成了鄂東市對於小型製造企業的不關心、不扶持任由其自力更生,所以這些企業的生存是何其的難。
當解安德逐一登門拜訪這些企業的時候,他連大部分企業的門都進不去,雖說有少數幾家企業他進去了,但還冇等他說明來意就又被趕出來了。
一下午的時間很短,但足以把解安德想在鄂東市生產多功能充電器的想法給毀滅掉。
正因如此,解安德打算南下,去經濟、科技最發達的廣南省深成市。
前一世廣南省的眾多電子產品一度影響著整個華夏的電子市場,無論是工業類電子產品還是消費類電子產品,廣南省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如果說廣南省是華夏電子市場繞不開的存在,那麼深成市則是廣南省繞不開的存在。
深成市所涉及的消費類電子產品從電腦到手機、電視、VCD、MP3、MP4.幾乎達到了百分之百的覆蓋率。
在解安德的印象裡,前一世的深成市走出過兩個聞名世界的手機品牌,而他的好幾個高仿電子產品也都是產自深成市。
所以,解安德認為隻有去深成市纔可能讓多功能充電器一炮而響,也隻有在哪裡解安德的多功能充電器才更容易被伯樂相中,也隻有在那裡纔有人相信奇蹟的存在。
一番思考解安德決定好了,他要去廣南省深成市。
解安德的決定是做好了,但他還得計劃一番,首先他得和學校請假,而且請幾天他自己也不確定,最重要的是請的時間長了,院裡很可能不會批準他的請假要求。
其次,廣南省在祖國的最南邊和最北邊的鄂東省是兩個極端,兩地之間的距離足足有3千多公裡,如此遠的距離交通工具的選擇也是問題。
所以解安德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先回東丹市,然後準備好一切再動身去深成市,而且得抓緊時間去深成市。
當晚,解安德就按照原計劃坐上了返回東丹市的火車。
列車駛出鄂東北站,解安德竟然有些不捨了,他不是捨不得這座城市,他是捨不得這座城市裡的薑英順。
從前天下午薑英順走出宿捨去練車起,解安德就當了薑英順兩天的跟屁蟲。
之所以說解安德是薑英順的跟屁蟲,是因為除了昨天早上解安德去找前世的老上司蔣安雄外,解安德所有的時間都是跟在薑英順的屁股後麵。
比如薑英順練車,解安德就站在後邊,他也不上去纏著薑英順和他說話,反正是薑英順在哪他就在哪。
等到薑英順練完車回學校,解安德也跟著回學校,薑英順上了宿舍樓解安德就站在宿舍樓下,一直到整個宿舍樓的燈滅了,他才起身離開。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解安德冇再出現,薑英順總算輕鬆了一些,從昨天下午起那個叫解安德的男生就跟在他的身後,任憑自己怎麼說,可解安德還是自顧自的跟著。
今天早上薑英順去練車冇再看到解安德,她像是解脫了一樣,誰知到了中午時分這個叫解安德的男生又出現了在了練車場。
“解安德,你能彆跟著我嗎?謝謝你喜歡我,但我現在不想談戀愛。”薑英順練完車走到解安德跟前開口。
解安德看著薑英順,這個他前世的老婆現在滿臉的稚氣,脾氣倒是和後世差不多,有些急性子“我明天走,估計再打擾你的時間頂多到今天晚上。”
薑英順是個獨立負責卻又心軟的人,怎麼形容她呢?就是假如你喜歡她,但她不喜歡你,那麼她是會果斷的拒絕你,但她在拒絕你之前會考慮到你的感受和自尊。
“薑英順,你放心,我冇有死纏爛打的條件,我明天就走了。”解安德笑一下“你也不用想該怎麼拒絕我才能讓我不難堪,因為無論你拒絕多少次,最後的結果早已經註定了。”
解安德的話有一半說在了薑英順的心坎裡“什麼結果?”
“這個結果等你什麼時候想談戀愛了,就知道了。”
薑英順歎一口氣“解安德,你能和我說實話嗎?你是怎麼認識我的?我對你一點印象都冇有,而且我問我弟了,他對你也冇印象。”
“我如果說實話了,你就會認為我是個精神病了。”解安德說著換一種調皮的語氣“還有,你根本就冇問薑英孝吧?”
解安德的話又一次說在了薑英順的心坎,他的確冇問他的弟弟。
或許是昨天解安德已經跟了薑英順一天了,又或許是解安德說了他明天要走,在薑英順練完車回學校時,解安德問了一句“薑英順,我能離你近點嗎?”
薑英順冇回答,解安德也冇得寸進尺,但他離薑英順的確近了一些。
解安德跟了薑英順兩天,江雙雙看著樓下的解安德道“晚上吃飯把他叫上吧?人家跟了你兩天了。”
“彆,我不想談戀愛,不要讓他引起誤會,他明天就走了”
解安德終究冇和薑英順吃上飯,但他知道這是符合薑英順的性格的。
今天解安德在離開鄂東市時,又去了鄂東中醫藥大學,他想見薑英順一麵。
解安德依舊在宿舍樓下等著,隻不過他趕晚上20點的火車,而他跑完鄂東市最後一家小型製造企業時已經是18點鐘了,所以留給他的時間並冇有多少。
“解安德,你不是今天走了嗎?”江雙雙從解安德身後出現拍了他一下,有些吃驚問。
“晚上8點15的火車”解安德把周圍看了一圈“薑英順呢?怕見我?躲了?”
“冇有,她是學生會的,她去開會了”
“哦,你告訴薑英順這兩天老跟著她,給她帶來困擾了,”解安德又一次看向四周“冇辦法,我離她太遠,死纏爛打是我能讓她在短時間內記住我的唯一方法。”
“冇發現,你還是個情長=場高手啊?”
“真要是那樣就好了,這是我的手機號,薑英順無論有任何空難,你一定給我打電話,拜托了”解安德把寫有他電話號碼的紙遞給江雙雙。
江雙雙接過瞭解安德遞來的電話號碼,她問解安德:“你覺得薑英順會讓我給你打電話嗎?”
解安德直接說“這就是給你留的,就是讓你在薑英順有困難時你給我打。讓薑英順自己給我打比地球爆炸的可能都小。”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又不瞭解你。”
“今天薑英順不想見我可以躲起來,畢竟我馬上得走了,但有一天她遇到一些躲不過去的事情,我希望我能有機會和她一起麵對。”解安德說著邁開步子“我得走了,拜托你也是請求你如果薑英順有困難,請你給我打一個電話。”
解安德在江雙雙的凝視下邁步離開,隻不過他剛走兩步扭頭再一次開口“你告訴薑英順,下次彆躲我。對了,我告訴你薑英順最討厭學生會”
“哢嚓”列車停了下來,列車播報到達了鄂東南站,原來車子還在鄂東市,而解安德也從記憶裡拉回到了現實。
另一邊,薑英順陷入了沉思,當江雙雙把她和解安德的對話告訴自己時,薑英順隻有一個念頭蹦出:解安德太瞭解自己了。
之前解安德說的話總能說在自己心裡,現在解安德竟然知道自己在躲他,更知道自己不喜歡學生會。
薑英順拿著江雙雙交給自己解安德留下了的寫有電話號碼的紙安靜的看了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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