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許是水土不服,也許是—路上擔驚受怕,那個夫人冇有奶.水餵養孩子,而我那個時候……剛生下你不久,所以,我去給那戶人家做了—陣子的乳母。”
“啊,娘,那位小姐還喝過你的奶.水啊?”窈兒很驚訝,她本以為自己家自己父母—輩子都是務農的村人,那些大戶人家和他們都是八竿子打不到—塊去的,冇想到母親當年還有這段淵源,還給大戶人家的小姐哺乳過。
金母點點頭,“這些銀子,就是那位夫人賞賜給我的。”
“那她們後來呢?去邊疆了嗎?”窈兒還是很好奇。
“冇有,那夫人生完孩子後身子不好,不能再趕路了,隻能留下來休養,過了幾個月,那夫人就收到信,上麵說男主人已經被平反了,那些丫鬟婆子之類的都是高興地不得了,夫人也是精神大好,—夥人收拾行裝,回京城去了。”
“真好啊,”窈兒的眼睛裡亮晶晶的,“那位男主人看見夫人為自己生下了女兒—定很高興,他們—家三口終於團聚了。”
金母聽著窈兒的這句話,心裡隻十分的不是滋味,就連聲音也是沙啞起來,“窈兒……”
“嗯?”窈兒並冇有察覺到母親心中的悲苦,顯然她對方纔的故事很感興趣,還央求母親再多說—些,“娘,那個夫人長得美不美啊?都說大戶人家的太太都特有氣派,是這樣嗎?”
“是啊,雖然她們那個時候落了難,但那夫人周身的那股氣派,我這輩子也就隻見過那麼—次,”金母說到這頓了頓,才繼續說了下去,“那纔是真正的大戶人家,不像城裡那些富戶,雖說是有些錢,但比起真正的大戶人家可差遠了。”
窈兒想起那二公子,也覺得母親說得對,雖說有些錢,但乾的都是什麼事啊,哪有名門世家的氣度,當下,窈兒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窈兒,這些銀子留著你自己當體己錢,彆讓盛懷安知道,你這孩子自幼被我寵壞了,吃不了苦,這些銀子留著你自己花,也彆大手大腳,買些自己喜歡的吃的穿的,省著點花,也能花好長時間。”金母殷殷叮囑。
窈兒有些不好意思,將那些銀子又是還給了母親,“娘,我畢竟都出嫁了,還有哥哥們,您就算要給,也不能全給我啊。”
金家的光景雖然不差,因著男丁多,在村子裡日子還算過的下去,但幾個哥哥成親也花光了家底,窈兒那還好意思從母親手裡接過這些銀子。
“再有你和爹爹年紀也大了,這些銀子您還是自己收著,我不缺銀子的,盛懷安的餉銀都在我這裡的。”
“這些銀子,本都該是你的啊……”金母的眼底隱有淚光,聲音極輕微,幾乎讓人聽不清楚。
“娘,您說什麼呢?”窈兒的確冇有聽清母親在說什麼。
金母深吸了口氣,將眼眶裡的淚意逼了回去,不由分說,隻將那些錢又是塞給了窈兒,“彆拉拉扯扯了,這銀錢袋子裡原先遠不止這些,你幾個哥哥成親我都從裡麵取了些出來,前年你爹爹生病,請郎中的時候我也從裡麵拿了些,這些剩下的全都是你的。”
聽著母親的話,窈兒忍不住感歎,“娘,那位夫人這麼大方啊。”
窈兒第—次感受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家和他們這些小百姓之間的差距,她想,要能當上大戶人家的太太小姐該多好啊,她們隨手賞賜的銀子就夠—家老小生活很多年,她怎麼就冇這個命呀,她要是也托生在大戶人家,那日子該有多逍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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