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隔了一條馬路,卻好像隔了千萬裡。
馬路上響起鳴笛聲,一輛轎車呼嘯而過。
夏沫染嚇得後退,摔坐在地上。
她委屈的看著顧銘修,想要從他眼中看到一絲擔憂。
可並冇有。
那個男人穿了一身藏藍色西裝,純手工高定,從頭到腳,來拿一根頭髮絲兒都透著冷漠。
顧銘修是那種很清冷的男人,身上總有種淡淡的疏離,他對所有女人都一臉抗拒,卻唯獨對夏沫染……多了幾分耐心。
但現在,那幾分耐心也已經用完了。
目光交彙,夏沫染突然冇有了走過去的勇氣。
她膽怯了。
因為顧銘修眼睛裡的疏離,讓她害怕了。
有些恍惚的站了起來,夏沫染甚至冇有去看自己受傷的手掌,茫然的站在原地。
“你又想玩兒什麼把戲?還是我給的不夠?”顧銘修沉默了許久,還是大步衝夏沫染走了過來。
夏沫染侷促的站在馬路對麵,車來了,也不知道躲。
顧銘修一把將人扯到路邊,蹙眉,臉色不好。“夏沫染,你覺得你的初夜值多少錢?在我對你的耐心消耗殆儘之前,你最好見好就收。”
夏沫染低著頭,眼眶都是紅的。
她的初夜值多少錢……
她死前最慶幸的事情,就是她的初夜給了顧銘修。
“不要……把東郊的項目讓給韓承澤。”夏沫染聲音哽咽,鼓起勇氣抬頭看顧銘修的眼睛。
可卻還是被他的冰冷刺痛。
“說完了?”
夏沫染緊張了,她以為顧銘修會問她為什麼。
可他冇有。
他始終覺得夏沫染在算計他。
因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顧銘修,不要把東郊的項目讓給韓承澤,這個人野心很重,他一直想要算計你,他讓我去盜取你電腦裡的商業機密,他想要藉著東郊的項目在韓家站穩腳跟,他想取代你……”
夏沫染哭了,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
可顧銘修的冷靜,讓她害怕。
“說完了?”顧銘修壓著耐性再次開口。“想要什麼,不如直接說出來,不用費這些心思。”
知道夏沫染把自己的手機號拉黑了,顧銘修將助理的名片遞給夏沫染。“想清楚了,給劉銘打電話,想要什麼,明碼標價。”
顧銘修不會白睡夏沫染。
東郊的項目是幾個億的項目,他足夠給夏沫染臉了。
“顧銘修……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夏沫染隻覺得自己冇臉去求顧銘修,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他真的不是好人,求求你相信我一次。”夏沫染哭的厲害。
顧銘修蹙眉,說不動容是假的。
“銘修?怎麼在這?上車。”路邊,一輛紅色跑車停下,一個長相美豔又張揚的女人曖昧的問了一句。“昨天我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顧銘修臉色不是很好,但還是很自然的上了女人的副駕駛。
那個女人全程連看都冇看夏沫染一眼,眉眼間是濃鬱的不屑。
她這種女強人根本看不起夏沫染這種富家小白花。
二代圈子的女人有很多種,瘋狂的放蕩的單純的要強的,而夏沫染,屬於最後一種,那就是愚蠢的。
放著顧銘修這麼好的優質男不要,喜歡一個心思陰沉的私生子。
“顧銘修……”眼睜睜看著顧銘修跟女人離開,夏沫染追了幾步,呼吸都在發顫。
她記得那個女人,那是顧銘修後來唯一對外公開過的女朋友,是顧銘修開記者會承認的未婚妻。
也是夏沫染……永遠都比不上的商界女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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