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主的一個記憶片段,冷不丁跳了出來。
她曾無意間撞見池老太撅著屁股在屋子裡放恭桶的牆角搗鼓,那個角落又臭又臟,有什麼可搗鼓的?
原主好奇,想進屋看看,池老頭卻突然從背後冒出來,黑沉著臉把她趕去乾活了,自己則鑽進房裡和池老太吵起來。
難不成還有冇被髮現的寶貝?
池皎皎腳尖一轉,來到那個角落,好在恭桶蓋著蓋子,味道勉強在忍耐範圍內。
她把桶提開,捂著手電筒照了照牆角,眼尖地發現了撬動痕跡。
真能藏啊,這是老鼠精投胎轉世了,居然在牆角打洞。
那是一塊糊了黃土偽裝成牆麵的紅磚,取走紅磚,裡麵牆體被挖空了一塊,剛好塞下一個長方體鐵盒子。
打開鐵盒,池皎皎眼睛驀地瞪大。
好傢夥!
鐵盒裡的東西,價值是她剛剛搜刮出來所有東西加起來的十倍還不止!
光大團結就有厚厚兩紮,粗略估計不會少於兩千塊,從下往上紙幣的排列從舊到新,最上麵幾張最新,像是剛從信用社取出來的。
一個牛皮紙信封倒出來,全是花花綠綠的票,其中一半是全國通用糧票,都是細糧,其餘的有油票、糖票、肉票、點心票、布票、棉花票、肥皂票、工業券,甚至還有……月經帶票。
池皎皎第一時間不是高興,而是擰緊了眉。
池家三代貧農,哪怕去賣血,把血抽乾了都攢不到這麼多錢和票。
他們不會被境外勢力發展成敵特了吧?靠出賣華國的訊息換取錢財?
錢還好說,可票都是按照計劃發放的,輕易弄不到,境外勢力又打哪去弄這麼多,種類這麼豐富的票證來?
看到這些錢票,池皎皎腦子裡一直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突然就通了。
怪不得,怪不得池家十幾口,明明是地裡刨食的貧窮莊稼戶,私底下大米白麪這些細糧從冇斷過,幾個孫子更是能頓頓吃煮雞蛋,時不時還有糖果點心和豬肉打牙祭,主屋和大房三房屋裡的搪瓷缸、暖水壺、厚被褥這些需要票的東西也不曾缺過。
細細想來,池家的夥食和用具從來都不差,在整個桃源村都是數一數二的,隻是她和包子娘頓頓啃野菜窩頭,穿破爛睡乾稻草罷了。
除了錢和票,裡麵還有一塊玉佩,觸手溫潤,感覺很有些年頭了。
但在農村,這種拿出去半袋子小米都換不到的東西,統一稱為不能吃不能喝的冇用玩意兒。
鐵盒子的出現,給池家籠上了一層迷霧,這些錢票到底從何而來?池家究竟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會和池二壯提到的“當年之事”有關嗎?
不過不管怎樣,這些東西現在都是她的了。
池皎皎小胖手一抹,鐵盒子消失不見。
從窮光蛋到千元戶,隻隔著一個池家。
出了東間,她如法炮製掃蕩了大房和三房住的幾間屋子,趙娟和錢紅燕一個精一個賊,都得了池老太的真傳,私房錢比著藏。
錢紅燕給池蘭香準備的一箱嫁妝,新床單,新被褥,雪花膏……統統收走,就當先支付一部分害死原主的利息。
本著“皎皎出征,寸草不生,皎皎伸手,雁過拔毛”的原則,幾間屋子裡又多了幾個光溜溜的睡醜人,除了遮羞的底褲,整個池家再找不出一片多餘的布頭。
當然,做戲做全套,窮光蛋二房也冇逃得過被洗劫。
一家遭賊,隻你二房冇被霍霍,這代表了什麼?
池皎皎雖然有不在場證明,卻不想給自己平添嫌疑,完美隱身纔是最棒的。
將幾個房間地茄草的痕跡和腳印清理乾淨,她拍了拍手,又去廚房和後院自留地逛了一圈。
三隻母雞,都是包子娘割草抓蟲喂的,連它們下的蛋什麼味兒都冇嘗過,連帶著雞圈……收!
自留地裡的菜從翻土到播種到澆水挑糞,全是包子娘一個人的活兒,池家人隻管張嘴吃,豇豆絲瓜西紅柿……收!
春天抱回來的豬崽子長了一身膘,再過不久就可以賣給食品站換錢,秤斤數至少能打四等,原主給它煮了好幾個月的豬食,餓暈了頭的時候還偷吃過,說老實話,豬吃的都比她們娘倆好……連盆帶豬,全都收進空間!
緊跟著,池皎皎也默唸進了空間,空間裡堆滿了東西,都快無處下腳了。
所幸吸完了顧錚第一塊碎片的能量,白霧往後退,最外頭的一間藥廬已經可供使用,這些東西就暫時堆放在藥廬外。
擔心豬和母雞禍害她的靈泉,又將它們全部趕到了藥廬後麵。
雞關在雞圈裡不怕它們亂跑,可這頭吭哧吭哧的豬咋辦?
豬圈是連著房屋主體修建的,收不進來,目前她手裡也冇有適合搭建豬圈的材料。
視線劃過地上的麻繩,池皎皎黑眸一亮,有了!
弄了個麻繩項圈把豬拴在藥廬後麵,她笑眯眯地點了點豬腦袋,“乖一點哈,不然天亮就吃殺豬菜!”
被套脖子的豬:哼哧哼哧~~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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