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招娣來到大門口,就看到蹲在綠化帶旁邊抽菸的男人,看了一眼身後,拉著男人遠離門口。
“爸,你怎麼都找到這裡來了?”
男人吞雲吐霧,急著把手裡的煙吸完,王招娣被煙味嗆的咳嗽,低價煙味道是真的衝,用手扇風。
“我不找你,你是不是都快忘了,兩個月不打錢,想餓死我和你媽?”莊稼漢的大嗓門,吼得王招娣腦殼痛,慶幸自己剛把人帶離門口。
“我被裁員了,最近一直在找工作,手裡冇錢。”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少我一分錢我要鬨的。”王福來一把拽住王招娣,怕她跑了,跟個潑婦一樣,用鬨事威脅她,把小人物的劣根性演繹得淋漓儘致。
王招娣對這一家子早已失望透頂,卻從未想過,連最疼愛的五妹王開心也能出賣她,心情比陰沉灰敗的天氣更讓人難受,壓抑,透不過氣。
來陸家當保姆,就隻告訴了五妹,還是上次付了醫藥費,把剩下的兩千塊送去王開心學校的時候,說了幾句近況,怕冇一次性給夠生活費,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多想。
到頭來,自己給自己挖坑。
“我會打錢,”王來福噗噗兩口唾沫星子,搓著拇指準備數錢,“但也僅限於每個月那一千塊,你不是生了我一個,如果再來騷擾我,一毛錢冇有。”
說完拿起手機轉賬兩千,“我說到做到,你再來這裡,讓我丟了工作,一毛錢都冇有。”轉身離開。
疾馳而過的跑車裡,一雙眼睛盯著王招娣的背影,嘴角勾笑。
郝珍珍停好車,進入客廳巡視一圈,王招娣正在擦樓梯,“你,給我倒杯咖啡。”
“珍珍小姐,我手上臟,我去找小紅給您煮咖啡。”王招娣自認為恭敬也得體,郝珍珍哼了一聲,“傭人就是傭人,狗眼看人低。”
敲門進入陸時琛的書房,男人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資料,看到來人是郝珍珍,臉一冷,充斥著工作被打斷的不悅,“有事嗎?”
郝珍珍也看出看出男人隨時準備趕人的不耐煩,“時琛哥,你還是多注意點你家這個新來的保姆一點……”
說了一半欲言又止,陸時琛不滿她吊人胃口的騷操作,抬眸睨了一眼,郝珍珍才繼續:“我剛在門口看到她和一個鄉下老頭拉拉扯扯,一大把年紀,不質檢點,這種品行不端的人不配給陸家做保姆,誰知道會不會手腳不乾淨……”
陸時琛不想繼續聽下去,“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拿起筆在檔案上簽字,冇有商量的餘地。
郝珍珍這才注意到,李鶴坐在對麵沙發上處理工作,悻悻離去。
“老闆,關於王媽賣掉戒指的事情……要報警嗎?”李鶴斟酌開口,拿不準陸時琛的態度。
陸時琛不緊不慢從打開抽屜,拿出一遝資料,翻了翻,露齣戲謔的笑。
“嗬,藏的挺深,還知道弄個假玩意擾亂視線,手機也刪的乾乾淨淨,倒是個聰明的。”
李鶴也是驚訝陸時琛驚人的觀察力和判斷力,一眼就看出了監控的破綻。
當初讓他去典當行查,對方一聽是陸時琛在打聽,立馬就交了底。
在榮城,不到萬不得已,犯不上跟陸時琛作對,哪怕這樁生意不做也罷。
“李特助,您放心,以後她的東西我絕不收。”老闆地上了一支菸,探口風。
李鶴推掉,“正常收,記得每次通知我。”
老闆連連點頭,把人送走,鬆了口氣,心裡納悶,這女人和陸時琛什麼關係,興師動眾後又按兵不動了。
李鶴等著陸時琛的決定,“再觀察觀察。”
“好的老闆。”
陸時琛正在看的一頁,就有王福來的照片,那個王招娣傳說中的養父。
陸氏莊園門口出現陌生人的第一時間,保安就來通報過,經他授意纔去叫的王招娣。
就是他在花房喝茶的時候,那女人還能那麼淡定,心理素質倒是頂好。
說她笨,計算機碩士,公司排名靠前的的實力程式員,“垃圾回收”做的天衣無縫。
說她聰明吧,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身世,養著一大家子人吸血鬼,供四個妹妹讀書,每個月給父母養老錢。
李鶴派人稍微在村裡打聽了一下,都知道她隻是王福來買來引子的。
兩口子結婚幾年冇有生養,抱養一個,果然幾年後接二連三生了四個,可惜,冇招來男孩。
可憐的精明女人,有意思,陸時琛意味深長笑笑,“看她能翻什麼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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