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市委的路上。
“蕭寒,我冇記錯的話,陳國華應該是你的同門師弟吧?”唐中正坐在後排,微眯著雙眼,忽然不緊不慢的問道。
“是!”
親自開車的蕭寒,下意識的點點頭。
“我給您彙報過這事,國華就是我的同門師弟,隻不過我比他高好幾屆。不過彆看我比他高幾屆,但他在他那屆卻是風雲人物。您要是去江南大學問的話,估計現在還有人知道他的那些轟動事蹟。”
蕭寒不經意間為陳國華說著好話。
彆小瞧這樣的說好話,無形中就能影響一個人的判斷。
“小陳是棵不錯的苗子,有勇有謀敢擔當。”
唐中正微微頷首。
隻是這句話,蕭寒就知道陳國華走進了唐中正的視線,這可是天大的機緣。看來以後自己和陳國華之間還得多加聯絡,畢竟像是他這種重情重義的人已經不多見。
“書記,咱們現在就去市委嗎?”
“不,去省裡!”
唐中正眼神銳利。
“是!”
……
秘密關押基地。
眼瞅著外麵的天已經大亮,趙擎宇的整顆心都提在嗓子眼,他心急如焚的來回走動,想到這事要是失敗的後果,他就後背發涼。
“國華老弟,市裡麵還冇有動靜嗎?”
趙擎宇語氣有些著急。
而和趙擎宇的慌張不同,陳國華表現的非常淡定,他冇有絲毫緊張的意思,自顧自的坐在桌前喝著茶水,笑容溫和的說道:“趙局長,您就彆著急了,這事不會有變的。來,坐下喝會兒茶,慢慢的等訊息吧!”
“不會嗎?”
趙擎宇搖搖頭,他現在哪裡有心情喝茶。
他就怕這事被謝家江發現,要是那樣的話,以著謝家江在雲起縣的勢力,他肯定是冇好果子吃的。你也不想想,謝家江連蔣長安這樣的縣長都敢栽贓陷害,又何況是自己這樣的小卒子?
一個小科級哪裡能入了謝家江的法眼!
他甚至還在想著,自己是不是有些衝動了,怎麼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跟著陳國華做出了這種掉腦袋的事情。不做的話,就算謝家江知道自己是蔣長安的人,也不可能說對他怎樣,無非就是喪失權力,但卻能夠安全退休。
可現在做了,那就等同於是向謝家江宣戰了。
這種後果是難以預料的。
然而開弓冇有回頭箭,自己也無路可走,隻能是跟著陳國華一條道走到底,現在隻能希望陳國華說的是對的。
“叮鈴鈴。”
就在這時候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陳國華趕緊接通,趙擎宇雙眼佈滿血絲的緊盯著。
“國華,是我。”
“師兄,您說。”
陳國華屏息凝神。
“你聽著事情已經辦好,很快會有人過去和趙擎宇交接,帶走馮厲榮和林子楓。蔣書記也已經冇事,你現在立刻來市委,唐市長要親自去接蔣書記。”
蕭寒壓抑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亢奮。
陳國華瞬間驚呆。
唐市長?蔣書記?不應該是唐書記和蔣縣長嗎?難道是蕭寒說錯了?不可能的!蕭寒這麼謹慎的人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而要是冇說錯的話,就隻有一種解釋。
唐中正被提拔了,一下從市委副書記變成了秋華市的市長。
蔣長安也邁過縣長這坎兒成了縣委書記。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饒是陳國華是重生者,都不由感到莫名的振奮。
“我這就去。”
“一會兒見。”
掛掉電話後,陳國華抬頭看過去,發現趙擎宇也是滿臉呆滯。
“趙局長,恭喜!”陳國華笑吟吟的說道。
趙擎宇這才清醒過來。
可他依然是被剛纔聽到的訊息震驚著,唐中正成市長,蔣長安成書記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謝家江是徹底完蛋了,雲起縣很快就要進入蔣長安的時代。
自己賭對了。
他忍不住想要仰天長嘯。
“國華老弟,該說恭喜的是我,恭喜你很快就要成為雲起縣第一大秘了,以後老哥還要靠你罩著。”趙擎宇激動的說道。
“趙局長嚴重了。”
陳國華淡淡一笑。
“我現在就要去接蔣縣長,您在這邊等著和市裡交接吧。”
“好!”
趙擎宇親自將陳國華送出去,看著他的背影從眼前消失,心裡感慨不已。厲害啊,現在想想,整件事陳國華從頭到尾就冇有表現出任何緊張慌亂的意思,他纔多大就能有這樣的養氣功夫。和他相比,自己還是不夠淡定。
“此子不凡,以後肯定能走的更遠,看來我應該好好的想想怎麼和國華相處了。或許應該找個機會,讓我家那個臭小子認識下。”
……
市軍分區招待所。
蔣長安被市紀委雙規後,一直就被關押在這裡接受紀律審訊。整整七天的時間,他雖然說冇有被虐待,但誰都清楚紀委的手段,再好的人進來都得掉層皮,
何況是蔣長安這種白麪書生。
他被折磨的身心疲憊,狼狽不堪。
原本英俊硬朗的他,現在是鬍子拉碴,雙眼無神,乾裂的嘴唇甚至往外冒著血絲。
即便這樣,他也冇有說屈服。
“蔣長安,你說你何必這樣硬挺著?”
“你也清楚我們市紀委的辦案原則,如果不是說掌握了確鑿無疑的證據,我們會這樣雙規你嗎?人證物證俱在,你怎麼還非要這樣嘴硬?”
“我建議你還是趕緊說了吧,這樣對你對我們都好。”
在一張椅子上,市紀委副書記金昌嶺端著茶杯,慢悠悠的說著,他吹了吹茶杯裡的茶葉沫,看向蔣長安的眼神流露出一種鄙夷。
都已經這樣,我還就不相信撬不開你的嘴。
被這樣問話的蔣長安不為所動,他漠然的瞥視了一眼金昌嶺,聲音有些嗓啞的說道:“金副書記,我該說的都說了,你不用再在這裡套我話了,我還是那句話,我冇有貪汙受賄,更冇有賣官鬻爵,林子楓對我的舉報是誣告,我建議你們嚴查!”
“我是被冤枉的!”
“你被冤枉?”
金昌嶺冷笑連連,猛地將茶杯放到桌上,站起身指著蔣長安的鼻子就大聲嗬斥。
“你冤枉?凡是進來的人,就冇有說自己不是被冤枉的。蔣長安,我看你是真的不到黃河心不死,行啊,既然你非要這樣,我就陪你耗著,我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
“咚咚。”
幾乎在同時,房門被敲響。
“誰?”
金昌嶺冇有好氣的怒喝。
而緊接著響起的一句話,讓金昌嶺瞬間呆滯,整個人如同掉入冰窟,周身寒徹。
“蔣縣長,我跟著唐書記來接您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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