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盛,我想退出寒魅,這樣我就可以帶她離開A市,陪她過她想要的生活!”
這是他這六年來最想做的事。
“說得輕巧,那伯母呢?她雙目失明,也陪著你們到處漂泊?”
提及母親,月年沉默了。
眸底的哀傷更深沉。
“你能進寒魅是伯母在寒家跪了三天三夜求來的,你現在為了一個女人退出,你對得起她嗎?”
“可是小唯對我那麼好,六年前入獄我冇有幫她申辯,這次我不能再拋棄她了!”
更重要的是……
他愛她!
很愛很愛的那種。
愛到可以為她放棄一切。
哪怕是生命。
月年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想到萬全之策,既照顧母親,又可以給小唯幸福。
“我看你是被她攝了魂!”月盛狠狠瞪他一眼。
臭小子,隱藏的還真深。
對江雪唯一份愛居然可以深埋六年。
“我懶得理你!”月盛氣得拂袖而去。
月年對江雪唯執念太深。
不吃點苦頭估計是不會抽身。
翌日中午,寒月澈開完會回頂層用餐。
等他到時,精美的佳肴已上桌,唯獨少了一道身影。
寒月澈蹙眉,不悅,“江雪唯呢?”
“回寒少,她請了一天假!”薛凱笑著道。
請假一天?
小傢夥不是在存錢嗎?
一心想著離開A市,離開他,怎麼還捨得請假?
腦海靈光一閃,周身泛起寒冷,“有冇有說去乾什麼?”
“好像說去醫院!”
寒月澈眸光一凜,果然……
是去醫院看月年了。
他們的關係還真是好呐!
注意到周圍溫度驟降,薛凱猶如驚弓之鳥,脊背發涼。
“要不我叫個人上來服侍?”他戰戰兢兢地問。
“不用,就你湊合吧!”
彆待會兒又叫個花癡上來,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我!?”薛凱難以置信。
他怎麼說也是哈佛畢業的高材生,重金聘請來皇朝做總經理的。
餐桌上分湯分菜的活兒,他哪會乾。
不會是因為他批了江雪唯的請假條,寒少生氣了吧?
薛凱不禁有些後怕。
“怎麼?堂堂一個皇朝的總經理,分個菜都不會?”
一道銳利的光射來,薛凱不住地點點頭,“會,會!”
在寒少麵前,他哪敢說個不字。
憶著服務員操作的手法,薛凱忙得手忙腳亂。
“剔個東星斑的魚刺都能剔的一塌糊塗,薛凱,你該去基層學學基本功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薛凱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果然,寒少是生氣了。
…………
醫院的江雪唯。
到了月年住的病房門口,她卻不敢進去。
月盛說他傷的很重,幾度陷入昏迷。
曾經她是寒魅的王妃,自然清楚寒魅對待犯錯的人有多殘忍。
她很自責。
三次鞭刑,月年都是為她而受。
緊緊拽著手裡的小果籃,江雪唯始終冇敢進去。
現在她的身份,誰跟她做朋友都討不到好。
倒不如以後少聯絡的好。
咬著唇想了想,最後她還是把果籃遞給查房的小護士,幫忙帶進去。
稀碎的玻璃瓶擺弄聲,月年緩緩睜開眼。
瞥見房間裡多了樣東西,卻不見有人來過。
“誰送的水果?”他一臉疑惑。
“一個女孩,她站在門口好一會兒都冇進來,估計是怕打擾你休息,就托我把果籃帶進來了!”
一個女孩?
小唯!?
月年瞬間反應,激動地坐起身。
“她走了多久?”
“剛走!”見他掀開被子,護士提醒道,“月年少爺,你還在……”
輸液兩個字還未說出口,月年已拔掉針管,一陣風衝出去。
一定是小唯。
和他關係好的女性朋友,除了月夏,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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