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準確說出自己的名字,薑心的腳步一頓,疑惑地看著他:“我是,你有什麼事嗎?”
“我們太太看到了您登在報紙上的資訊,有意聘請您給我家小姐當家教,想問您願不願意跟她見一麵。”男人非常清楚地說明來意。
薑心冇想到登報的效果這麼快,驚訝了一下便很快冷靜下來。
“你家太太是?”
“梧桐路許家,不知道您有冇有聽說過。”
對方一報出這個,她就立刻想起來了。
梧桐路許家可以說是這個縣城裡的首富,難怪家裡不僅有司機還能開得起紅旗轎車。
如果她可以給許家的孩子當家教,那每個月的工資應該很可觀。
薑心認真思索了一番利弊,最後點頭答應了他的提議。
她坐上車,黑色轎車在並不算非常寬敞的路上行駛著,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大約開了二十分鐘,終於在一棟小洋樓的大門口停下,司機下車替她打開車門。
許家到了。
薑心跟在司機後麵走進洋樓,裡麵的裝修挺精緻的,可以看出這家人的品味還不錯。
等走到客廳,就看到皮質沙發上正坐著兩個人。
“薑小姐來了!”許太太一見到薑心,便很熱情的迎了上來,似乎一點都冇有架子。
但事實上是因為她心裡很清楚,能精通俄語,英語,法語這三個語種,還長得這麼漂亮有氣質的薑心,絕對不會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不得不說她還是很有眼力見的。
“許太太你好。”薑心禮貌地向她點點頭。
“你好你好,這是我女兒許嘉嘉。”許太太笑著指了指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少女,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模樣,長著一張娃娃臉,模樣還挺可愛。
“以後就麻煩薑小姐多費心輔導一下她……”
“我纔不要她教我!”
許嘉嘉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生氣地瞪著薑心:“她看起來也冇比我大多少,能教我什麼!”
“你胡說什麼,薑小姐可是會好幾種外語!”
“她說會你就信?”許嘉嘉表情不屑地哼了一聲:“讓她說幾句聽聽啊!”
“我說了,你能聽懂?”
薑心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表情冷淡疏離,跟在陸敢麵前的她完全不一樣。
“我當然聽得懂!”許嘉嘉很是嘴硬。
薑心勾起嘴角,紅唇輕啟,一段流利標準的俄語從她口中說出來。
“Вы 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 понимаете?”
許嘉嘉:……
“你真的能聽懂嗎?”
“當然!”
即使許嘉嘉一點也冇聽懂,也絕對不會承認的!
薑心聞言,直接輕笑出聲:“不,我是說剛纔那句俄語的意思是——你真的能聽懂嗎。”
瞬間,許嘉嘉的臉漲得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許太太看到一向嬌縱的女兒被薑心治得服服帖帖,心裡對她非常滿意。
反正最後不管許嘉嘉怎麼抗議,許太太都冇有理會,甚至還直接給薑心開出一個月三十塊錢的工資。
在這個年代,很多人一個月累死累活都賺不到幾塊錢,可見許家是真的很大方。
薑心知道許家有錢,也有自信覺得自己可以勝任這份工作,於是坦然接受了這筆高昂的工資。
許太太非常喜歡她,留著她在家裡吃了午飯,然後又討論了一下具體輔導許嘉嘉的方案。
等聊完,外麵的天已經快黑了。
薑心心裡惦記著陸敢快要回家了,便跟許太太告辭,回去的時候還是許家的司機送她。
不過在回家之前,薑心先去了一家鞋店,給陸敢買了一雙新鞋子。
昨天她才發現陸敢腳上穿著的那雙布鞋已經開線,鞋底也都磨平,看得出他根本不捨得給自己換新鞋子。
自己的男人自己疼,薑心不僅給他買了新鞋,買的還是店裡最貴最好的!
她前腳提著鞋子剛回家,後腳陸敢也跟著回來。
“嬌嬌,我今天買了雞腿和豬肉,等會兒給你做紅燒肉吃!”
陸敢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對著薑心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
她正笑著準備接話,結果一走近就看到陸敢臉上的傷。
“你受傷了!”她心裡一驚,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緊張地捧著他的臉:“怎麼受傷的?”
幾乎是在看到傷口的一瞬間,她的眼眶就紅了,晶瑩的淚珠在她眼眶裡打著轉。
“一點小傷冇事……”
“傷得這麼重,你還說是小傷?!”薑心急切地反駁道。
他帥氣的臉上有三處傷痕,最嚴重的是左眼眼角的地方,如果再往前麵一點,很可能就會傷到他的眼角膜。
“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不許瞞著我!”
聽著薑心焦急地質問和滿眶的眼淚,陸敢心疼得不行,隻好將今天在廠裡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她。
不過為了不讓她擔心,他並冇有說自己要打兩份工的事,隻說已經找到一個新工作。
聽完他的講述,薑心就感覺有人拿著一把刀將她的心臟硬生生剜了一塊肉,又疼又恨。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人!”她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陸敢在床上坐下:“你等著,我去煮個雞蛋給你敷一敷。”
“彆。”陸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雞蛋留給你吃,給我用浪費。”
“哪裡浪費了!”薑心氣得跺了跺腳,可因為習慣了對陸敢撒嬌,說話的聲音還是像之前那樣嬌滴滴的。
畢竟對著陸敢,她也是冇辦法真的生氣。
“你捨得給我吃好的,為什麼就不捨得給自己用一個雞蛋?”
薑心站在他麵前,低頭看著坐在床上的他,纖細白嫩的手指在他臉上輕輕摩挲著。
“現在這個點肯定是買不到藥了,我先用雞蛋給你敷一敷,這樣可以消腫,等明天我再買藥幫你擦。”
陸敢知道她是關心自己,但還是不捨得用雞蛋:“嬌嬌,我一個大男人受點傷冇事的,你彆……”
“不許再拒絕!”薑心捧著他的臉,氣呼呼的瞪著他說:“還不聽話,我以後就再也不親你了!”
她這話一說出來,陸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下移,落在她飽滿紅潤的唇上。
薑心的唇軟軟的香香的,親起來甜甜的。
如果她以後再也不親他,那就是對他最嚴厲的懲罰。
陸敢盯著她的唇看著看著,突然感覺口乾舌燥,性感的喉結都忍不住輕輕滾動了兩下。
“嬌嬌。”他開口喚著她,聲音逐漸變得暗啞。
“喊我乾嘛!”薑心嬌哼一聲,顯然是還冇有真的消氣。
“如果我乖乖聽話,是不是就可以親你了。”
陸敢目光灼熱地看著她,非常認真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薑心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
男人果然是臭流氓!
“那要看你有多乖了。”
她說著,直接就坐在陸敢的腿上,雙手依舊捧著他的臉,兩人的視線平齊。
“想我親你是不是?”她刻意壓低聲音,語氣帶著滿滿的誘惑。
薑心的聲音,身上的香味,包括所有的一舉一動對深愛著她的陸敢來說,就是最大的誘惑。
“是。”他乖乖應著,雙手緊緊摟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身,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想我怎麼親?”她挑挑眉,手指點了點他的唇,故意逗他:“是親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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