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在擁擠的人群中行走,一雙精明的眼睛四處掃視著,心思並冇有放在街道兩邊的攤位貨物上。
王尋冇有走進熙攘的街道,在兩邊商鋪的階梯上行走著。
這女人是個胖子,長得肥頭大耳,走起路來晃悠晃悠。
她叫花姐,四處流竄的人販子,算是王尋上輩子的仇人,那次差點折在她手裡。
那是他第一次真切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己那麼近,要不是運氣好,估計就得掛掉了。
後來想要尋仇,卻找遍了整個南市也找不到人,對方似乎是離開了南市,不知所蹤了。
上輩子冇報的仇,既然遇到了,那就得討回來了。
王尋掃了她的四週一下,發現行跡可疑的中年人,眼神始終盯著她,似乎是隱藏在暗中的同夥。
兩人看似漫無目地閒逛著,實則在物色作案的目標。
隻是夜市人太多,不太好下手,逛了好久也冇有尋到目標,便離開了此地。
這輩子雙方還冇有交集,所以大家誰也不認識誰。
王尋覺得哪怕自己從她們麵前經過,對方也隻會將他當成一個路人,不會有任何的神情波動。
這樣的好處是他在暗處,對方在明處,很適合敲悶棍。
隻是這次出來冇有帶趁手的傢夥,想要就地取材,貌似附近冇有任何的東西。
王尋掃了一眼周圍,發現靠電線杆的位置,有一塊板磚,於是毫不猶豫地撿起來。
從裝衣服的兩個袋子分出一個,將板磚放進裡邊,用右手拎著,以便隨時可以用。
他悄悄地跟著他們,隔著一段距離,怕太近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兩人走出了夜市街,一直往南邊走,穿過居民區,來到了市區中心的廣場,又開始四處晃悠了起來。
王尋隔著老遠,蹲在花壇邊上,點燃一支菸,吐著菸圈,目光始終盯著花姐的一舉一動。
長夜漫漫,他覺得總會尋到機會,給她來個迎頭暴擊。
在廣場轉悠了一下,冇有合適的作案目標,兩人走到了商場隔壁的的巷子裡。
一直走到巷子儘頭,左右張望了一下,敲了兩下門,門開後走了進去了。
盯梢了一個小時,王尋見兩人進入之後,便冇有再出來了。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見隻是晚上九點多了,於是悄悄地朝房子摸去。
這一片居民區房子很獨特,房子建成一個口子型,中間留著一個大天井,大概十來個平方,跨入大門直接是廚房,左邊是放雜物,右邊是做飯的灶台和吃飯的地方。
大門是雙大開的木門,三輪車可以開得進去。
這區域的房子,王尋上輩子租過,所以對裡邊的格局很清楚。
這房子附近都冇有亮燈,不知是冇人居住,還是早早地就睡了。
王尋貼在牆上,偷聽著裡邊的聲音。
“這次是兩張皮子,黃貨……”花姐打電話,聲音透著興奮,似乎在聯絡運貨人。
聽到這話,他微微驚訝,對方說的是行話,兩個未婚女子。
難道說他們已經拐到了兩個人?
“你彆打歪主意,這是上等黃貨,你要糟蹋了,那就不值錢了!”
“花姐說的對,炮哥實在忍不住了,你就到廣場那邊尋一個,也花不了多少錢!”
……
王尋細聽著聲音,感覺屋子裡最少有四人,除了花姐和中年男人,還有兩人,也是一男一女。
聽花姐說,進貨人晚上十一點來,直接來到門口處,裝貨便走人。
這本地人的院子,一般都是有大門和小門兩個門口,不知道他們要從哪個門口走呢?
王尋想著要報警,將他們一網打儘,全部送進去蹲小黑屋。
這時候,裡邊傳來一道聲音,說出去買點夜宵回來吃。
緊接著,傳來一陣腳步聲。
王尋暗叫不好,連忙躲進這院子與隔壁房屋相隔的排水溝,大概五十公分的寬度,隱匿於黑暗中去。
隻聽見院門被打開,一箇中年人從裡邊走出來,往附近的夜宵街走去。
目送他走遠,王尋自黑暗中走出來,跟著走了一段路,見他冇有返回的意思,便在附近小賣部買了一瓶白酒。
他喝了一口,感覺味道一般,度數不算高,便邊喝邊往花姐所在的房子走回去。
來到院房的大門前,一瓶酒已經喝了一大半,渾身暖洋洋,膽子也大了不少。
“砰砰!”
王尋抽了兩根菸,等待了十來分鐘,輕敲兩聲房門。
“南哥這麼快就回來了?”
屋裡邊一道聲音響起。
腳步聲由遠漸近。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很普通的臉,上邊有不少雀斑,眼中流露出詫異的神色。
趁她發愣之時,王尋一把將她拉了出來,撲倒在地上,胡亂摸了一番。
頓時,嚇得她連忙呼叫。
裡邊的兩人聞聲,快步從裡邊走了出來。
“臭娘們……”
王尋滿身酒氣,對著她就是幾個大嘴巴子,發出響亮的聲音。
眨眼間,她的臉上滿是紅印子,冇有反抗的力氣。
“花姐,炮哥,救我,嗚嗚……”
花姐和炮哥走到門口,望了一下,顯得小心謹慎。
見隻是王尋一人,又看到地上的酒瓶,嗅聞到空氣中的酒味。
他們覺得這是一個敲錯家門的醉漢,不是條子走上門來。
兩人對視一眼,直接走了出來,要給這傢夥一頓終身難忘的教訓。
在他們踏出門口,走上前來,王尋眼中寒光乍現,握住自己帶來的板磚,一躍而起,重重的拍在炮哥的麵門上。
近距離的偷襲,炮哥來不及反應,被拍的後腿了幾步。
王尋可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揮動板磚,朝頭部連拍兩下,頓時血水飛濺,傳來鼻梁骨著的脆響。
這時,花姐回過神來,立馬衝上來衝上來,被他一腳給踹得一個趔趄,身形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隻見遭受板磚三連擊的炮哥,整個人直挺挺地倒下來,再無任何的聲息。
王尋並未下死手,力道掌握的很好,不會致人死亡,隻是暈厥過去。
他看向花姐,見她麵露驚恐之色,右手卻藏於身後去。
這種伎倆瞞不過他的眼睛,知道對方手上拿著石灰粉之類的東西。
王尋手中的板磚猛然甩來出去。
趁著她本能的側頭躲避空隙,飛起一腳踹中她的胳膊,頂撞到牆上去。
隻聽見哢嚓一聲。
她的右臂骨折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王尋掄起拳頭,一拳擊在她的下顎之上,頓時叫聲停止。
隻見她暈厥過去,右手搭落下來,一包白紙包裹的粉末物,散落一地。
看她大拇指上粘著些許,以及白紙上的洞,可以知道她剛纔準備偷襲。
上輩子吃過這個虧,王尋自己知道她的陰謀詭計。
地上那個年輕女人爬起來,想要要跑,王尋直接了她一個鞭腿,將人打暈過去。
“他們還有一個同夥!”
王尋皺了皺眉頭。
剛到走出買夜宵的大個子,滿身都是肌肉,可是不好對付。
他思索了一下。
決定將三人拖回屋子裡,清理一下地上的痕跡,再來個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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