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沈曉君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放下東西,抱起委屈得直哼哼的小兒子餵奶。
“媽媽!”兩個女兒圍在她身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上放著的東西。
沈曉君抱著兒子,“裡麵有雞蛋糕和麻花,還有給你們買的花裙子和鞋,自己去拿。”
兩個女兒歡呼,急忙去拆袋子,對比於花裙子,雞蛋糕更得她們的喜愛。
沈曉君又道:“給奶奶拿點兒麻花和雞蛋糕吃。”
張思敏這一整天都在家幫著看孩子,這會兒正在廚房準備家裡那兩頭豬的豬食。
小薇一手抓著一個雞蛋糕和麻花,啪嗒啪嗒的去了位於另一間客廳側麵的廚房。
把麻花送過去後,小姐倆排排坐著,吃得噴香!
不一會兒張思敏過來了,“你大姐還好吧?早上都搞忘了,該讓你提點兒雞蛋過去的,我哪裡還存了五十來個呢。”
為了去市裡,沈曉君撒了個小謊,說她大姐有事讓她去幫忙。
張思敏也冇多問,心裡便想,曉君她大姐是不是有啥不爽利。
“冇啥大事,這段時間我估計去的要勤些,得麻煩您幫我看著孩子。”說完後沈曉君連忙轉移話題,“媽,堯堯今天不鬨人吧?”
“不鬨,我們堯堯乖著呢,就是不愛吃奶粉,好幾次都把奶嘴吐出來。”說起小孫子,張思敏滿臉的笑,心裡也琢磨,怕是她大姐和大姐夫的夫妻關係出了啥問題吧?所以老幺媳婦纔去勸勸?
也是,這樣的事是不怎麼好說,夫妻倆的事鬨得人儘皆知的不好。
“對了,在市裡遇上你大哥他們了冇?”
林哲的大哥林瑞,就在市裡的勞動局上班,年輕的時候當了幾年的兵,後來複員被安排到了市裡的單位,最開始的時候他一人住著員工宿舍,老婆孩子都在鄉下生活,前兩年他們單位建了集資房,隻要一萬二就能買一百多平的三室兩廳。
彆看林瑞有單位,但他的工資並不高,單位裡人情世故不少,又要養家裡的老婆孩子,幾年下來根本冇存下什麼錢,為了買那房子,也借了不少。
說著借錢,當年林哲可是把家裡的錢都借給他大哥買房了,三千塊,沈曉君記得清楚,目前應該還冇還。
“冇遇上,我姐他們家離著大哥他們單位有段距離呢。”
林瑞一家也住北城,家屬院就在勞動局的後麵。
張思敏點了點頭,“想來也是,哪裡那麼巧了。”
她看了看桌上大包小包的東西,好幾斤的麻花和雞蛋糕,有心想說一下,張了張嘴還是冇開腔。
唉,還是不會兒過日子啊!
沈曉君喂好了奶,另外拿了帶著裝了一半的麻花和雞蛋糕出來,“媽,這些你們留著吃。”
張思敏擺手:“不用,我們老的吃這些乾啥,留給孩子們吧。”
“她們哪裡吃得到這麼多,你和爸從地裡回來來不及做飯還可以墊吧墊吧。”直接放老兩口住那間的桌子上去了。
張思敏隻好接了,收拾好放櫃子裡,想了想又和沈曉君說:“曉君啊,下次想吃麻花了,我來做就成,彆在外麵買,不劃算。”
沈曉君知道她節約慣了,點頭先應了下來,下次吃麻花,估計她已經搬到市裡去了吧。
至於買房的事兒,沈曉君打算等林哲回來了,再一起告訴他們。
……
羊城
林哲怒著一張臉,一腳踢開了宿舍的房門!
“王小軍!你他媽的給我起來!”
宿舍裡原本正在午睡的工人全都驚得坐起了身。
“林哥,咋了這是?”有人連忙問。
林哲上前一把把床上的王小軍拉了起來,捏著拳頭就想往他頭上招呼!
上來兩人一人一邊兒趕緊拉住了他。
“林哥,有話好好說!自家兄弟,可千萬彆動手。”
林哲扭不開,怒道:“屁的自家兄弟,你們問問他媽的王小軍都乾了啥!”
王小軍站在床頭,故作委屈,“我冇乾啥!你自己搞脫了工程,乾啥要怪到我頭上!”
“啥工程?”
“李老闆是不讓咱們繼續乾了嗎?”
其他人急忙問。
李老闆是一家建築公司的二把手,他們這一年乾的活兒就是在李老闆手裡麵接的,本來說好這邊的尾收完,下個月開始去另一個工地接著乾的。
林哲嗤笑道:“還說跟你他媽的沒關係,老子都還冇開口,你倒是啥都瞭解清楚了!”
王小軍眼神閃躲,“我路過聽到的。”
“放你媽的屁!”林哲出口成臟,一點麵子不給,“你打量我不知道呢,以為我好騙是吧?可惜,李老闆剛纔什麼都給我說了,點著你的名說我識人不清!”
王小軍的臉色變了,“胡說八道!”
眾人見他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敢情這王小軍在背後捅了刀子,才讓他們丟了後麵的活兒。
“王小軍!你和李老闆說啥了!為啥不讓咱們去下個工地乾活了!”和林哲關係一向比較好的周偉怒聲質問!
其他人也怒氣沖沖的瞪著他。
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他們好不容易纔和李老闆的建築公司打上交道,想著這次的工程做好了,以後的生計就斷不了,事實也的確如此,下一個不就接著來了嗎?
誰承想,自己人在背後給捅了一刀!
王小軍神情陰鬱的站在哪裡,就是不開口。
林哲抹了一把臉,指著王小軍冷笑:“他王小軍跟建築公司的大老闆說我林哲偷工地上的材料去賣!”
“什麼?”
“他怎麼能說這樣的話?”眾人變色。
林哲有冇有拿工地上的材料去賣呢?
答案是有。
但這是個不成文的規定,就像是廚房裡的人偷拿客人的剩飯剩菜,公園的清潔工撿拉罐瓶子一個道理。
工地上有用不了的材料、建築廢渣等,都會被他們偷偷摸摸的賣了。
這個事兒,並不是什麼大事,上頭的人知道不?肯定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心照不宣。
王小軍這人也毒,跑到人家大老闆哪裡說去了,剛好人家甲方也在,這不,李老闆本來想幫著說說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這樣一整都不好開口了,隻能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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