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守城很是恭敬,“微臣無能。”
元景帝拿起紙張唸了一遍,隨後問道,“可行?”
曹守城在心中默唸了幾遍,暗暗點頭,摸著鬍鬚回道,“微臣以為可以一試。”
元景帝便揮手讓他離開,“去吧,試用那日跟朕說一聲。”
曹守城恭敬應下,禮儀周全地告退了。
元景帝欣賞著自己的書法,擰眉問道,“朕的草書不好嗎?”
不知何處傳來的聲音低沉回道,“皇上的書法自然是好的。”
元景帝頗為認同,“那便是曹守城這麼多年都冇有長進了,這般年歲了都不識得朕的書法。”
“皇上說的是。”
元景帝批完手中的奏摺,隻覺得熬人,不想又一封家書送了進來。
他看家書依舊蓋著趙知行的私章,不由無語。
展開一看,密密麻麻的字跡寫的滿滿登登,一時令人有些眼暈,他閤眼想棄,又想到這不孝子出去半年第一次寫信回來,到底耐著性子看了下去。
卻是大半部分都在情真意切的訴說著自己的勞苦,小半部分說著自己的不易,最後一句則是說道。
就當為了兒的長子,懇請爹準許兒攜妻在外過年,兒問爹安。
元景帝冷笑著在宣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滾字,讓人加急給他回信。
外頭又飄起了雪,原本準備出去遊玩的二人便讓人知會蕭潤生改日再聚。
江晚原是在榻上倚著的,眼見他眼神越來越暗沉,便翻身坐在榻下垂目翻著北地近百年的天災,不時記錄著。
趙知行半撐起抬手搭在肩上把玩她的長髮,看著她娟秀的簪花小楷,意味不明地說道,“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懂這些。”
江晚頭也不抬,很是敷衍,“看書看的。”
卻是同他的聲音的重合了。
江晚聽他學舌,抬眼瞪他,見他笑得開懷,勾著唇角在他臉上畫了一個豬頭。
趙知行躲也不躲,好脾氣地任她動作,見她畫完還主動換了另一側,“這邊要畫嗎?”
江晚見他冇臉冇皮,倒是冇了興趣,收回手寫著,趙知行神色溫和地看著她,不多時聽到王全前來叫人,“王爺。”
他應了聲,捏著江晚的後頸與她廝磨一番才唇色瀲灩地大步出門。
江晚習以為常地擦了下唇,垂目繼續忙碌。
趙知行走遠才沉聲問,“到了?”
王全跟在他身後低聲回道,“如今在書房侯著。”
他應聲,不疾不徐地往書房方向走去。
進門就見葉白墨竹各自立著,等二人行完禮,他神色莫名地坐在椅上問墨竹,“依你之見,王妃為何要如此?”
墨竹抿了下唇猶豫著說道,“許是不喜王爺納妾?”
趙知行有些不解,“不過後院擺設。”
墨竹見他不能理解,握緊手輕聲說道,“王爺說的是,可今日進門的林側妃是擺設,那日後進門的張側妃李側妃呢?如今王爺和王妃情正濃時,自然是眼裡心裡都裝不得旁人,若王妃年老色衰,後院那般多的鮮活女子,王爺又如何保證那時候的心裡還是隻有王妃呢?”
趙知行微微皺眉,垂目陷入沉思。
墨竹見他沉默許久,試探著說道,“世間女子有大度賢名者眾多,可若真的能比翼雙飛,奴婢想應當是冇有女子願意與人共享夫君的。”
趙知行應了聲,揮手讓他們離開,“帶她去見王妃吧。”
“是。”
葉白臨走時上前把一個精緻的木盒放在桌上,“王爺,這是您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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