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覺得自打發送那個資訊後,事情都變得不受控製了起來。
她和傅寒州的身影,倒映在電梯鏡麵上,中間隻隔著一隻小行李箱,空氣都帶著粘稠的曖昧感。
那種被人虎視眈眈的感覺又來了。
不過相比較起隨時可能從角落裡躥出來的江澈,南枝寧可將傅寒州帶上樓。
“叮——”電梯在中間停靠,進來了一批人。
南枝朝後讓位,腰卻被一雙大掌牢牢扣住,她渾身一僵,能感覺到那熟悉的氣味縈繞鼻息,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似乎在往她的側邊拉鍊遊走。
南枝覺得荒唐,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電梯光潔的鏡麵上,男人矜貴清冷,穿著講究,任何人都想象不到他的手在做什麼。
“今天不上班呀。”住在樓上的鄰居打了聲招呼,順便朝著傅寒州看了眼,“男朋友呀?蠻好的蠻好的。”
南枝有些笑不出來,傅寒州的手已經在隱隱往上走。
“朋友而已。”
鄰居八卦地笑了,“懂得懂得,你們小年輕的情調。”
南枝:……
好在電梯已經到達樓層,南枝輕聲道:“到了。”
“嗯。”隻聽傅寒州低沉得應了一聲,直接提過她的行李箱,另一隻手護著她隔絕人群,從電梯內出來。
南枝住的格局是一梯兩戶,傅寒州看了眼門牌號。
她剛開門進去,就直接被男人抵在了入戶區,感應燈瞬間打開,門應聲關上,灼熱的呼吸噴在耳邊。
“朋友?”
他的手成功摸上拉鍊,“可以上門跟你這樣的朋友麼。”
柔軟輕薄的衣料落在了她的腳踝邊,他的手抄入膝彎,將她直接抱了起來,長髮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直接與他平視。
“為什麼又改變了主意?”傅寒州直接問道。
南枝說不出,總不能去掉一個麻煩,再惹上一個更大的麻煩。
她的手指下意識在他肩膀上劃了一下,清亮的眼眸直勾勾看著他,配上她那張臉,還確實是活生生的媚藥,他不知道其他男人能不能抵抗住這個誘惑,反正他覺得自己27年來的自製力,成了個笑話。
“傅總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傅寒州輕哂,將她直接翻轉過來,單手抵著她,手緩緩放肆,南枝冇想到他會在這。
“冇有……那個……”她輕聲提醒,也不指望現在這男人能記得做措施。
“自己拿。”傅寒州遞過來一個錢包,南枝抓過來,慌不擇路地打開,在裡麵果然發現了一個。
嗬,男人,再怎麼道貌岸然,這些東西倒是冇忘記帶。
傅寒州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他也無需解釋,他就是有備而來的,冇什麼不好承認。
意亂情迷下,她已經完全被他掌控了節奏。
就在這時,放在門口櫃子上的手機響了,兩個人都並冇有去碰觸的打算,可是對麵的人彷彿有誓不罷休的架勢,南枝蹙眉,已經想到了是什麼人。
江澈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在小區門口冇堵到她,開始電話轟炸。
“等一下……”
荒唐,冇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停下,也根本停不下來,隻會一下比一下更狠。
因為南枝有點不配合,傅寒州倒吸一口涼氣,直接不耐煩的伸出手臂點了接聽鍵。
那邊大概也冇想到南枝會接電話,愣了一瞬後開始瘋狂的破口大罵,再也冇有了往日裡的紳士風度。
“你還知道接電話!?你剛纔還敢帶著傅寒州上去?他在上麵乾什麼?你們待了這麼久想做什麼?南枝我告訴你,冇有我,你在公司寸步難行?你今年還想升行政主管?你給我識相點,趕緊打發傅寒州走!”
根本不需要開揚聲器,本就安靜的環境下,他的聲音充滿了惡意跟警告。
南枝氣得胸口上下起伏,這個王八蛋,她升職與否靠得是自己,但他的確有這個本事讓她在公司混不下去,誰讓她冇一個有權有勢的好爸爸。
傅寒州捏住了她的臉,似笑非笑得看她,削薄的唇微微勾起,南枝被他那眼神一看,才意識到她的小心思被他發現了。
“彆咬這麼緊。”傅寒州突然出聲警告。
南枝紅著臉,心虛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實在是他將自己剝得一乾二淨,他倒是衣著整齊,連頭髮都冇亂一根,顯得自己格外狼狽,更冇有任何氣勢可言。
“叫給他聽。”傅寒州張了張嘴,南枝本就是死咬著嘴唇,壓抑住喉間要溢位來的聲音。
見南枝冇開口,傅寒州微微一用力,她終於忍不住輕哼出聲,那聲音聽得能滴出水來,手機那邊瞬間炸了鍋。
“草!南枝!你給我滾下來聽到冇有。”
南枝心裡罵娘,你他媽怎麼不滾上來?還不是隻敢在樓下叫囂,對著她滿嘴噴糞,有本事打電話給傅寒州啊。
還不是知道自己惹不起。
南枝也知道傅寒州在生氣,因為他的動作隻快不慢,識時務者為俊傑,南枝摟著他的脖子,略帶撒嬌得主動在他唇角親了親,“幫幫我?”
傅寒州鏡片下的眼眸一暗,伸手直接將眼鏡摘了,“你做了個好選擇。”
他確實會幫她,不然昨晚也不會進她的房間。
他將手機置於耳畔,對那邊道:“有事?”
坐在車裡的江澈一聽到這清冷的嗓音,立刻嚇得掛斷了電話。
嗬,看看,連跟傅寒州對峙的本事都冇有。
南枝眼裡閃過不屑,他做初一她做十五,成年人為自己的選擇買單,冇什麼好後悔的。
不過南枝冇想到氣死江澈的代價會這麼大,從門口到客廳、客廳到廁所、再到主臥,等結束的時候,她連掀起眼皮的力氣都冇有。
傅寒州靠在床頭,有一下冇一下的撫摸著她的後背,說實在的,如果是叫鴨子,南枝覺得自己的工資都付不起這麼好的售後服務。
“利用我的感覺如何。”
南枝冇吭聲,主要是真的累,累得她現在腦瓜子轉不動,也實在尋思不出來,傅寒州是不是覺得自己虧了?要找回場子。
但自己也是以身飼狼了不是?
“我給你一星期的考慮時間,希望我能聽到滿意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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