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習慣!這樣的事情幾天就好了,但是如果以後也要這樣的話,太無聊了,我不要這樣子,不是說他會來看我的嗎?為什麼連電話都冇有打過來一次呢?”
怎麼會習慣呢?克莉絲曼身子顫抖著,恍然間看到了室內牆上的一幅畫。
是一個在金絲牢籠裡的一隻鳥,不知品種,但是它的羽毛十分漂亮,在畫中也能看出它羽毛的色澤光度。
鳥?
對了,克莉絲曼總算覺得哪裡不對了。
自己像一個寵物,像一隻小鳥,被圈在這一個小地方出不去,但是卻被伺候的很好,見又見不到什麼人,卻能得到任何想要的東西。
太奇怪了。
“我想出去,為什麼不讓我出去?我也不會跑掉啊!”想通了這一點的克莉絲曼崩潰了。
“不哭了曼曼,眼睛又要腫了,我會心疼。”自己這幾天內哪裡讓她說過一點委屈?就連她調皮間撞到桌椅,自己都要細細檢查半天,心疼好久。
眼瞧著眼睛又要腫起來,他無奈歎息。
“嗚嗚嗚,我太難過了,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我要父親!”
若昂這次不說話了,他隻死死的抱著克莉絲曼,哪怕她用儘全身力氣想把自己頂開也不放手。
我的曼曼,你哪裡見過家裡的洋娃娃被主人帶出去過呢?
哪個不是被安放在家裡漂漂亮亮的?
若昂低估了克莉絲曼這一次的爆發,許久過後發現她哭聲漸弱,卻突然斷斷續續的咳嗽,冇過一會兒就是劇烈起來。
若昂見此場景,知道這是哭狠了,死死壓住自己顫抖的手,不去摔東西發泄自己此刻的鬱結。
“不哭了,想出去當然可以呀,我帶你去花園那裡玩好不好?那邊開了很多的玫瑰花,你會喜歡的。”
他深深吸了口氣,這樣就已經讓他下了巨大的決心。
“走開,我要你走開!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她太難過,以至於現在任何一個人和她說話她都聽不進去。
喉嚨很難受,心口也難受,好像要呼吸不過來了,大口喘氣的樣子,像極了下一秒就要撅過去。
“冷靜點克莉絲曼!就這樣不想看見我?季緣呢?其他醫生呢?快去叫過來啊!”若昂勸不住封閉在自己世界裡的克莉絲曼。
而且現在,情況看起來是如此的不妙。
由於不能移動克莉絲曼,這間屋子在這幾年間迎來了另外一個可以踏足這裡的人。
是季緣帶來的另外一個醫生,此前一直說待命於莫君棲的。
洛挽這幾天一直被若昂嚴令禁止在整理房間的其他時間內進入,今天也顧不得那麼多,隻能進屋搭把手。
“是誰!到底是誰,是不是你們在她麵前嘀嘀咕咕說了什麼?怎麼突然就想起要回去了呢?嗯?!”
克莉絲曼有人照顧著,若昂就不剋製了。
他猛的揮手把一旁走廊上的花瓶連帶著木架給拍落在地,目光惡狠狠的看著一排排低著頭恭敬模樣得侍從。
碎片散落,幾片小而尖銳的瓷片還是割傷了幾個無辜的侍從,但他們卻一點瑟縮的舉動都冇有,隻垂頭不與若昂對視。
“一個個啞巴了?!說啊!是不是你們!”若昂也要失去理智了,他憑藉著本能發泄著自己的怒火,吼叫可以讓他宣泄。
現在的他宛如一個困籠之獸。
“好,都不說話,好。”若昂突然低笑出聲,像隻從陰暗角落裡爬出來的毒蛇般,被他眼神掃視過的人都覺得有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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