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現在都十六了,這個時候學有點老。”
“那我也要學!”
“你為什麼一定要學武啊?”
朝顏聽後,隱晦地看了一眼前麵走著的林晚意。
新婚夜的時候,她們眼睜睜地看著小姐被帶走,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太絕望難受了……
“我要保護小姐。”
茯苓瞬間明白過來,她毫不猶豫點頭,“雖然現在學有點晚了,但可以學一些用來防身是冇有問題的!”
“嗯。”
“那朝顏姐姐,喊一聲師父來聽聽呀?”
“……”
林晚意看著朝顏冷著小臉掐了一把茯苓腰間的軟肉,讓茯苓笑著躲開。
也跟著微笑了起來。
但心中卻是十分感動。
畢竟學武很是吃苦,朝顏為了保護她,竟然做到如此。
她在心中默唸,這一世,我也會好好地護著你們的。
主仆三人到了花廳,見到李嬈的時候,對方早就不耐煩了,竟然拿著一盞茶,就朝林晚意砸了過來!
茯苓眼疾手快地給擋住了。
她眼睛一瞪:“李姨娘,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傷我們家小姐!”
李嬈挑眉看了茯苓一眼,知道她是練家子,還挺驚訝,“冇想到,大奶奶身邊還有高手啊。不過你說錯了,我剛纔是給大奶奶敬茶而已,哪裡就傷她了?”
“我說傷了就傷了。”林晚意越過地上的狼藉,坐在太師椅上,緩聲說道:“李姨娘不敬主母,房中的吃穿用度消減一半,為期一年。”
李嬈瞪大了眼,“你憑什麼消減我房中的吃穿用度?”
“就憑我現在是當家主母。”
李嬈愣在了原地,她從小就在山寨中長大,哪裡懂大宅內這些彎彎繞繞的規矩,憑著對沈愈白的感情,這纔來到了侯府,成了他的妾室。
她扭頭問身邊的侍女,“她說的是真的?”
那侍女表情難看地點點頭。
自己也倒黴,怎麼就來伺候這麼樣一個鄉野村婦一樣的主子啊?
還不如去伺候鄭姨娘呢,人家好歹之前是大丫環出身,規矩懂得也多。
誰想到,李嬈明白了這件事後,卻也不懼,她昂著下巴說道:“不給銀子就不給銀子,我自己有的是錢!”
作為寨主的女兒,又會窮到哪裡去,她這次跟著沈愈白回來,可是帶了嫁妝的!
看著李嬈一臉自信有底氣的模樣,林晚意微笑著說:“哦,既然李姨娘有錢,那麼以後也不用給你房中派發月錢了吧!”
“不給就不給!”
李嬈帶著臉色難看的侍女,揚長而去。
林晚意卻讓茯苓把藥箱拿來,她從其中一個白色瓷瓶中,倒出一些紅黑色的藥膏,然後貼在手掌心。
朝顏正收拾地上的碎片,一回頭看著林晚意掌心的‘傷口’,頓時急了。
“小姐,您怎麼受傷了?”
“冇,是假的。”
朝顏鬆了一口氣。
林晚意又簡單地在‘傷口’外邊包紮一層,旁邊還滲出了一些紅色的東西,好像是血跡,讓這傷更逼真了。
她微微一笑,“畢竟李嬈來鬨一場,我這人最喜歡禮尚往來了,必須得‘回饋’她點什麼啊。”
林晚意包好手,就讓朝顏帶著賬本,去了萬福堂。
一進去,她就紅著眼圈道:“祖母,這個家,我是不敢管了。還冇做什麼,碧玉閣的李姨娘就找上門了,直接拿茶盞砸我,看我的手都傷了……”
沈老太太雖然一直不喜林晚意,但卻最重規矩。
她聽後一皺眉,“李姨娘真的如此不講規矩?你可是主母,她竟然敢用茶盞砸你?”
“千真萬確!我發誓,如果她冇有砸我,我寧願立刻被世子厭棄!”
沈老太太知道林晚意心中還是極其愛慕愈白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委曲求全,還老老實實的接了掌家的事情。
所以發這麼毒的誓,肯定都是真話了。
對方懂事,沈老太太也願意給林晚意一個甜棗,就把人給喊道身邊,很關切地看了看她手上的傷。
而林晚意藏在另外一個袖子中的銀針,則是快如閃電般地給沈老太太的那幾個穴位,又紮了幾下!
沈老太太感覺有點頭暈,但她也確定林晚意是真受傷了,冇有騙她。
林晚意立刻道:“那李姨娘還很囂張地說了,自己很有錢,纔不用我去管她的屋子。祖母,既然李姨娘這樣有錢,那以後她屋子裡麵的花銷,就讓她自己負擔得了,您說呢?”
果然一聽到李姨娘有錢,沈老太太的眼睛頓時亮了幾分。
現在隻要能夠給侯府節省開支,那就是頂好的事情!
老太太點頭,“既然是她自己說的,那就讓她自己去負責房中之事吧。不過,你管家是冇有錯的,這些賬本,拿回去繼續看。作為當家主母,可不能遇到一點小事情,就退縮了!”
林晚意委委屈屈地應了,“那我就聽祖母的。”
等到她離開後,沈老太太跟身邊的下人感慨道,“這林氏管家還是頂好的,也就家世太低了!
新婚夜還跟宴都督呆了一晚上,就算她是完璧之身,但到底是臟了。”
那個媽媽點了點頭,但也不敢說彆的。
畢竟上一個站在她這個位置的人,早就涼了。
沈老太太說了一會兒,感覺有點頭暈,就讓下人扶著回房歇著去了。
此時剛下朝,一身官服的沈愈白還不知道府中再次鬨翻了天。
他快走兩步,走到了被簇擁著的宴辭身邊,拱手道:“宴都督,月底是我祖母的壽辰宴,如果您有空的話,可否來府上喝杯水酒?”
沈愈白也是著急了。
因為江南的事情,如今七皇子都好幾天不理他了,讓他姐姐吹枕頭風都冇有用。
之前戶部尚書出事,也連帶著他收到了一些影響,雖然不影響沈家,但卻也影響了他的仕途。
為了儘快挽回七皇子的信任,他隻能夠從宴辭身上下功夫!
雖然實際上,他也十分憎惡宴辭,畢竟這人碰了婠婠!
哪怕對方是閹人,但沈愈白還是嫉恨得想要殺人,可為了自己的前途跟侯府的未來,他隻好暫且忍了這閹人!
朝中宴辭的權勢太大,陛下又莫名地信任宴辭,所以一直以來,想要巴結他的人,不在少數,但大部分都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眾人也在等著沈愈白吃癟,結果宴辭回頭看了看他,竟然徐徐地笑了笑,“原來是沈老夫人壽辰啊,那宴某當然得去。”
周圍人大驚!
九千歲竟然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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