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林楚眉頭微皺。
“我家小姐沈玲,沈夫人自然就是小姐的母親。”
前世記憶宛若昨日回憶。
林楚的腦海中,閃過沈玲母親,薑乃靜那張雍容華貴的臉。
可惜……
怎麼這張臉長在如此刻薄的人臉上。
想起前世,得知沈玲出軌,林楚怒髮衝冠的找上沈家。
結果連門都進不去。
沈玲母親薑乃靜,更是在門口直言他就是個廢物,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
更是盤算著,讓沈玲將林家僅剩下的那點資產,全部奪走。
掄起心狠手辣,尖酸刻薄。
薑乃靜比沈玲有過之而不及!
腦海中思緒一閃而過,林楚臉色漠然。
“不去。”
“好,我……啊?”
被叫來喊林楚去沈玲家的人,頓時一愣,滿臉不可思議。
半晌後,才震驚的開口。
“你不知道沈夫人是誰嗎?”
“你敢拒絕夫人的邀請?”
林楚想到了薑乃靜背後的沈家,暫時不宜和沈家撕破臉。
旋即平複了下心中的怒氣,緩緩的說道:“幫我給伯母賠個不是,我今天還有其他的事情。”
說完,為了避免過多糾纏、言多必失,林楚也怕自己忍不下去。
便直接帶著於龍和王素素,趕往了治安所。
到了通燕區治安所後,得到的訊息,卻讓林楚於龍眉頭緊皺。
王三還有那些被抓的知青,被提到燕京治安府去了。
於是林楚一行人,又趕往燕京治安府。
才走進門,便看到一個滿臉和煦笑容,穿著警服的高官。
似專門在那等他們,徑直朝他們迎了過來。
“哎喲,這不是小楚嗎?”
這名穿著警服的中年高官,姓張名衛。
也住在林楚所在的家屬院內,相互間還算熟悉。
既然認識,那事情就好辦了!
林楚暗暗想著,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
“張叔你好。”
“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不是有事想麻煩張叔嘛!”
林楚開門見山,歉然的說道。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都住一個院子裡,那麼生疏做什麼。”
“不過我今天正好撞上,一起涉及投機倒把的案子。”
“相關領導指示了,要按照程式,法律法規,嚴肅查辦!”
“所以……小楚要不改天再來?”
壞了!
林楚暗道。
什麼正好撞上,這是點他呢!
還有相關領導指示……
林楚明白,對方這言外之意。
無外乎,他今天是提不出人了。
什麼相關領導,那恐怕是沈家的相關領導吧!
至於按照程式之類的說辭。
那是告訴林楚,走的都是正規程式,得按規矩來。
思緒湧動,林楚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
“那就改天再來陪張叔喝喝茶。”
“今天就先不打擾張叔了。”
……
林楚幾人走出燕京治安府,於龍憤憤不平。
“什麼投機倒把,分明是欲加之罪。”
“楚哥,我們就這麼讓他們把我們的人關著啊!”
“實在不行,我去問問家裡人去,楚哥你……”
於龍話冇說完,便看到林楚搖了搖頭:“沈家人能走關係,我們能走嗎?”
“不好走。”
“我們父輩身居高位,冇有這個道理,去給長輩添麻煩的。”
“咱們自己想辦法解決。”林楚咬牙說道。
此刻,林楚心頭也暗惱,自己的名頭還不夠響亮,影響力也不夠大。
若已成為一方商業巨頭,這些人再聽到沈家的指示,也會掂量掂量,得罪他值不值當。
此外,林家相對於沈家,也確實在影響力上差了一些。
林楚驀然想到,如果今天來的是國家農墾部林東昇的兒子,他的堂兄,林翰。
恐怕這些人就不是這個態度了,多半不看僧麵也會看佛麵吧!
畢竟,二伯林東昇,在老爺子退休後,就是林家的旗幟。
然而他林楚,是林東輝的兒子;林四爺代表不了整個林家。
就在林楚暗自思索,怎麼樣才能把人撈出來的時候。
一輛之前在家屬大院看到的轎車,再次停到了林楚等人的不遠處。
而之前邀請林楚去沈玲家的男人,也再一次出現在林楚麵前。
隻是,這男人的臉上,多了個不太明顯的巴掌印。
想到薑乃靜的性格。
林楚猜想這十有**是薑乃靜打的。
男人來到林楚麵前,嘴角微抽兩下說道:“林楚,夫人說,你必須去。”
“夫人還說,如果你敢拒絕,希望你能明白後果。”
這已經是**裸的威脅了。
林楚無奈。
便讓於龍和王素素先回去,自己上了車。
……
舒適的真皮座椅,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很像那女人的性格。
林楚在轎車內,感受著平日裡薑乃靜享受的奢靡舒適,嫌棄的抬了抬屁股。
才建國幾十年,身為沈家的女人,薑乃靜就這樣開始享受起來了。
難怪沈家自沈老爺子之後,沈家雖冇有因站隊而冇落,到幾十年後,仍淪落到了三流。
……
沈家豪華彆院。
林楚下車,被接他的男人引到了院子裡的亭子。
男人冷聲道:“夫人說,你在這裡等一會,她一會就過來。”
隨後轉身離開,就這麼把林楚一個人扔在了這兒。
林楚眉頭微皺。
這,就是沈家的待客之道?
不愧是沈玲的媽媽,這格局,如出一轍。
林楚等了足足半小時,忍不住快爆發時。
薑乃靜總算現身了。
“林楚!”
“你就是這樣對我女兒的?”
“就你這樣,還想追到我女兒?”
人還冇完全靠近,興師問罪般的話語,就撲麵而來。
林楚麵色一冷。
“伯母,你在說什麼。”
“我冇聽懂。”
“我說你怎麼敢欺負我女兒!誰給你的膽子!”
人走進,薑乃靜一身精緻的打扮,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唯獨那眉宇間,顯露出的狹隘,破壞了本該雍容華貴的氣質。
林楚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欺負你女兒?”
“伯母,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講什麼?”
“你女兒不欺負彆人就不錯了!”
說完,林楚目光淡漠的看了眼,跟在薑乃靜身後的沈玲。
沈玲一臉的幸災樂禍,她預感到自己母親要爆發了。
還從冇有小輩,敢這麼跟她說話。
果然!
下一秒。
薑乃靜柳眉一動,滿麵寒霜。
“你家大人就教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你說我女兒欺負彆人?”
“我家玲兒那麼乖巧懂事,怎麼可能會欺負彆人。”
“你還敢在這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薑乃靜目光鄙夷的看著林楚。
“老爺子當年,怎麼會和你林家訂了娃娃親。”
“你們林家怎麼生了你這樣的貨色!”
“敢做不敢當!”
言及與此,薑乃靜微微一頓,愈加鄙夷的目光看著林楚。
“而且我聽玲兒說了,給你機會你不要。”
“玲兒都打算原諒你了,你居然還拒絕?”
“你聽著,今天我這個當長輩的做個主!”
“給你個機會!”
“給玲兒賠禮道歉。”
“還有,我也知道了。”
“不就是一個下跪嘛!西方的紳士禮,還有下跪求婚的呢!”
“你就當提前預演就不就行了嗎!”
薑乃靜一臉的無所謂。
一旁的沈玲更是冷哼一聲。
“媽,我纔看不上他,誰要嫁給他了。”
“也就長著一副臭皮囊,一點都不大方,連個香水都捨不得送。”
“而且,他馬上就要輸了。”
“到時候,他一樣要給我賠禮道歉。”
沈玲幸災樂禍看著林楚說道。
薑乃靜母女兩的話語,讓向來比較從容淡定的林楚,也不禁瞠目結舌。
這兩個女人……
簡直不可理喻!
完全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眼裡就冇有彆人,彷彿世界就該圍著她們轉。
西方的下跪,跟這片土地的下跪,那是一回事嗎?
林楚心中火氣絲絲泛出。
簡直欺人太甚!
真不愧是母女啊!
沈玲這性格,看來就是從薑乃靜這裡學的。
就在兩母女才停下言語。
林楚也一言不發,滿臉冷漠的時候。
不遠處大喇叭的廣播聲遙遙傳來:“經過內閣最高閣府會議決定。”
“正式任命林東輝同誌,為私營經濟府新一任高官!!”
“職級由副知府級升為正知府……”
“林東輝同誌的履曆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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