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就輕易相信了那女人的鬼話。
第一次後,陸時琛委婉的問了王傾闌,要不要買藥。
還擔心自己主動提及此事,顯得無情,妥妥的渣男行徑。
小心翼翼的解釋,是擔心她遭罪。
冇想到王傾闌跟他講了一個秘密。
她體質不好,宮寒嚴重,醫生說她這輩子很難受孕。
前男友就是看到她的體檢單,用這個藉口出軌,導致兩人分手。
她還開玩笑說,套都省了,且體驗更佳。
想到她總是冰涼的手腳和嚴重的痛經,他又信了。
此刻,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子。
如果這個女人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存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因為他的疏忽,可能會後患無窮。
“老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李鶴冒死迎上男人要殺人的猩紅眼睛,提醒道:“航線有時間限製,陸君禦那邊也等不了。”
搭台唱戲,主角怎能缺席。
陸時琛比誰都清楚,機會不等人。
他拿走了“王傾闌”的手機,翻開抽屜,把那女人常用的皮筋攥到手心裡。
“李鶴,你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還冇人能這麼耍著我陸時琛玩,找死。”
每個狠厲決絕的字眼,都像一把刀,要傷對方,先捅自己。
……
可惜,他陸時琛就是把地心挖出來也冇辦法在這個小鎮找到“王傾闌”,一個本就不該存在的人。
王招娣到達榮城,比陸時琛晚了幾個小時。
把車給徐青送去,就回了趟老家。
但是冇回村裡,從她上初中出來,就冇打算再回王家。
在鎮上旅館住了半個月,吃家鄉的小吃,去附近的景點旅遊,晚上一個人點燒烤奶茶,享受了一段純淨美好的時光。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纔回了陸家。
大包小包的給“同事”帶了家鄉特產,皮膚也“曬”的黝黑,甚至出現了一些斑,總而言之,確實憔悴了不少。
正在分東西,陸時琛下班回來了,車停在院裡,開門下來,遠遠地就看到涼亭這圍了一堆人。
“你們乾什麼?”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眾人轉身,看到身後的陸時琛,頓時集體失聲。
王招娣愣了一下,他重獲光明瞭。
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解釋:“陸先生,您回來了啊,我從老家帶了特產,分給大家。”
陸時琛眉心緊皺,怎麼有種回她家的錯覺。
王招娣拿出一份特產,“這給給您的。”
陸時琛看都冇看,轉身離開。
王招娣也不怕尷尬,繼續分東西。
反正都習慣了,他本來就這樣,失明的陸時琛和現在的陸時琛,以前的陸時琛,都不是一個人。
那是王招娣一個人的陸時琛。
除了小紅,其他人都放下東西走了。
留下一堆冇人要,王招娣又重新收進大袋子裡,嘟囔道:“不要拉倒,我自己吃。”
陸時琛想起,回到陸家之初,管家彙報情況的時候說,王招娣母親做手術,請了長假。
還真巧,他剛出事,王招娣就“有事”玩失蹤,他回來,她就“忙完了”,馬上覆工。
以他對那個女人的瞭解,更像是一種“聰明”的選擇。
把趨利避害,演繹得淋漓儘致。
是一種聰明,但讓人很討厭。
陸時琛冷笑一聲,陸傢什麼時候開始做慈善了,從來不養閒人?
自己消失一個半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陸家當菜市場了?
“管家,把王招娣開了。”
在叔侄奪權的這場戰爭中,管家冇有選擇權。
晦暗不明的態度,隻求自保,已經惹得陸時琛不滿了,恭敬應下,一句話都不敢替王招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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